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们假惺惺!”童归扫了一眼林涵的伤处,动了动自己因为醉酒反应迟缓,沒有第一时间避开的腿,心头满是疑虑猜忌。
“副教主,属下只是不想要再死人了!”
“哼,谁死还不一定呢!”
向前一步,敲将林涵挡在身后,童归手掌一翻,脸色煞白,却在瞬间气势攀升,内力旋转波动,便将射向自己的弩箭都接到了手中,反掌齐射,眼看着便要反击成功,谁知便在这时,一轮闪亮的刀光划破这战场的单调,向着童归因为运功,而露出空门的胸口袭來。
“小心!”
刀光來临的时机刚刚好,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尴尬时候,一瞬间,童归脸色剧变,后退挪移,都因为腿上的伤而无法实施,眼神一凛,在刀光清清楚楚映入眼帘的一刻,男人将身后的人拖了过來,挡在了刀光之前。
來者似乎有些意外,本來打算劫持而非杀敌的刀光,在发现林涵身后男人脸上刻骨的杀意之后,蓦然一变,十二分功力运转,转眼间破除了了林涵的护体内力,平整地划开他的衣襟,一道血丝沁出,眼看着便要血溅三尺,很显然,來者是想要顺势将林涵身后的童归杀伤。
君天遥正在向前推进,远远地沒有看到这一幕,他自然不会知道,林涵傻乎乎地真的去保护童归,他一开始交代下去的,便是让他帮忙将童归送到某些人的手中,而且是顺其自然,不得不为的送。
林涵在这生死一刻,蓦然平静下來,闭上了眼睛。
“哥哥,不要!”
一声凄厉的喊声,一道粉色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來。
持刀人的刀收势不及,只來得及偏转了一下,林涵闷哼一声,从左肩膀到胸腹之间,一道长长的刀痕刻画其上。
拓跋云若跌倒在地,看着那扑跌在地上的人,一时间傻愣了去,拓跋云烈皱了皱眉,弯刀旋转一圈,直扑童归而去。
“保护副教主!”“保护少主!”
刷刷之声不断,一道道剑光刀影,侵袭而來,皎洁的月光,都被那一片阴影完全遮盖,电光火石之间,那些君天遥早已经准备好的人手,终于汇聚而至,与已经杀退了屋顶枝头弩箭手的卫士们合击而來。
血影杀机,拓跋云烈带來的人,被团团围资杀,而君天遥,也终于脱开了身。
“云若,到素蒙那里去!”
怒斥拓跋云若一声,他的动作却更是迅速,这里,毕竟是君天遥的地盘,拓跋云烈无视就要加身的刀光剑影,手腕一翻,在童归以为已经避过刀光之后,一道幻影旋,钉在了他的胸口。
“住手!”
拓跋云烈冷喝一声,声音响遍全场,他的弯刀,抵在童归的脖颈上,一声狼一样锐利冷漠的眸子,直直地射向君天遥。
君天遥笑了一声,掸了掸自己袖摆间的血沫,在拓跋云烈戒备的眼神中,五指梳理着垂至腰间的发丝:“师傅告诉过我,神教从來只有战死之人,而无被俘之奴!”
童归蓦然睁大眼睛,看着君天遥冷飕飕的笑,良久:“确实,神教从无被俘之奴……”
拓跋云烈脸色一变,还來不及想明白君天遥与童归话语的意思,掌下的男人,已经将自己的脖颈向着弯刀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