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自得所在意的这些东西,早已是胡安适抛出生命之外的了。
“每个人都每个人的活法,我要是还这么在意别人的眼光,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你眼中这些不体面不好看的事,我就不会做了。”
“是,所以你就是贱,廉价,你愿意倒贴在图命强身上,对吗?”
“你这么想的话,那就是吧!你还有事吗?没事请不要耽误我的时间了。”
她绝情走向房门,却被林自得用力拽了回来,林自得出手很重,把胡安适直接甩在了图永易过去睡的床上。
林自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骑在胡安适身上,双手掐着胡安适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话还没有说完,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你还是这么不待见我,我都说了我知道错了,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我?为什么?”
即使是被他掐住脖子,胡安适也不再挣扎,她只是与林自得对视着,脸上连狰狞的表情都看不出来。
她被掐得脸红通通的,但就是不动弹,不挣扎。
林自得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他倒怕了,慌张得立马松开了双手,起身指着胡安适说:“你…你…”
胡安适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淡定的反问道:“你想问我为什么不挣扎不反抗是吗?原因很简单,我无所谓啊,你掐死我,我还清静了呢!”
“你…你真的…已经连死都不怕了?”
胡安适起身答道:“不怕,都在你手上经历过一次死了,还怕什么?如今我父母都不催我跟你复合,也不催我找对象什么的,我真的没有任何怕的事了。”
他又问道:“为了图命强,你就这么义无反顾?”
“可能你觉得我是为了他,其实我是想自己活得更简单一点。林自得,我们真的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还是那个请求,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哪天想好了你来找我谈离婚的事就行!”
这回,她潇洒的走出了房门,林自得眼睁睁的看着,再也不敢对她有任何过激的行为了。
胡安适拥有了一颗强大的内心后,面对林自得凶恶的嘴脸,她总能从容不迫的应对。当她学会在流言蜚语找到无视的心态时,她对整个世界也毫不畏惧了。
她的心里,只有爱,爱着她全心全意对待的人,只是图命强突然的消失,让她很伤神。
每天没能找到图命强,胡安适内心很不安。胡父来接她回家了,她刚出房门便撞到胡父。
她头发略显蓬乱,胡父急切的问道:“你在房间里干什么?听老书记说林自得来找你了?他不是又对你动手了吧?”
“没事,他没有,爸,我们回家吧。”
天将黑下,乘着凉爽的晚风,胡父骑单车载着女儿走在水泥路上,胡安适拍拍胡父的背说:“爸,我们走会路吧!”
胡父正好想与女儿聊聊天,立刻停下了单车,与女儿漫步在水泥路上。
“安适,你是有话想跟爸说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爸!”
“那当然,你是爸的女儿,爸可是最懂女儿的人,不信,你让我猜猜你是因为什么事而苦恼。”
“好啊!”
胡父假装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猜,你是找不到命强,所以苦恼,对吗?”
胡安适点着头说:“对,爸,你说图命强真的会承受不住打击自寻短见了吗?”
“不,他不会,他只是躲起来了。”
“他为什么要躲起来呢?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不顾一切陪在他身边,跟他共同面对的。”
“可是他不知道啊,你在他心里,始终还是别人的妻子,他可是个正人君子,他怎么会打你的主意呢?”
“爸,那你认为他会去哪里呢?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他?”
胡父摇摇头,推着单车边走边说道:“我不知道他会去哪里,但他所在的地方,一定是我们都找不到的地方。安适,我觉得你应该给他时间,让他好好冷静一下,毕竟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不是什么人都扛得住的。他妻子太不像话了,任何一个男人走到他这个地步,那凌寒就是一个死字啊,他没杀了凌寒,总得让他有时间缓冲缓冲吧?他既然躲起来了,那就不要再找他了,他需要的是时间。”
听胡父一番分析,胡安适大致懂得了图命强心中的苦。或许把伤痛都交给时间,远比她陪在图命强身边有用。
沉默良久,往前的步伐不曾停歇。胡父扯开了话题,问道:“安适,你真的打算就这么跟林自得断了?”
“暂时还断不了,我说服不了林自得心甘情愿的跟我去民政局办离婚证。”
“你真想办,可以申诉离婚啊!”
胡安适唉声叹气着,又摇摇头,在她心里,这是一件行不通的事。
“我这么做了,林自得和他们林家的面子,更加挂不住了。”
“你还为他们考虑呢?”
“这是我对他们最后一点仁慈了,爸,其实我也有错,妈当初逼我结婚那会,我完全不爱林自得,我就把他当结婚工具一样跟他结婚了,而他对我,爱之深,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责之切。他对我动手,不是因为不喜欢我,就是因为他太重视我了,忍受不了我心里有别人,所以他才变得这么患得患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没办法做到跟他闹到法院去离婚,我只想等他想通,心平气和的跟我走最后一步,最好以后也不要成为仇人,相见还能一笑泯恩仇。”
胡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