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鹭本就心善,这会儿他求于自己,不帮忙是不可能的。
“罢了。”
他叹息了一声后,从菜摊底下钻了出把那男子扶起
大概是他的动作太过于粗鲁,将男子扶起的时候,男子痛呼了一声。
见状,云南鹭立马停下动作打量他身上是否有什么异样,却见那男子左腿上裂开了一道口子,血一直往外流。
看来他伤的不轻。
“忍着点,待会儿我把你放到那边让你靠着木桩子好受一些。”
“谢谢。”男子想给云南鹭露出一个微笑表示感谢,却被身上的痛给麻痹了神经笑也笑不起来了,“你可以再帮我看看我兄弟们的伤吗?”
“好。”云南鹭点头回答了一声。
将男子拖到一旁靠着木桩子后,云南鹭便去看那些还没有死的人。
幸亏那些装作小贩的人收手及时,云南鹭他检查了一下大概有七个人死亡,三个人受伤。
包括那位男子,只有四人存活。
“我能劳烦公子一件事情吗?我怕是活不下去了。希望公子能把他们带走……妖怪就要来了。”
“哪来的什么妖怪?那不过是我朋友所施展的一点小伎俩罢了。”
云南鹭笑了笑,想起了景明乾和云朝花消失的时候,那四个围堵他们的人脸上那错愕的表情,顿时就觉得非常好笑。
如今花花成了神仙,想来和他们所施展的是不一样的。
虽然他和花花都是捉妖师,但神与人怎么会能混为一谈呢。
而景明乾就更不用说了,他是浮华宫的小帝君,其能力定然比常人更胜一筹。
“公子所说当真?”
男子难以置信,他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刚刚屋檐上那情况,他也只是匆匆一瞥。
凭空消失的两人是这位公子的朋友,岂不是说明这位公子也绝非寻常人呢?
“自然当真。那两人一位是我师妹,一位是我师妹的朋友。”
“师妹?”
“我等是……”云南鹭正要自爆身份,却想起他与这位半张脸占了血的男子也不过一面之缘,没必要暴露身份让自己日后陷于危险之中。于是他便转了个话题,“你们为何与那些人争斗呢?我记得城西不是最安全的吗?而且传送阵设于城西,不应当有许多官兵守护,为何如今如此萧条。”
“公子想必许久未曾路过城西了吧?”男子垂头丧气,“半个月前,酩酊城来了一位新的城主。我是前任城主的小公子。本来换了城主,我们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这传送阵向来都是我们代代相传、世世守护的。这新城主一来便要我们将传送阵摆设的方法交予他们……”
男子说的义愤填膺:“……这怎么可以。我家祖先交予我们这阵法的布置方法,是我们立家之根本,怎可轻易传授他人?我们自是不愿,想着今日趁着开城离开这里,却未曾想那城主设下埋伏,想来是要将我们全都杀光了。没想到他杀了爹爹和娘亲,连我都不放过。”
“欺人太甚。”云南鹭听着都觉得生气,“那皇帝不管吗?”
“皇帝怎么管?酩酊城本来就一边境小城,离都城十万八千里远,怎么能管得到呢?”
既然不是妖怪来袭,男子也不想将云南鹭牵扯过来:“公子还是离开吧!想必那些人很快就会反应过来,届时公子想要逃也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