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禅?!”谢岙一脸纳闷,“你怎知我在这里?”
“只要不出方圆百里,恩公气息......我皆能有所察觉——”雪禅低头有些羞涩褪去外衫,轻挼衣带,仅着单衣的腰身越显清盈修蔓,“听闻恩公今日一早十分忙碌,我来帮恩公擦背......”
“不用不用,”谢岙摆了摆手,一脸得意拍拍肩膀上搭着的自制澡巾,“有此物足矣。”
那澡巾两端缝着拉环,针脚虽是歪歪扭扭,却颇为趁手,雪禅仔细打量一眼,不赞同摇头道,“恩公,此物虽能擦背,却无法跷引穴道,怎能彻底显出泡澡舒畅之效?还是由我来......”说着竟已是穿着单衣下了水。
水气氤氲,单衣渐湿,衣带轻浮于水上,清可见底的水面下,可见下摆随水波鼓动,隐约露出修蔓长腿,一肌妙肤,煞是撩人,怎么看怎么有......
趁着天时地利人和献身主公之意——?!
谢岙眼角一抽,肃然道,“雪禅,我之前助你一次,你也帮我甚多,早已两不相欠,自是不必再叫什么恩公,”谢岙随手捞起岸边小木盆中的酒壶,砸吧两下发现是无甚度数的米酒,十分惬意眯着眼,“如今你送这些小食已是颇为费事,怎会劳你再......唔?!”
谢岙正说着,忽觉眼前人影一晃,旋即背部触上一大片湿软衣料,竟是一人自身后贴来。
“两不相欠......”
细润呼吸撩过颈侧,惺忪湿衣被水带着向前,滑过谢岙不着片缕的腰身,仿佛欲一同拢入衣衫之中。
“若不是恩人......那么雪禅可以不顾往日恩情,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纤长双手搭在谢岙两边肩头,微使柔劲,便让发蒙的谢岙趴在了岸边,露出光溜溜的后背。
等等......
这他姥姥的是什么奇怪的节奏?!
谢岙眉头跳了跳,猛然想起身后这只虽同为雌性,却也是只纯粹的没有一根杂毛的魔族,本想旋身一腿踹开,然而到底是顾虑到对方女子身躯,脚下疾如雷霆一招便僵了僵。
就在这迟疑一瞬,覆着草色单衣的长腿缓缓嵌入谢岙两腿之间。
“恩公可知......纯阴与纯阳若彻底相合,乃是世间最为舒服美好之事?”
雪禅原本搭在谢岙肩头的手撑在了岸边的圆石上,缓缓俯身,本就高了一头的身形越显修蔓倾长,连同湿袖下线条漂亮的双臂,竟是拢聚了一方让怀中之人上不得、下不去、左无逃路、右无窜地的狭窄空间。
...滚他姥姥的女子柔弱身躯!
谢岙望着自个儿脑袋两旁的胳膊,心中狠狠比了个凸凸,猛然缩身反旋,口中同时嚷嚷道,“不就是做恩人,这等便宜事我怎会白白丢了去,哈哈哈......”
谢岙正干笑着,忽见眼前阴影更甚,这人却是不退反进。
“恩公......”
如同水磨轻调之声在池上逸散,低吟婉腻,雪禅软睫微微一眨,一滴水珠子从睫毛上颤巍巍滴落,分外剔透惹人爱;
也不知是水池温度太高还是怎地,雪禅面色绯红,墨眸湿润,水波荡漾,又向前凑近三分,髋骨隐约贴在谢岙肚皮上,低着头不住喘息。
“恩公......雪禅好难受......”
似热似凉的气息拂面而来,谢岙本在池中泡得有些闷热,受这气息一吹,浑身上下冷不丁一个战栗,竟是说不出的舒爽,仿佛毛孔自发喜滋滋张开,热气被沁凉,燥气被浸润,神智也浑浑沌沌了几分,只觉眼前之人简直美色无边,煞是勾人心魄。
“雪禅......”谢岙一只手在水下动了动,挣扎着伸出水面,快要摸上单衣美人儿的脸。
“好难受......雪禅好难受......”低柔嗓音渐渐沙哑,雪禅似是坐立难安,湿衣飘荡之下,腿根收紧微妙磨蹭,连带着裹着片缕衣衫的长腿,也轻撩慢滑的蹭上谢岙大腿内侧。
...难受?
对对......老纸身体里好像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难受得从里到外都痒痒,嗓子眼里直冒火......
谢岙呆呆睁着眼,伸出去的手猛然扣上这人肩头,旋身一拧,身形调转,把眼前的美人儿强压在岸边。
“雪禅......”谢岙低着脑袋喃喃,掌心仿佛有自主意识,在雪禅滑不溜秋的脸上摸来摸去,入手一片沁骨舒畅之感,一缕缕若有若无、与一身阳气截然相反的气息窜入皮下,激惹的浑身上下冰火交融,酣畅又焦灼。
一只清盈手掌在水下伸来,捉住了谢岙另一只手腕拉至自己衣衫上,雪禅微红着双眼,抬起腰身贴近谢岙,嗓音几近颤抖难耐。
“雪禅受不住了...... 恩公......帮帮雪禅可好?”
水池温度不断升高,不知是谁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那只手握着谢岙的手拉到自己身上,顺着湿透贴身的单衣不断往下,滑过松散微垂的衣带,眼看便要顺着被水流冲得散开的衣摆,探入衣带下三寸之地——
“阿......阿嚏——!”
一个喷嚏惊天动地打出,谢岙差点闪了脖子,脑中一个激灵,霎时回过神来,两眼眨巴几下,凝神一看,见自己搭在雪禅身上蠢蠢欲动的两只爪子,险些吓脱了眼眶。
卧卧卧.....卧槽!
这是什么可怕的现场!
谢岙狠狠倒吸口气,嗖得收回抖成筛子的两手,在水中大大后退三步。
“恩......恩公?”雪禅颊上潮红依旧,迎水上前,素衣纤腰,当真步步似皎莲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