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适来到图命强跟前责备道:“你干嘛问凌寒要钱?她一个女人在外面也挺不容易的。”
凌讯赶紧插话道:“应该的应该的,你们照顾我,不能让你们还贴钱让我住院啊!”
图命强揣着淡雅之心走到了凌讯头边,把刚刚从凌寒手上要到的钱全都塞到凌讯手中。
凌讯紧张道:“你这是……”
“阿姨,钱你拿好。我知道以凌寒的为人,她绝不会给你生活费以外多余的钱,你的医药费我跟安适帮你付了,这个钱,你就自己留着,不要让凌寒知道。现在大明村几乎人人有活干,有钱分,而你们母女在村里却没有田地,你也没有收入,甚至连务工挣钱的机会都没有,带着商儿一定过得很拮据,所以,只要有机会问到凌寒的钱,你就自己留着,存着,钱在自己手上才是最可靠的,你想买什么吃什么都可以自己决定。她本就有责任养你,可是她却没有这个心,唉,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对她,不给你,她的钱反正也看不到一分,所以,你拿着就好,不要管别的了,知道吗?”
“不行啊!”凌讯触着眉头拒绝着:“这钱不是我的,是该给你的。”
“不是,是你的。”图命强死死的握着她的手拒绝道:“您受伤了,我带您上医院给您出医药费,这是人之常情,都是应该的,我是您儿子呀,不是吗?但是这个钱是我帮你在凌寒手上问到的,所以这个钱就是你的。”
凌讯愧疚念叨着:“什么人之常情,什么应该的?没那么多应该,你认自己是我儿子,我还真没脸当你的娘啊,命强,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你该恨我的不是吗?”
“恨什么呀?阿姨过去对我那么好,对永易也不差,孝敬您是应该的。好了,钱收起来,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出院。”
凌讯还是愧疚难安,接着,胡安适也来劝慰着:“凌讯阿姨,您就别再有心里压力了,一点医药费,我们负担得起,一点问题都没有。倒是您,我们待会就要回去了,你……”
“我没事没事,一点事都没有,不就是受了点伤嘛,我又不是不能动。唉,不耽误你们的事就好,给你们添麻烦,才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唉!”图命强一声叹息:“我们手头上,还有许多事要忙,尤其是安适,马上开春了,事更多。”
“你们赶紧去忙自己的,你们这样弄得我都不安了。”凌讯欣慰的拉着图命强和胡安适的手,感慨道:“世界上怎么会有像安适这么好的女孩子呢?命强,离开凌寒你是死里逃生,你们俩要尽快在一起,尽快结婚,还要尽快生个孩子。”
图命强微微一笑,道:“我也想啊,可是安适还没能跟林自得离婚,我们也结不了婚。”
“林自得这杀千刀的,是故意在拖着安适吗?”凌讯疑问道。
“对啊,这凌寒,凌相作跟林自得,这些个姓凌的人一个赛一个的混蛋。”图命强气昏头,完全没考虑到凌讯也姓凌。
细心的胡安适发觉到凌讯低着头,她冲图命强责备道:“你在说什么呢?”
胡安适简单的一个眼神,图命强立马领悟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跟凌讯解释道:“哦,阿姨,我不是说你,我真的只是说他们三个而已。”
凌讯勉强微笑着:“阿姨知道。可是,他们隐隐约约,好像跟我都扯上了那么点关系,命强,你放心,阿姨一定会想办法让林自得跟安适离婚的。”
“您有办法?”图命强惊奇道。
“办法多得很呀,是你们不愿意去做。但是,阿姨应该会有自己的办法,给阿姨点时间吧。”
胡安适完全没把凌讯的话放在心上:“阿姨,您就别操心我们了,您好好的治疗,养着,保重身体最重要。”
在凌讯七催八请下,图命强和胡安适付昂三人一起吃过饭后总算是离开医院了。
凌讯心安多了,她总算是可以不用给别人添麻烦了。
想起图命强和胡安适对自己的好,这是凌寒这位亲女儿远远不及的好。
自己有难,总是图命强和胡安适在搭把手,他们的好,凌讯总想做点什么来回报。
凌寒出去吃了午饭后又回来了,凌讯躺在床上很不适应,正努力的坐起。
见状,凌寒慢悠悠的走过去把凌讯扶了起来,坐在凌讯身旁看似很不开心。
凌讯同样看不惯她这张臭脸,坐起来后直接轰人了:“不想坐在这里你就走,别什么都还没干就给我摆臭脸。”
如今也不知怎么的,凌讯变得一点都不怕凌寒了,还变得很不需要凌寒似的。
自从凌讯被迫回家给她带图商后,凌讯跟凌寒说话的态度就是这样冷冰冰的。
凌寒对凌讯的忍耐力已经到达了极限,她平静的瞅着凌讯说:“我走了还有人管你吗?你重视的那些人,不都走了吗?”
“我让他们走的,人家有人家的事,人家也没义务守着我。”凌讯板着脸时不时的偷望凌寒一眼,心里有个问题想问她,却难以启齿。
“你让他们走的,估计人家看到我来自己也想走了吧,你自己要掂量清楚,除了我,谁会真正对你好,总说他们好,他们无私,他们还不是拿了我的钱吗?”
凌讯心知肚明,她已不屑与凌寒揪扯钱的事,她忽然严肃了起来,问道:“凌寒,我问你,你跟那林自得的关系,真的像外面传闻的那样吗?”
“外面传闻什么样了?”凌寒不禁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