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正是如此,可是我因为父亲长期暴打母亲,所以,我对这个父亲没有一丝的感情,甚至于还很憎恨他,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我才不愿意回去。”
离点点头,把他不愿意回到牛戎的原因说了出来。
“那你一直和牛戎有联系?”甘宏看了离一眼问道。
“不不,我怎么会和牛戎有联系,我已经和牛戎没有联系二十多年了,可是自从我们得到盐铜专卖权利之后,牛戎部族中我的弟弟找到了我。”
“他是受我兄长,也就是现在牛戎首领的委托,希望能够购入一批食盐和铜的。”
“据他说,牛戎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如果不能获得足够的盐和铜,牛戎撑不过今年。”
离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你当时就同意了。”甘宏看着离,直到把他看的心惊胆战之后,才继续问道。
“没有同意,我是知道其中利害的,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就同意了,可是我弟弟开了一个十倍的高价,我一时心动,同意了。”
离低着头说。
从结果上看,他这笔生意可是赔大了,不仅没赚到钱,反而搭进去很多族人的命和财物。
听了离的话,甘宏心中一动:“等等,你是说牛戎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对,据我弟弟说,牛戎这么多年在义渠的打击之下,不论是人口还是财物都已经被压缩到了极限,如果照这个进度,很快义渠就可以把牛戎吞并了。”
“这也是他么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食盐买回去的原因。”离点点头。
“你能不能在联系到你弟弟了。”甘宏说道。
“甘大夫,我不敢了,你放心,我再也不敢联系他们了。”离听了,以为甘宏是在考验他们,所以连连摇头。
“我说的不是反话,你如果能够让我和牛戎还有白戎的人见上一面,你今天所做的错事情我可以一笔勾销。”甘宏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弟弟临走的时候,倒是留下了一个联系的方式,这个联系的人就在秦国的城池之中,是牛戎派到秦国这里的商人,可以通过他联系到牛戎和白戎。”离一听,毫不犹豫的说道。
尽管这个联系方式他弟弟千叮万嘱要保密,可是现在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那你就去联系吧。”甘宏挥了挥手,离识趣的退了出去。
又过了两个时辰,城外的厮杀声逐渐停了下来,接着,杜合满脸是血的走了进来。
“黑林,给杜合将军倒盆水,让他洗洗脸。”甘宏吩咐道。
杜合不客气的接过了黑林递过来的盆,用毛巾洗了一把脸,又狠狠的灌了一碗水。
“城外的义渠军退去了。”甘宏等杜合喘了口气,这才问道。
“退去了,他们一点攻城的器械都没有,不退怎么办,难道在这里过年。”杜合笑着说道。
“这次是没有,下次就说不定了。”甘宏平静的说道。
他心里清楚,这次义渠攻城其实并不是一个孤立的事情。
而是秦国的举动刺激到了义渠,所以,义渠才做出这么过激的举动来。
按照甘宏的估计,这种过激的举动,今后只会越来越多,而且这种刺激到了一定程度,就是秦国和义渠决战的时候了。
“来就来呗,谁怕谁,不是我说,依托城池,我一万人能打他义渠十万。”杜合满不在乎的说道。
他是一个武将,不怕打仗,只怕没仗可打。
“行了,知道你杜合将军勇武,走,去看看。”甘宏拉着杜合,来到了城墙的战场之上。
这时候,秦军正在打扫着战场,一具具秦军和义渠人的尸体被秦军抬了下去。
“一定要注意,尸体要深埋,不然,会引起瘟疫的。”甘宏不放心的叮嘱杜合。
“这我早已经吩咐过了,埋的地点也找好了,叔,你就放心吧。”杜合一听甘宏的话,立刻回答。
“这次我们死了多少人,义渠人死了多少人。”甘宏又问道。
“具体人数还没有出来,不过,我们是据城而战,大概只死了几十个人,义渠人死了一千人左右。”杜合回答道。
“义渠没有攻城的器械,我们居然还死了这么多人。”甘宏惊讶的转过头,看着杜合。
“叔,你是不知道,这群义渠人都是不要命的,他们只要用梯子上了城墙,那就完全是玩命的打法,即使死了,也要把我们的士卒拉下城墙去。”杜合无奈的看着城墙上的尸体。
“停。”
听了杜合的话,甘宏喊停了一个抬尸体的士卒,然后仔细观察起他手中那具尸体来。
只见那个义渠人身上穿着皮袍,手中拿着一把石斧,浑身上下布满了伤痕,有老伤痕,也有新伤痕,密密麻麻,犬牙交错的遍布全身,显得格外恐怖。
“如此的义渠战士,不愧为秦国在西戎的劲敌。”甘宏赞叹道。
“谁说不是呢,我原以为我们秦人已经够玩命的了,可是没想到这群义渠人更加的玩命,不,可以说完全不要命。”杜合也赞同道。
身为一个将军,如果义渠不是秦国敌人的话,他简直要为这群义渠勇士鼓掌了。
“所以,对于义渠,不能硬拼,硬拼的话,纵然可以胜,也会损失惨重。”甘宏淡淡的说出了一句话。
这也是他来西戎之前就已经有了的想法,自从到了西戎之后,看见义渠的情况之后,他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这话说的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