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
即使明知道红月有问題,定然是她做了些什么,才会让他在房内打坐疗伤时无声无息地中招,但是,当他真的与这个待在自己身边最久的女子四目相对时,君天遥他还是下意识觉得难以置信。
“为什么……”
“不对!”
前面三个带着些恨意的字眼才吐出,君天遥对着面前女子冷然到极点的眼神,恍然一惊,红月根本便不可能有这么强烈的气势,有这么冷然的眼神,她的冷,是被训练出來的,后天形成的,泥塑木偶一般的冷,而不是这种天然的气势,隐隐有些熟悉,却不明白熟悉在哪里:“你是谁?”
因为方才一阵激动,四肢之上的锁链哗啦哗啦一阵响,君天遥眉宇微蹙,手腕脚腕间似乎被什么尖细的东西刺痛,针扎一般,不太痛,却让他下意识地放松自己,不敢挣动,像是僵尸一般,冷冷地看着顶着红月面容的女子。
女子紧抿的唇冷冷地掀了掀,始终沒有情绪波动的眼睛,在与君天遥对视时,化为毒蛇般犀利的目光:“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可是时时刻刻,不敢或忘!”
她的手挪到君天遥的腕间,不知怎么摆弄那一圈银白色环状物的,君天遥感觉那些扎入他腕间的细细的刺,回缩。
心里猜测这种装置应该是控制人行动的,里面是些细针之类的东西,君天遥脑海中转的飞快,这个女人的话语怨气颇为强烈,若是个男人,他会以为自己什么时候负过她,可是,浓纤合度,窈窕动人的身姿,她是个真真正正的女人,君天遥自问來到这个异世之后,从來不曾和一个雌性生物有过任何的感情纠葛,经历了君天阳,他早已经变成了只对男人有感觉的纯gay。
“姑娘是否认错了人,在下自问从不曾负过任何一个女子!”
君天遥低垂了睫毛,在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形成一片黯淡的阴影,黑白分明,格外的脆弱,让每一个女性生物,都会心软心动的角度,可惜,他面对的明显不是普通女性。
“哼!”
冷哼一声,女子左手托住君天遥的下颔,用一个暧昧的姿势,却是冰冷的表情看着他:“我很有耐心,等你自己想起來,那时候,再和你算账!”
君天遥坦然自若,越发放松了自己身上的肌肉,浑身透着一股子慵懒肆意:“请问,是将在下一直像是这样困在床上想通吗?”
凤眸斜挑,透着天然的fēng_liú妩媚,干裂无血色的唇,因着鲜血的滋润,反而益发的妖艳,舌尖轻轻抿过薄唇,那一下的风情,似乎要扫到女子纤细的手指,沙哑的嗓音柔柔荡漾:“若是姑娘不在乎闺誉的话,在下也是愿意舍命陪君子的……”
近似于调戏,‘红月’的手猛地缩回,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砰然一声,君天遥的脑袋在玉枕上撞了一下,有些晕眩,半睁未睁的眸子慵懒地看着女子冷然而去的背影,唇启,轻轻地笑出了声,像是格外得意,丝毫不见阶下囚的狼狈。
睫毛遮掩的眸底,透着的却是与外在不符的凝重沉思,‘红月’身后的人,究竟是谁?他方才注意到,女子在自己表现出亲昵时,下意识地向着墙壁左侧看了一眼,那里,是她的心上人?是他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