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孟津大人是孟氏族人,请问你和当今孟氏家主孟古是?”甘宏问道。
“如果算起来,当今孟家的孟古算是我的族兄。”孟津回答道。
“额。”他这一句话,让本来还想和他派派亲戚的甘宏说不下去了。
再派亲戚,那岂不是要叫孟津叔叔。
“对了,孟津、朱思,最近栎阳令府有什么大事情?”甘宏又问道。
“最近,最大的事情就是士子了,大人你不知道,这群士子入秦之后,一刻也不安分,每每都闹得我们头大不已。”朱思抱怨道。
“那管啊。”甘宏毫不犹豫的回答。
“实在管不了啊,士卒们没发饷银,都懒洋洋的没有精神,遇到这种事情也不想管,最后没办法,子岸大人都亲自带着他的亲卫上街了。”朱思苦笑着诉苦。
“这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本官也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蠢人,士卒们没了饷银,自然也没有斗志,这都是正常的事情。”
对于这点,甘宏倒是可以理解。
“大人,我们这些巡城的士卒可是和其他士卒不一样,他们可不是服兵役啊,而是指着这份差事生活,一旦没了这个进项,那他们如何生活。”朱思解释道。
难怪朱思这么说,他们这些巡城的士卒和那些需要服兵役的士卒根本不是一个体系。
在现在的列国,服兵役是义务,不过服完了兵役之后,也就他们什么事情了。
他们可以回去种地,捕鱼,过自己的生活。
可是栎阳令属下的巡城士卒,却是栎阳附近的平民,他们之所以做这个,只是为了生活。
一旦没钱了,他们拿什么养活家人。
“恩,你说的很对,孟津,刚才子岸大人不是说府库里的银子还有嘛,算算差那些士卒多少饷银,给他们发下去。”甘宏转头对孟津吩咐道。
“不行。”孟津很坚决的摇头道。
“孟津,甘大夫都答应了。”朱思一听孟津的话急了,急忙劝孟津。
“答应了也不行。”孟津摇了摇头,把头转向甘宏:“甘大夫,你不知道,这些银子已经是我们栎阳令府压箱底的银子了,一旦动用,我们就再也没有银子可用。”
“这时候,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们手里一点钱也没有,那就有大麻烦了,钱这种东西,花起来容易,存起来可就难了。”
孟津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你说的我都清楚,不过,照我的话去做吧,对于我来是,钱的问题是小问题。”甘宏坚持说道。
“属下遵命。”孟津无可奈何的说道。
同时他也在心里暗暗鄙视甘宏,早就听闻甘大夫厉害,可是今天一看,原来也是一个不识人间五谷之辈。
子岸将军难道不知道体恤士卒么,他当然知道,可是为什么一向体恤士卒的子岸将军却没有动用这笔钱,还不是因为怕他刚才说的这种情况。
可是甘宏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把库中的存银给用完了,这么大的窟窿,到时候怎么弥补。
“好了,这件事情先就这么着吧,大家放心,我做栎阳令,钱会有的,东西也会有的。”甘宏拍了拍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说的倒是轻巧,你是少年得志,不知道钱到底有多么难赚,朱思和孟津同时吐槽。
“钱的事情暂时就这样吧,剩下的还有两件事情,需要你们办妥。”甘宏正色道。
“属下听命。”
尽管对于栎阳令府的前途感到担忧,可是朱思和孟津还是无可奈何,毕竟他们只是栎阳令府的属官而已,甘宏有什么决定,他们都要无条件配合。
“第一就是持我的书简去各位大臣府上,告诉他们,我甘宏,正式担任栎阳令,我会在栎阳城的四门,设立五色杀威棒,哪家的纨绔子弟要犯事落到我的手里,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甘宏先吩咐道。
“甘大夫,这不妥吧,我们栎阳令府虽然明面上是掌管着栎阳城的政务和军务,可是你别忘了,在秦国朝堂的眼中,我们却是不入流的。”
“我们这样大张旗鼓的得罪满朝文武,不合适吧。”
孟津提议道。
“这你就错了,君上设立栎阳令府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维护栎阳城的秩序,以往,我们栎阳令府,就是因为你说的原因,所以这不敢管,那不敢管,最后,什么都不管了。”
“这样,要我们栎阳令府何用,再来,你们越是如此,在朝臣心目中,我们栎阳令府的地位越是低下,这可取么,依我说,我们栎阳令府既然管着栎阳城,那就该怎么样怎么样,顾忌那么多,顾忌的过来嘛。”
甘宏斩钉截铁的说道。
孟津和朱思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无奈。
“好了,说第二件事了,那就是收税。”甘宏胸有成竹的说道。
“收税,可是我们收过了啊。”孟津疑惑的看了甘宏:“难道甘大夫想要加税,这可要君上答应才行。”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想收税,不是加税,你们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在栎阳城,每次都有不少商人带着私货进入栎阳,而这部分货物,纳税了没有。”甘宏看着孟津和朱思问道。
孟津和朱思听了甘宏的问题,都有些尴尬,其实他们又何尝不知道,每年都有很多商人夹带着私货进入栎阳。
而他们,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了他们。
纵容这种事情,一方面由于巡城的士卒时不时的欠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