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自得显然是来搅局的,台上的图命强不慌不忙,卷着手臂就等着看他能弄出点什么名堂来,不仅如此,胡安适见他出来搅局,正慌张时,图命强一脸淡然的安抚她:“有我在,不用怕他!”
如今的图命强,确实没有什么可怕的。
因为他手里有钱。在市区工程启动后,“辛安集团”作为甲方,预付了他第一笔进度款,财大气壮的他坐在村里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一副气质昂扬的模样。
张翱和罗啸看不惯林自得在这里撒野,跟付昂,白元清四人一同上去围堵了林自得。
付昂道:“你是来砸场子的吗?”
接着,张翱又怒指他凶道:“林自得,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小心我们用拳头收拾你。”
林自得沉着冷静瞟望了他们一眼,就付昂他们几个,林自得压根不会放在眼里。心想:我一个公职人员会怕你们这群刁民就见鬼了。
“拳头,不是只有你们有,如果这个世界是靠拳头来解决事情,那就好办了!”
“确实不应该用拳头说话,好,那咱们就用文明人的方式解决问题。”只见图命强拍桌而起,他站在台上向下询问道:“林自得,你刚刚说胡安适是个道德败坏的骗子,请问你的依据在哪儿呢?”
林自得平视台上的图命强,答道:“她是我的妻子,却跟你纠缠不清,这样的女人不是道德败坏是什么?而且,她根本没钱在这里搞什么农业,有钱她干嘛不付我的离婚费?所以我说你跟她根本就不是想搞什么农业发展,你们就是合伙在这里招摇撞骗,想骗村民的钱和地。”
图命强微微仰头一笑,平静的反驳道:“就刚刚那几句,矛盾重重,我给你点开来说。其一,我跟胡安适,不叫纠缠不清,我会娶她,我就等着你们离婚娶她进门,是你一直拖着她,懂吗?其二,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女人离婚,你竟然好意思问女方要离婚费,我们国家的男公务员都是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吗?真是有辱党员的光辉形象。其三,你说我跟胡安适在村里骗钱骗地,你可以问问在场的每一个村民,我们让他们拿地出来开办农企有没有要他们掏一分钱当成本,成本都在我们的预算范围内,还有田地,地契和村里分地记录都在村民自己手上跟村委,这地我们骗来还能搬走了不成?我说你脑子是被驴给踢了吗?我们骗什么钱和地了?”
林自得被反驳得心慌不已,从小就畏惧图命强的他,动手打不过图命强,嘴上辩驳也时常输给他,在图命强面前,他还像小时候那样怯懦。
无理的他申辩道:“就算你说的都有理,可有一点你不得不承认,胡安适是我的妻子,你们这样厮混在一起,是不是败坏道德的行为?”
图命强从台上跳了下来,对林自得已经忍无可忍却还要忍。他步步逼近,边说道:“什么是败坏道德的行为?我跟胡安适在一起光明正大,但我们有我们的底线,至今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我是一个男人,我永远都不会让我心爱的女人陷入两难的绝地,你听好了林自得,不要用她还是你的妻子来道德绑架她,现在是人权社会,不是过去那种以夫为天的旧社会,她跟你在一起过得不好可以选择离婚,可以重新选择自己的生活,就这一件事,我需要特别提醒你,离婚费,你一毛都拿不到,过阵子你就等着法庭开庭审理你跟安适的离婚事件吧。”
林自得心慌又激动的追问道:“你敢把这件事闹上法庭?”
“我为什么不敢?对你这样无耻的男人,上法庭解决纠纷是唯一能保护安适的途径。”
听完图命强的恐吓之声,林自得木讷了。
他心知肚明,如果闹上法庭,自己并讨不到什么便宜。
当初是他动手在先把胡安适打伤,才导致她出离婆家回到了娘家,再者,他一个公职人员,若是法庭宣判他暴力殴打自己的妻子而被强制离婚,他在单位上肯定也没法混下去了。
横竖都是丢人丢到家了,此时后悔也无法改变现状。林自得内心愁苦,再也找不到言辞反驳图命强。
台上的林捡掩面,他也觉得很丢人,不懂自己这上了大学的儿子,为什么永远都斗不过他打小就瞧不起的图命强。
一位年长的村民户主起身责备道:“林自得,我是说你这人,同为村里走出去的大学生,人家胡安适知道饮乡泉水,报乡恩,你说你对村里什么贡献都没有就算了,你为什么还总是出来搅和图命强同志带领我们走向致富的道路呢?”
林自得骂道:“你们这群文盲没见识的农村人,我是不想你们被他们骗懂吗?”
文专文意和他们的母亲也在现场,文母主动站出来辩驳道:“我不觉得他们会骗我们,命强同志和安适小姐在市区有体面高收入的工作和事业,他们放下市区的工作回乡带领我们发展农业,这就是无私的奉献,他们有那么好的事业压根就不需要骗我们的田地。正如命强同志刚刚说的那样,田地他们搬不走,钱我们没出一分,何来骗之说?”
“对,对……”
“别在这捣乱,扰乱会议秩序了,快滚吧……”
现场竟发出一顿“讨伐”林自得的心声,还有村民粗鲁的推搡着林自得,他们全都认为林自得是不怀好意在此捣乱。
被上法庭公诉离婚吓到的林自得已无心再搅局,他并没有心思阻挡村民脱贫致富,他只是不想看到胡安适和图命强联合挂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