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焚烧尸体肯定不行,这种事情说出来其他人都不信,目前在场的只有我和廖军这老头知道这事。而且解决这事情只有上面两个方法,没有其它的选择,虽说当场焚烧尸体是最直接的,但正常人接受不了。
而第二个,找最坏的风水地给葬下去,这个更加难,风险也很大,把这种龙凤母尸葬在最坏的风水地,相当于养尸。一旦尸体成了气候,那可不是死一个村子的人这么简单,祸及附近所有的生灵,后果不是我背得起的。
我家老头让我接这活儿,真的是一万只草泥马心中奔腾!
但是,我很自信的说,我家老头的抬棺经验都没有我多,毕竟他只不过是殡仪馆的入殓师而已。
现在我无话可说了,抱怨也挽回不了什么,只能硬着头皮上。
因为冲煞,必须得镇煞,家中绝不能继续留下尸体,得赶在下午四点半太阳落山之前,把大肚婆给安置进入祠
堂镇煞。进门的时候我也留意到披麻戴孝的人个个像是被吸了精气似得无精打采,在这样下去,全家人都会给大肚婆陪葬。
看了一眼时间,现在磨磨蹭蹭的已经是两点钟,距离太阳下山还有两个半小时,直接开干吧。
我召集村里二十岁到三十五岁年龄之间的男人,聚集在祠堂门口,大概有六十多人吧。考虑到棺材从家里出来,再到祠堂的话肯定会有问题,原本只有六个人抬棺的,现在我增加到二十四人,六人为一组,分四组轮流抬。死者家去祠堂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但这期间棺材碰地,我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们别嫌我嗦,我在这儿必须要叮嘱你们几点事儿。”我指着身旁的廖军说道:“这位大爷会在前面带路,你们跟着他的脚步节奏走,别一个快一个慢。还有的就是嘴巴都给我闭上啊!别喊什么好重好累这些屁话,红包少不了你们,就这样,没问题就带上家伙!”
龙棍和龙绳是我们这一行专业的叫法,完后往自己手臂绑上一条白色的毛巾后,一行人来到死者家门口。
“家属都出来,留中间的路给我们走,男的跪在
左边,女的跪在右边,停止你们的哭声,待会棺材出门低头别看,记住我的话,谁犯事我毫不情面的给他一巴掌,无论男女老少,规矩!就是规矩!”我严肃的说道。
不仅仅是家里安静,就连整个村连狗叫声都没有,这才中午两点多而已,没有一点阳光温暖感。
进入家中的只有我和廖军,其他人在外面待命等我通知。
我俩把家的大门给关上,里面突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有蜡烛的微光照着整个房子。
规矩办事,不能开灯。
我和廖军对视了一眼,他拿着一大捆点燃的香走进去,然后用禅香冒出的烟从大肚婆的头顶一直熏到脚下。
“有点冷…”我双手摩擦着手臂小声说道。
廖军一脸懵逼的看着我,而我则是看着他手中的香,全都灭了!
一捆香起码三百支,而且还冒着火燃烧得很旺的那种,就这样被莫名其妙的冷气弄灭了。
外面没有任何的气流吹入房间内,这就有点匪夷
所思。
“不行啊…”廖军有点紧张。
软的不行来硬的,我直接走到窗户旁,用手肘对着窗户猛的砸去。闻听玻璃碎裂的声音,外面有少许阳光照射进来,但阳光照着的地方是地板,我拿起镜子进行反光,反射的光线正中大肚婆的脸。
数秒过后,大肚婆双眼突然睁开,在一旁看着的廖军被吓到往后退了一步。
“快用柚子叶封住她双眼!”我对着廖军说道,随后又朝着外面大喊:“来人,抬尸入棺!”
大门被推开,一群人走进来,按照我的吩咐,把大肚婆从床上安安稳稳的移开,慢慢的往客厅走去。
我放下镜子,发现他们抬尸的年轻人脸上充斥着紧张的表情,而且全身也很吃力,一个大肚婆怀了龙凤胎,再怎么重,六个人抬并不怎么吃力。
“好好好!就这样!慢慢来,慢慢放下去!”廖军嘴里重复这几句话,大肚婆顺利躺进棺材内,所有人都松下一口气。
我看了一眼廖军,他咽下一口口水,似乎得到了解脱。
这一折腾又是一个小时,休息了一会儿后,棺盖合上,龙绳套棺,龙棍套绳,六人一同起肩。
我走到门口看了一眼,亲属都按照我的话,男左女右各跪着,远远望去,从家门口一直跪到巷子口,可别说还挺整齐的。
我在门口点燃一捆鞭炮,踩碎脚下的瓦片,然后吹响牛号角,吆喝着:“送棺出门,勿抬头、勿回望、奉请各位老祖宗开条明路!”
我这边搞定好部分程序后,又朝着屋内的人打了个手势,他们立马起肩抬起了棺材,我能看见他们所有人肌肉绷紧,使出全身力气往门口走来。
不过情况并没有我想的这么糟糕,从屋子里一直抬出来,现在龟速步行走到巷子的一半,很快就走出巷口转个弯就到祠堂。前方的廖军时不时回头看着抬棺的年轻人,表情一直凝固着皱眉的状态,从未放松过。
走几步路就要换一批人,当他们在换人的期间,
有个小伙子突然开口说话:“有点问题…”
“别说话!”我怕他说忌讳的话,立马凶了一句。
“这条棍子好像裂开了!”另外一个年轻人说道。
“什么?别动!”我再次吼了一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