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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一个满脸是血的离部族的人来到了甘宏面前。
“在下也福,参见甘大夫,各位大人,求各位大人救救我们部族吧。”也福一到这里,就开始哭诉。
“你起来吧。”甘宏摆摆手。
也福边擦着眼泪,边站了起来。
“你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们部族会突然遭到义渠的袭击。”甘宏问道。
“这,回大人们的话,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在前天下午,我们还在休息,却听到外面传来兵戈声,然后我出门一看,我们的部族已经是一片火海了,而我部族的人却在抵抗着义渠人的攻击。”
“这时候,我遇到了首领,他让我骑上马,来这里报信。”也福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么说,义渠是突然行动的。”甘宏问道。
“对,是突然行动的,所以,我们都措手不及。”也福点点头。
“你说谎。”甘宏一拍桌子,大怒道。
“啊。”也福被甘宏的声音吓的把头缩了缩,然后结结巴巴的说道:“大人,我说的可是实话啊。”
甘宏冷哼了一声,然后说:“你说的或许是实话,可是却也有隐瞒之处。”
“你神色躲闪,看也不敢看我们,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冤枉啊,冤枉,那是我没见过这么多的大人,所以才有些紧张。”也福一听甘宏这么说,急忙抬起头,大声喊冤。
“好,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死心。”甘宏冷哼了一声:“我有个疑问,你如果你能回答的话,我就承认你没有说谎。”
“请大人问。”也福低着头说。
“你刚才说,你是出了帐篷,遇见了离,然后他让你报信,说是受到义渠人的袭击,要向这个方向靠过来,是不是。”甘宏问道。
“是。”也福点点头。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部族突然遭受到袭击,离却能够立即组织起抵抗,厉害啊,义渠突袭一个小部族,这个小部族却能够抵挡住。”
“而且判断出自己能够带领自己的部族逃出去,顺便把要去的哪个城池都选好了,义渠什么时间变的这么无能了。”甘宏问道。
听到甘宏的问题,也福汗如雨下,却没有说话,只是伏在地上。
“你不说,那我说了,这只能说是离已经做好了准备,义渠人只要袭击他,他就可以立即组织抵抗,而且往这个方向靠拢,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准备,是不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惹怒了义渠人。”甘宏接着问道。
甘宏这样一问,也福更加不敢说话了。
这时候,场中的众人才明白了过来。
是啊,为什么离能够那么肯定自己可以带着部族逃出去,这不是早有准备是什么。
可是离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义渠人这么不管不顾的攻击他的部落呢,答案只能在也福身上。
看着也福的表现就知道了,这件事,他是知情的。
想通了这点,众人对甘宏更加的敬佩。
别人都震惊于离的部族被义渠人袭击的时候,甘宏却能仔细的分析事情的始末,抽丝剥茧的找出隐藏的真相。
这种心性,这种镇定,一般人哪里做的到。
“好了,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我也不打听你到底做什么事情了,你告诉离,让他自己爱到哪到哪去吧。”甘宏一看也福半天没有说话,忍不住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大人,你不能这样啊,你一旦放手,我们部族可就完了,我说,我说。”也福一边磕头,一边哀求着甘宏。
在西戎,他们已经得罪了义渠,现在只有秦国可以投靠了,如果秦国不愿意保护他们的话,那么他们可以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说吧,我没时间废话。”甘宏不耐烦的说道。
“是这样,上次我们部族从秦国得到盐引之后,就来了几个商人,他们出高价买我们的盐和铜,我们部族没有经受住诱惑,就卖给他们了。”也福吞吞吐吐的说道。
“卖给谁了。”甘宏紧接着问道。
如果是离的部族卖给了一些小部族,那么义渠也不会如此的兴师动众,所以,这批货卖给谁才是关键。
话又说回来了,一般的小部族也不会出高价来买盐和铜,毕竟,这东西又不是离部族一家有。
“是白戎和牛戎。”也福满头大汗的说道。
“白戎和牛戎,离疯了,居然把东西卖给他们。”也福的话刚说完,勾阳就跳了起来。
“勾阳大夫,这白戎和牛戎?”甘宏看着好像对这两个部族很了解的勾阳问道。
“甘大夫,这白戎和牛戎是义渠的死对头,在义渠没有发展壮大之前,在这片土地上戎人几个大部族中就有白戎和牛戎两个部族。”
“那个时候,义渠有好几个首领就是死在白戎和牛戎的手上,所以,义渠一听到白戎和牛戎的名字,就咬牙切齿。”
“后来,义渠建国,发展壮大之后,势力反过来比起牛戎和白戎更大,所以,这些年来,义渠一直在抢夺着牛戎和白戎的牧场、人口。”
“由于义渠的打击,牛戎和白戎的势力已经大不如以前了。”
“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白戎和牛戎在今天,仍旧是西戎的大族。”
“因为是死对头的关系,所以义渠一向是禁止任何人卖给白戎和牛戎物资的。”
“只要知道哪个部族卖给白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