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捎了肖晶晶一个耳光后,从来不对女人动手的图命强立刻还了凌寒一个巴掌,又将凌寒打倒在床上,指着凌寒怒责道:“永易没少被你欺负,当着我的面,你还敢欺负她的朋友,凌寒,我图命强从来不打女人,但对于你,我已经无法忍耐了。”
图命强看着地上的信,心还在为凌寒的欺瞒和背叛而痛着。
他继续道:“你从来不觉得自己过分吗?我是如此的相信你,家当交给你,生活上更从来没有让你受过一点苦,我是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回报我?”
见识了图命强的愤怒,凌寒已经不敢再刺激他,她哭着解释道:“图命强,我怀上商儿真的是个意外……”
“意外?怎么会有这样的意外?”图命强心碎的责问着:“你是有丈夫的人,你和别的男人发生这种丑事也是意外?”
肖晶晶大致弄懂了图命强如此愤恨凌寒的缘由,这位好奇女孩蹲下身子,忍不住捡起了地上的信看着,越看下去,眼珠子瞪得越大,这么毁三观的事情被她这么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撞见,连她都看不惯凌寒的所作所为了。
凌寒欲哭无泪,解释无言,只能装可怜,用泪水博取图命强的同情。
图命强已不想与她多说多交流,只觉得这可笑的人生把他撕扯得一身疼痛。原本还没有从图永易逝世的阴影里走出来,现在又发现了凌寒的丑闻,最让他承受不了的是他刚出生不久还未满周岁的儿子竟然也是别人的种。
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人生吗?
他哭了,又笑着,一边笑,一边流泪,像疯了似的。
肖晶晶终于把信阅览完了,她这个知情的外人实在是看不惯凌寒的所作所为了,举着信向凌寒吐槽道:“我活到现在,见过的最无耻的女人莫过于此了,永易大嫂,你的心,是黑色的吗?你害死永易不够,你身为命强大哥的妻子,竟然闹出这么大的乌龙,你置你的男人于何地啊?”
凌寒辩问道:“你凭什么口口声声说永易是我害死的?她得了癌症怪我吗?”
肖晶晶把自己看到的事实当着图命强的面陈述道:“她得了癌症,是怪不到你的头上,可当她知道自己得了癌症中晚期后,她回来找过你,跟你借钱治病,你不借钱给她,还克扣了她写给命强大哥的求救信。你对她说她自私,根本不该拖累你和命强大哥要钱治病,你放任她自生自灭,你知道吗?她病危的样子,至今还清晰的呈现在我眼前。你不给她治疗就算了,可是你明明知道她身患癌症为什么还不留她在家好好照顾?你是她大嫂啊,命强大哥不在家,你就是她的家人,你有责任有义务照顾她的!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她病危后,渴了是怎么喝水的,她没有水喝,没有人端水给她喝,她躺在床上张着嘴接房顶的雨水止渴,你不知道,她没有力气做饭炒菜,她吃了多久的腐乳拌饭,饭一蒸就是好几天,又硬又有馊味,甚至还有霉味,屋顶漏水,她睡的床和被子全都是湿的,她没办法给自己换,你体验过那种感受吗?如果是你看到永易是这样度过了生命最后的几天,你的良心不痛吗?你背叛命强大哥的账,我没办法跟你讨,可是你害死我最好朋友的这笔账,我光想想永易受的苦,我都恨不得掐死你。”
她的这番话,再次让图命强在痛苦的深渊里进阶一个层次,他痛哭无声,张着嘴抽泣,眼泪如屋檐雨水不断。
心里呐喊着:永易,哥哥错了,哥哥错了,我真的娶错了妻子,凌寒不仅仅背叛了我,原来,你也是被她间接害死的,哥错了,哥对不起你!永易……
图命强忘记自己是回家来干什么的了,这样的多重打击,他再也扛不住了。
他精神崩溃了,爬着跑出了凌寒的房间门,带着一身伤痛,他奔离了自己的家。
出了门,沿着村里的水泥路东倒西歪的走着,嘴里在笑,眼睛在流眼泪。
他抓着一大把钱,沿途挥洒。这里的钱原本是他筹集给图永易治病的医药费,可图永易突然走了,胡安适用这笔钱付了几天的住院费,又付了一笔付昂的住院费,剩下的都还在他手上了。
此刻他深知钱的罪恶有多深,钱,让他失去了至亲的妹妹,钱,让他风光的买回了一顶绿帽,钱,让他失去所有,让他变得孤身一人……
他恨钱,所以,口袋里的钱,全都被他舍弃了。
不少村民看到地上有钱捡,大伙撕破头皮开始抢夺着地上的钱。
图命强疯了,所有人都说他疯了,他笑着哭,他挥洒钱财,他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
从水泥路走过,图命强不再回到老房子里,他撇下了未入土为安的妹妹,撇下住院的兄弟,撇下珍爱他的胡安适,他一个人躲起来了,没有人再找得到他。
肖晶晶跟他出来后,一路寻找,一路问,她已找不到图命强的踪影。
无奈之下,她只好回到丧礼上找胡安适了。怕自己说不清楚事情经过,肖晶晶把凌相作写给凌寒的信也给拿来了。
胡安适被肖晶晶拽到了房间里,两人关着门谈论着。
“晶晶?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回来,发生什么事了?”
肖晶晶咽着口水,道:“安适姐姐,出大事了,命强大哥找不到人了!”
“啊?什么意思?”
“我问跟你说不清楚,你看下这几封信你就明白了,命强大哥受了很大的刺激,我追出来后,向村民打探到他把自己口袋里近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