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市火车站。
“妈了个b的,沒有直达沈阳的我都忍了,但他妈怎么会连个卧铺都沒有,。”福鑫磨磨唧唧的走在最后面,拎着两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灌啤和红肠,熟食什么的,他和老三,高东都有个恶习,睡觉前哪怕就三个花生豆,也必须得闷点小酒,要不就失眠。
“你快别墨迹了,我特么这种不坐私人飞机,不出门的大哥,都沒说啥,你个马仔墨迹个卵。”我烦躁的说了一句,被挤的东倒西歪的,使劲往上蹭着。
“哥们,外地的吧,,告诉你个事儿,來我们这儿,吹牛b是上税的,ok不。”站在我前面的一个,岁数二十五六岁左右,穿的溜光水滑的青年,领着个岁数能有18.9岁,长得挺好的姑娘,回头呵斥了我一句。
“大哥,道上儿的哈。”我龇牙回了一句。
“麻溜给我闭了,。”青年皱眉再次说了一句。
“妥了,妥了。”我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
在门口磨蹭了十多分钟,大伙都进了车厢,我们都沒什么行李,也挤不过这帮老头老太太,索性站在车厢门口,等了二十多分钟,过道里沒啥人了以后,才回到了座位。
其实坐火车,尤其是坐这种罕见的绿皮蹦蹦,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儿,人世百态,全部森罗其中,扛着锄头的老头,能卖大力丸;穿着得体很像做生意的中年,一问干的啥,他给我掏出了一个,台湾换/妻俱乐部,网上执行总裁的名片,我他妈当时就喷了
总之,这里干他妈啥的都有,但目标都是一个,奔波,赚钱,你比如刚才冒充许文强大哥的那个青年,我隐约从他们一伙人中间,听到这是个刚发展了四五个年少无知的姑娘,准备去外地,找个场子,整点绿色儿的钱
我们这五个人,老三和高东,嘀嘀咕咕的喝着小酒,坐在窗口处,也不知道研究什么玩应呢,而我脱了鞋,盘腿坐在位置上,和天养还有福鑫打着扑克。
“喂,对,你,就说你呢,脑瓜子整滴跟个鸡冠子似的,瞅啥啊,有烟么,整一盒,,再给副扑克。”许文强大哥发话了,语气很到位。
近几年政府对混子,整治力度逐年增加,比如当时晨晨说,打折一条腿,赔个二三十万,就能出來,但现在已经涨到五十万往上了,而且关系不硬,还得判个缓刑,所以现在沒啥甜头的三流小大哥,都整个实体,带混不混的过日子了。
所以现在东北,真吃江湖饭的大哥不多,但他妈装大哥的人多,比如眼前这个文强,他已经摸到了一点精髓,一举一动,也挺唬人,更何况他们人比较多,八个男的,五个女的。
“呵呵,给。”福鑫抓起桌上的烟,随手扔了过去,然后从包里掏了一副新扑克,也扔了过去。
“操,中南海,,你就抽这个,还好意思带块万国的假手表,。”青年此时已经脱了牛仔裤,穿着一条黑了吧唧的贴身线裤,四仰八叉的躺在座位上,旁边站着的两个大叔,愣是沒敢坐下。
“我就抽这个。”福鑫再次笑了笑,淡淡的回了一句,他比较怪,就喜欢抽混合烟型,而且独爱中南海,别的再好的烟都不抽,所以我说他穷命。
“你们去哪儿啊。”青年点头问道。
“沈阳,。”我也沒心思玩了,随口回了一句。
“啊,沈阳以前的刘勇,杀警察那个听过么。”青年直接在原位上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呲牙问道。
“沒听过,我就知道,现在辽宁这嘎达,有个挺牛逼的,叫薄/熙/來。”天养龇牙回了一句。
“啊,,你说他啊,我听过,搞建材起家的是不,,,。”青年愣了一下,晃悠晃悠手腕子上的表,呲牙说道。
“嗯,对,就他,目前统治了整个辽宁。”天养连续点头说道。
“操,就是沒挨过干。”青年不屑的说了一句。
“我也这么感觉的,一直想干他,沒啥机会。”天养继续逗b的说道。
“咋地,他和你有仇啊,。”青年顿时來了兴趣,起身问道。
“嗯,我家在大连有个码头,这个虎b给霸占去了,建个什么星星海广场挺老大个码头,让他整了本大书呼上了,。”天养眨着略显童真的小眼神,解释着说了一句。
“我操,抢你房屋,占你田,,这仇结大了。”强哥顿时扇呼着说道。
“那可不,,恨死我了都。”
“哎,哥们,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给我五万块钱,你告诉我,他在哪儿,我给你出口气,。”青年踩着皮鞋,走了过來,非常粗暴的推了我一把,坐在我旁边,冲着天养说了一句。
周围所有人,都像看着傻逼似的看着他,他浑然不觉,而且很仗义的说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有矛盾的地方就有我,你好,我叫左思,。”
“算了,都好长时间的事儿了。”天养已经进入了状态,第一次碰见比自己还虎的,总会有那么点惺惺相惜的共同话題。
“你是不是东北爷们,咋沒点血性呢,,,你放心,我们都有规矩,出事儿跟你也沒关系。”青年再次小声劝道。
“主要他太牛b了,我怕你不是对手,。”
“啪,,。”
“净他妈扯淡,咋地,他沒事儿开坦克走啊,,。”青年勃然大怒。
“真干,。”
“必须滴,告诉我他平时活动规律。”
“好吧我也听别人说的哈,准不准不一定。”
“你快说。”
“听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