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鹭立马明白她的意思:“娘,你别一开始就那么热情,吓到师妹了。”
吓到她了吗?
云夫人微愣,仔细端详云朝花脸上的表情后莞尔一笑,“是我唐突了。”
云朝花礼貌微笑:“没有没有。”
卯月寻了个靠近云朝花的位置,好巧不巧坐在云南行对面,使得他顿时心花怒放。
云南行说不出内心里是如何的雀跃,脸上的笑止都止不住,云南鹭坐在他上方的位置,见哥哥笑,疑惑的看了一眼后,便看向坐在主位的云老爷与云夫人。
云南鹭:“方才没来得及问,娘亲你们怎么时候回来的?”
“当时我与你爹爹外出游玩,听闻青龙国被妖族占领后便徘徊在城外的鸿西镇,恰遇南行在那经商。”云夫人笑了笑,视线放在了云南鹭身上,“还没问你,娘亲呢?”
“奶奶她……”
云南鹭迟疑的看着空落落的手指,怕母亲他们伤心,自己特地将坛子放在了屋子里,如今娘亲问起,他要如实回禀吗?
反正早告诉晚告诉她都会知道的,索性云南鹭实话实说:“娘亲还记得我之前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的那个盒子吗?”
听到他说这句话,云夫人心里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她腿突然就软了,额头也冒上了冷汗。
观察到云夫人的表情,云南鹭知道他的娘亲大抵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奶奶。娘亲、父亲,若你们要惩罚我,或者是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的,南鹭心里有愧。”
说着,云南鹭从凳子上直直的跪在了正中间。
云南行没有想到奶奶没有同云南鹭一起回来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死了,有些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五头妖龙就盘踞在羌邬城上方口吐妖火。漫天的大火席卷了整个云府。我冲进去的时候奶奶已经被压在一根烧焦的木头下。若不是月柔,恐怕我都没有办法将奶奶的尸体带回来。”
月柔……
说到韩月柔云夫人才反应过来那女子也没有同云南鹭一起回来:“韩月柔去哪里了?”
一提起韩月柔云南鹭的眼泪倏然就流了下来,染湿了衣襟:“是月柔保护了奶奶。”
云朝花很是纠结要不要现在将关于韩月柔的身份的实情告与云南鹭,但现在说起这个未免有些不合时宜。
她斟酌了一下,还是选择不说出来。
卯月有观察到云朝花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得好奇:“怎么?你是想说什么吗?”
“我没有什么想说的。”云朝花摇了摇头,继续将视线放在规则的云南鹭身上。
对云老夫人逝去的消息最受打击的是云老爷。
他为云老夫人所出,又为长子。本以为云老夫人此后能安享晚年,却未想到自己的女儿没找到,连娘亲也去世了,这让他很是无措。
云夫人叹了一口气,紧紧的抓住了云老爷的手:“舟秦,你没事吧?”
“唉……”
云老爷心里很难受,但他作为长辈也不好,在小辈面前失态。
长叹一口气后,便朝云夫人摇了摇头:“南鹭啊,你把我娘亲的骸骨带来吧,落叶归跟,娘亲在外漂泊久了,应该十分念家,将她带到宗族祠堂里,让父亲陪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