江澈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前走着,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
山洞内部很干燥,脚下也很平坦,貌似是个笔直的通道,江澈扶着墙,走得速度不算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中骤然泛起了异色。
江澈大脑一沉,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灵魂深界,自此倒地昏迷不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江澈再次回复神智时,周围是杂乱且喧嚣的古代酒肆。
他们身着东国古代的服装,有些打扮花枝招展,并且画着奇怪装束的女性陪着武者打扮的浪人嬉笑喝酒。
这是...怎么回事。
江澈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身体。虽然灵魂在这具身体里,但主导权却不在他身上,仿佛他就是个看客,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外面忽然嘈杂,身体的主人侧头看向门口,那里无端出现许多身材魁梧,并且面露凶光的怪人,这些人都拿着各色的凶器。
他们说着最纯正的东国古语,矛头对准了江澈这边。
酒肆里的酒客和舞女吓得四处逃窜,没一会儿就不见了。
江澈在第一人的视角里,体验者另一个人的人生。
江澈能感受到身体里的力量,甚至力量在身体各处流动的节奏,但这不是江澈调动的,而是原本主人调动的。
随着视角的转移,他看到了主人手中的武士刀,感受着主人缓步向前的节奏感。
那种来自身体内部的强大力量是江澈从未感觉到的,甚至心境也随着与身体主人的不停同步,而逐渐贴合。
银光若雪,而白芒带着无限杀机。
随着刀芒出鞘,每一步就是一缕血光飞溅,身体的主人是位最最天才的武者,他的刀从未迟疑,一刀必见血,一刀让对方再无招架之力。
步法无论是后退,还是前进,都按照某种极为贴合人体轨迹的方式移动着,仿佛鬼魅一般游走在生死之间。
刀芒一闪,必然有一人血流五步。
身体一动,所有杂乱进攻都被闪躲。
刀法和步伐不花哨,都是最实用的,是只有经历生死搏杀才能领悟的必胜之法。
随着主人的杀伐果敢,随着视角和身体的移动,江澈能明显感受到最正确的运动轨迹和出刀方式。
血染整个酒肆,等主人踏出酒肆的一步,身后早就哀嚎遍地,血流长河,外面沁阳如春,四下却寂静无人。
清风吹拂,心头不染一尘....
视角又是一变,月夜皎洁如二八年华,高草遍地,荒野晴月之下,两人生死对决。
对面的男人气息强大,手中的刀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器宇不凡就仿佛天神降世。
男人坚毅,目光冷若坚冰。
这次身体的主人坐在巨石之上,江澈感受到身体主人的衰弱,他半低着头,枯瘦的大腿,消瘦的臂膀,个子不高,后背还传来沉重感。
这是一个即将死亡的骨瘦老者,老人腰间别着一把武士刀,他伸手摸了摸,刀很重,仿佛放下以后,就在也拿不起来了。
对面的挑战者,从不怜惜老人,更不在意老人的衰弱,他更在意能不能一击杀了他。
随着老人抬头,江澈看见了让人吃惊的一幕。
对面的男人身体快速的膨胀,爆炸的肌肉,快速增长的体态,从男人的手心里蹿出一道很恶心的血管组合物,快速缠绕了他的武士刀,最后融合为一,变成了一把赤红色的硕大野太刀。
而男人早就丢了人的形态,变成了赤面的鬼神。
明月仿佛被什么染红,变成了猩红色的赤月,周围本安详的荒野,仿佛有魔神低语。
摩柯无量,否极安泰...
尘封已久的古旧残缺,是否能迎来一场命运的冲击。
对面的怪物动了,每一下大地颤动,那凶狠到撕毁一切的强大气息,那遮天蔽日的强大压迫感铺面而来,压得周围狂风大起,黄土扑天。
怪物跃起,手中太刀迎头劈下,刀光红光如地狱光影,那怪物更狰狞扑面。
老人如劲风中的残烛,端坐巨石之上,心境如坐下之石,不动如山。
劲风吹着他的乱发,刮飞了他的蓑帽,狂风吹着他的破衣烂衫,黄土扑了他一脸一身。
但老人只是低头,摸着他的刀,一动不动...
江澈心声悲凉,终究是抵不过岁月磨砺,无力反抗。
霎时,天空、大地、万物苍生都仿佛朝拜某物,一股无形无相,无法无我的气息从老人身上散发,一缕青芒若凉风拂面,毫无威力。
江澈根本就没感觉到发生什么,老人身体也没有任何力量反馈。
老人手中的刀只是微微出鞘,却仿佛撕毁天地决裂一般的无情无义,仅是微弱的光,在老人面前魔焰滔天的怪物被奇妙的力量分离无数碎块,他手中的妖刀也变成了碎屑。
又是一变,老人只出鞘一半的刀,仿佛运用着某种更为神秘的力量,让那怪物和他的狂妄气焰泯灭,泯灭在赤月之下。
等老人的刀完全出鞘,天地归位,万物低眉,神魔之声幻灭无形。
天空明月依旧,只剩下老人和他出鞘的刀,老人只是低头看刀,淡淡摇头,然后无力的归鞘。
枯骨老人,从石头上下来,佝偻着腰,一边走,一边无力的掸去身上尘土,捡起远处的蓑帽,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回家去了。
尘埃落定,一切归原。
最后一次,二十年华,一人与一支千人军队。
这次身体的主人身体里有无限的热情和狂放,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