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马上我妹妹就要到你府上了,我把你家厨子调到宫中,那她还不打到宫里去啊。”嬴渠梁笑呵呵的摇了摇头。
就这样,嬴渠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吃了一会之后,嬴渠梁突然放下了筷子,举起了酒碗。
“来,这一杯酒,我敬你们二人。”嬴渠梁说道。
“不敢。”卫鞅和甘宏一听,立刻放下了筷子,举起酒碗,把酒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这是该敬你们的,你们二人为了秦国,呕心沥血,我如何能不敬这一杯。”
“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我知道,大良造你是为了秦国好,想让秦国在最短的时间内强大起来,而甘宏呢,也是为了秦国好,怕变法的步子迈的太大,激化了秦国内部的矛盾。”
“今天这件事,让你们产生了纷争,是我这个做国君的不是,在此,我用这碗酒,向你们赔不是了。”嬴渠梁也举起酒碗,一口喝干了。
“君上,这不关你的事情。”甘宏急忙说道。
“怎么不关我的事情,其实说来惭愧,是秦国太弱,太穷了,不然的话,我们如果像魏国那样强大,你们二人的矛盾,会少了很多。”嬴渠梁自责的说道。
“君上多心了,我和卫鞅二人,还是好友,至于争吵,那也是正常的,自古以来,哪有变法不吵架的,我和卫兄只是理念之争,隔天也就好了。”
看嬴渠梁如此的自责,甘宏急忙出言劝慰。
“对啊,君上,我和甘兄只是理念之争,没有对错之别,今日一时意气,气性大了一些,甘兄,我向你赔罪了。”
卫鞅听了嬴渠梁的话,也感动万分,要知道,嬴渠梁可是一国之君啊,却把他和甘宏争吵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如此的自责,让他怎么能无动于衷。
卫鞅在到秦国之前,也曾在各国游历,见过不少的的国君,可是大多数国君,都非常的傲慢,少数几个如齐威王那般虚心纳谏的,都已经算是凤毛麟角了。
而像嬴渠梁这般,因为臣子的纠纷,自己自责的,卫鞅别说见过,就连听都没听过。
这时候的卫鞅才知道,甘宏为何说,嬴渠梁绝对不会让自己失望了,如此的国君,怎么会让人失望。
为了不让这样的国君为难,他卫鞅就算高傲,也该让一步。
“不不,卫兄,今天的事情是甘宏不对,应该我向你赔罪。”
听卫鞅如此说,甘宏急忙也向着卫鞅赔罪。
“行了,都别客气了,卫鞅,你是大才,甘宏,你也是大才,像你们这样的大才,能够一起在秦国辅佐于我,渠梁何其有幸,来来,这碗酒我再敬你们。”嬴渠梁举起酒碗,一起敬了甘宏和卫鞅。
“君上。”甘宏和卫鞅相视一笑,然后举起酒碗,干了一杯。
“明日,甘兄我们再去大良造府,讨论一番垦草令的利弊。”卫鞅邀请道。
“卫兄大度,甘宏敬服。”甘宏一口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第二天,嬴渠梁三人又出现在了大良造府内。
“甘大夫,你接着昨天的说,诸位,都好好听听,听完之后,都需要拿出意见来。”卫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
“那卫兄,我就不客气了,我上次说到第四条,下面我接着说。”甘宏拿起竹简,然后接着昨天说的内容,继续说了下去。
卫鞅听完甘宏的话,细细的思考了一阵子,发现,虽然甘宏的有些看法自己无法苟同,可是有许多甘宏认为新法需要修改的地方,的确有修改的必要。
毕竟自己没有过实际主政的经验,他编写的新法,有很多都是通过总结前人变法的经验和游历地方的感悟而来,还有一些是凭空想象的,饶是他有惊世大才,又哪里能够把新法编写的那么完美,一点毛病没有。
所以,新法中有漏洞,那是正常的事情,没有才不正常。
“我建议,新法肯定要推行,不过推行之前,还是和以前一样,先在渠梁公子的封地中试验一下,然后再推行,还有就是新法最刻不容缓的一条,就是开垦荒地了,我们秦国的现在的问题就是地多人少,不过,这不是指已经开垦的地,而是未开垦的荒地,要想发展农业,就必须要把这部分地给利用起来。”
甘宏最后总结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对,这正是我把这部法令叫垦草令的原因。”卫鞅对于甘宏这个想法也是深表赞同。
在他看来,秦国现在最为关键的问题就是人口太少了。
无人,就没有兵,没有种粮食的农民,也没有行商的商贾。
可是人口要想增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个小孩要想成长为一个成人,必须要十几年时间,这个时间是固定的,不管你再怎么努力,也都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所以,卫鞅和甘宏一提起这个问题,其他人都感到头疼。
其实,历史上这时候的秦国人口问题更加的严重,而现在,巴蜀和西戎两地的战争红利已经很大程度上缓解了这个问题。
“人口问题,的确是一个大问题,不知道你们两个,有什么想法没有。”嬴渠梁沉吟了半天,这才问道。
“甘兄。”卫鞅一挥手说道。
“这个估计卫兄早就有想法了。”甘宏轻轻的摇了摇头,把问题推给了卫鞅。
卫鞅一看甘宏如此,也当仁不让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人口,不能凭空而生,所以,我们一方面要在秦国鼓励生育,增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