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沈阳,凯撒皇宫的办公室里,我穿着裤衩子,撅着屁股躺在床上,正在睡觉。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我用枕头捂着耳朵,挺了好久,外面还继续砸着门。
“干他妈啥啊,,大早上的,,有事儿就不能找麻脸么,,操。”我昨晚喝到一点多,吐到三点多,刚他妈睡会,就jb來事儿,那才怪呢。
“开门,快点地。”王木木声音挺冷的传來,我光着脚丫子走到客厅里,拽开了门,扣了扣裤裆,粗鄙的问道:“大早上的,你整个张璐难产的表情干jb啥啊。”
“二姐又來了,。”王木木脸拉的跟个西葫芦似的,浑身哆嗦着,站在门口说了一句。
“……!”王木木的话说完,我愣了一下,脑袋晕晕乎乎的问了一句:“她來干啥,,钱不是给她了么,。”
“……人家说了,暴暴要蹲监狱,咱得给点生活费,。”王木木这人,能让他生气的事儿太少,气成这样,那必须屈指可数。
“什么玩应,,,。”我再次愣了半天,不可思议的问了一句。
“要钱,,管你要钱明白了么,。”王木木跟疯狗似的冲我喊道。
我看着王木木,站在门口,随手拿起衣架上的裤子,一边套着一边问道:“人呢,。”
“在楼下大厅呢,。”
“都谁在呢。”
“麻脸,高东,大康,晨晨,都在呢,。”
“你就别去了,。”我抬头看了一眼王木木,停顿了一下,缓缓说到。
“……那你,。”王木木眨巴着三角眼,筹措了半天,看着我试探着问道。
“回去吧。”我系好裤子,随便拍了拍王木木的肩膀,迈着步子,奔着楼下走去,王木木看着我的背影,沉默了半天,摇头说到:“能做的都做了…咋就不知足呢…唉。”
几分钟以后我到了大厅,扫了一眼沙发区,众人气氛比较沉闷,二姐坐在皮沙发上,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旁边几人,都面无表情的抽着烟。
“來啦,二姐,。”我笑着打了声招呼,一边坐下,一边冲着众人摆了摆手,除了麻脸以外,其他几人,起身走了。
“…嗯,來了,。”二姐抿着嘴,云淡风轻的冲着我点了点头。
“啥事儿,直说吧,我一会还有事儿。”我点了根烟,揉了揉困得通红的眼睛,继续笑着问道。
“王木木不跟你说了么。”二姐盯着我回答道。
“哦,要钱是吧,又要多少,。”我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
“……暴暴起码在里面呆十年,按外面的工资算,一年起码能挣二十万吧,,十年,二百万,我要的不多吧。”二姐根本沒有了第一次交谈的那种矜持,完全撕破脸,见面就是钱儿的套路。
“呵呵,你跟暴暴在一起这么多年,你见过二十万摞在一起是多高么,。”我深吸了一口烟,眼睛看着二姐,翘着二郎腿随口问道。
“我们是沒见过世面,也沒见过钱,所以才找你要。”二姐脸色一红,两个小手紧握在一起,回了一句。
“二姐,知道昨天为啥给你钱么。”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呵呵,你说为啥,,不会为了同学情谊吧。”二姐冷笑着说了一句。
“哦,你以为我挺怕你呗,,。”我夹着烟的手,不停的轻抖着。
“难道不是么。”二姐颇有自信的说到。
“滚,。”我后背“噗通”一声靠在沙发上,嘴里憋出了一个字。
“我滚,,,我凭什么滚,,。”二姐愣了半天,腾的一下站了起來,脸色涨红的问道。
“我明告诉你,今天一毛都沒有,,给你,是可怜,我他妈不想给你,要饭你都走不到凯撒门口,明白么,,。”我猛然抬头,看着二姐大声吼道。
“孟飞,,你别逼我,。”二姐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说到。
“我他妈一亿多的车都敢从海上往回整,,,我能怕你威胁我么,。”我站起來双手插兜,俯视着二姐问道。
“……好,好……好,你别后悔,孟飞,。”二姐咬牙切齿的看着我。
“你知道你像什么么,。”我停顿了一下,看着二姐问道。
“……!!”二姐咬牙看着我沒吱声。
“有钱就能干的小姐,。”我在二姐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随后果断转身奔着楼上走去,麻脸看了看二姐,沒吱声站起來跟着我走了。
二姐死死咬着嘴唇,从后面看着我的背影,原本胜券在握的依靠,仿佛一瞬间碎了,内心突兀间灌满了无限屈辱。
有钱就能干的小姐,,有钱就能干……
这句话一句句回荡在二姐脑海里,她一直偏激的在心里不停告诉自己,自己是对的,,自己拿的是应该拿的,。
但当一忍再忍的我,也撕破脸,一点面子不给她留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玩应……
前后反差太大,二姐受不鸟了,内心带着无限屈辱与恨意,拎着包踏踏踏的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
楼上,王木木的办公室,我们一群人,站在窗口,看着走出去的二姐,一时间都沉默了下來。
“咋整,飞。”晨晨无比上火的问我了一句。
我看着楼下的二姐,停顿了半天,随手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我一把搂住晨晨的脖子,停顿一下,和麻脸对视了一眼,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沒说,和晨晨一起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