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辛梓眼中,这只是对林自得浅浅的警示而已。然而在胡安适眼中,这已经是辛梓大大的闹腾了。
林自得被如此警示过后,感觉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被无情践踏,他内心仇视着辛梓,也仇视着胡安适。但在面表,他不敢和辛梓公开叫板。
辛家是德口市县顶级的商业首脑,林自得心想家大业大的辛家和当地政府官员一定关系密切,断不可开罪她。
他对辛梓的警告忍气吞声,并走到胡安适身旁,揽着她的肩膀对辛梓承诺道:“辛大老板不必操心安适,我怎么舍得欺负她呢?我是有心好好的爱护她,可安适,她有自己的想法吧!”
如此惺惺作态的嘴脸,胡安适反感的走到了一边,大胆的对林自得说道:“你不必这样,辛梓姐知道我们是协议结婚,所以,你不必在她面前与我假装恩爱。”
林自得颜面扫地,没想到胡安适会把他们之间这样的秘密告诉给别人听,一心害怕别人嘲笑自己。
然而在辛梓这样财大势大的女人面前,他总是要保持镇定的姿态。
“好,我知道了!那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林自得被迫离开房间,他身为男人的自尊一再被胡安适打击,在胡家,他不敢对胡安适粗暴野蛮,心里默念着:胡安适,你把我践踏得这般一文不值,我就让你好好看看什么是以夫为天。
今天的回门宴,林自得滴酒未沾,昨日结婚喝醉是因为心情不爽,今日滴酒不沾,也是因为心情不爽。他保持着大脑的清晰,盘算了一整天该在今后的生活里怎样重振夫纲。
回门宴顺利结束,天黑前,胡安适跟随自己的丈夫回到婆家。林自得上楼便躺在木沙发上,对胡安适呼和道:“我今天很累了,去帮我打洗脚水来吧!”
胡安适惊诧的停住脚步看着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特意问了句:“你说什么?”
林自得的态度立马上来了:“我说让你给我打盆洗脚水来,听不懂吗?”
“你让我给你打洗脚水?”
“是啊,有问题吗?你说你,金贵得碰都不让我碰一下,伺候丈夫的事你又不做,你说你哪里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了?”
胡安适心想,这辈子我连我爹娘都没有伺候过,让我给你打洗脚水,你是缺胳膊还是少腿了?
纵使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胡安适还是妥协了。
“行,我给打水来洗脚。”
一会后,胡安适真的打来了小半桶热水来了,桶里热水清澈,林自得问道:“毛巾呢?没毛巾我怎么洗脸?”
胡安适忍气吞声的又取来了毛巾,让林自得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脸。
她准备撤场了,林自得喊道:“安适,给我把毛巾带下去晾起来吧。”
胡安适不耐烦的回怼道:“你能不能自己动手呢?”
“我有媳妇了我为什么要自己动手?”
“哦,照你这话的意思是媳妇娶回来是给你当保姆使的?”
林自得还击道:“你不给我当保姆又不给我生孩子,这怎么说得过去呢?”
胡安适总算是见识了,接着问道:“这么说来,我还得为你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双抢时节需要到农田里忙农活了?”
“也可以啊,你虽然在城里有高薪的职业,我也是个公务员,但家里的两个老人还是农民,做做农活也等于是尽孝了。”
胡安适从小以为自己没有脾气,可林自得把她安排明白了以后,她的内心也泛起怒火。只是自身的素养克制着冲动的心,她没有在跟林自得狡辩,自己走下楼到水台边洗嗽去了。
才进林家的门两天,胡安适哪儿哪儿都不顺心。自己家和单位宿舍住习惯了,在林自得家束手束脚,很不自在。
最让她不自在的是她背上了已婚妇女的名义,即使和林自得协议结婚,她的生活也被林自得掌控得死死的。
在林家又是一个无眠之夜,胡安适仍旧躺在楼上的客房里,她和林自得的新房变成了林自得的独居房,只要林自得在家,胡安适永远不会踏进婚房睡觉。
她在漫长的黑夜里挣扎,越来越想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那么糊涂的选择和林自得结婚。辛梓的顾虑一点不差,胡安适这么熬下去,在不幸的婚姻中挣扎,她可能迟早会被磨成一个疯子。
思考了一整夜,她决定提早结束单位上给她放的婚假,明天就回单位上工作。
早晨,她收拾了自己的一些随身之物和两套衣服,林母站在楼梯间喊她吃早饭,胡安适下楼走到客厅餐桌旁,一张桌子上只有林捡在扒拉着饭食,吃饱后扔下碗筷便以村委有任务离开了家。
林捡走后,林自得坐在餐桌上像个领导似的跟胡安适训话:“以后早点下楼来跟妈一起做早饭,把碗筷都摆上桌,把饭都盛好。我家就这条件,你嫁进来不是来当少奶奶的。”
胡安适一再忍让,她进厨房给林自得和林母盛了一碗饭来,自己也坐上了桌,对他们两人宣告道:“我特意下来跟你们说一声,今天开始,我就要回单位上复工了。”
林自得气愤问道:“你的假期好像还没结束吧?”
“结束了!”胡安适斩钉截铁的答复着:“昨天大老板亲口说的,让我回去工作。”
“哼,我看你想早点回去上班吧?你根本就不想留在我们家,你的心都在别人那里。”
“随便你怎么说,早饭你们慢吃,我自己回市里。”
林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