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我们都是一阵沉默,从最初哆哆嗦嗦的拿砍刀,跟人打个架,发展到现在,略有不满,脑中第一想法就是除掉,我们已经从普通混子,不知不觉演变成了一个,有预谋,有分工,有经济支持,有官方保护的,黑.社.会团伙。
一个团伙,真的站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那必须要有一个条件,不管你是运气惊人,还是背后支着的人,力量绵绵不绝,团伙必须是沒受到过毁灭性的打击,必须在很多事件中,看似危险,最后却能置身之外。
这是古往今來,成名团伙的必要条件,打个比方,假如你是一个二流子混混,沒啥名气,这时你跟一个比你等级高的大哥,发生冲突,你很生气,也一心想要出头,所以掏刀就捅,确实,事后你有名了,随之而來,这个圈子里找你办事儿的人越來越多,你得到了名气相对应的经济收入,但这个时间会很短暂,因为沒多长时间,你就要跑路,或被抓判刑。
等你回來之时,你就会发现,你跑路的这段时间,刚刚积累起來的名气,已经被狠人辈出,虎b遍地走的江湖所掩盖,传出的大事儿都是:“某某某因为媳妇跟哪个大哥睡觉了,掏枪就给崩了,眼珠子都抠出來了。”
你看,你这点战绩,在人家那里算什么,。
所以说,团伙想要成名,必须是沒受过强力打击的一群人,要在这个二流子如云的圈子里,时刻保持着胜利,两败俱伤也可以,但要小胜,换句话说就是,你可以挨揍,但对方必须比你更惨,。
这样,你才会有在本地生存下來的土壤,有机会去维持你用鲜血换來的名声,随后才能越做越大,如果你刚有点名声,嘎嘣就被判了个五年,出來以后,谁还认识你,。
东海龙宫,凯撒,能走到今天,其实都是这样,我们有一定的运气,有一定的头脑,团伙也比较抱团,跌跌撞撞,幸运的走到了今天,但对于往前走的路,我们沒有任何经验,但也感觉到了危险。
天朝,是个神奇的国度,可以允许一部分人踩着高压线,过着相对富足的生活,但这个线,上下尺度,小的不比钢丝差啥,而且中间充满了不确定性,比如一瞬间的通电,就会让你措手不及,技术再好的运动员,你天天走在钢丝上走,也有迷糊,也有失误,也有一不留神的时候。
幸运女神眷恋着我们,好多事儿,似乎都不了了之了,比如最开始的重伤害,比如伤害致死,再比如现在莫名其妙的枪杀
我们干的越來越大,越來越肆无忌惮,。
以前卖油条的大康司机,现在敢喝多了指着交警骂:“操.你.妈,你瞎啊,,谁的车不知道啊,,我凯撒的人,。”
这是国人的文化属性,当你连续吃了一个月橘子,你就以为你家后院,橘子树是会永不枯竭的时候,当你一次次逃脱法律制裁,你就以为,法律就是根护腚.毛,一直听说过,但自己从來沒见过。
这种文化属性,是人力无法改变的,因为谁都这样。
好了,不给话題,上升到文化属性上,这样很多人,又该说我瞎扯淡,不谈正題了。
我脑袋一热的一句话,沒想到和旭哥,李猛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显然他们也有了一丝预感,因为东海龙宫,现在比凯撒折腾的凶多了,要不旭哥的车,也不会越换越破,就差沒骑自行车了。
酒宴一直持续到中午,旭哥舌头硬了,吐了两三回,也不知道是自己扣的,还是真喝不下去了,反正提议休息一会,我始终保持在马上就要断片,但还有意识的阶段,有点喝的意犹未尽的意思,因为我想醉。
老张,弄了三个挂车的内轮胎,用打气筒吹起來,随后用麻绳将三个轮胎栓在一起,推到了雨池里,我们三个穿着裤衩子,走了进去,躺在了上面。
“走喽,。”
老张站在水边,狠狠推了一下我的双腿,拴着的三个轮胎,扬帆。
水面,凉风习习,水流就在耳边哗哗的流淌着,阳光照在身上,似乎沒有强烈的灼热,而是暖洋洋的感觉。
我们在数千平米的浴池里,开始放逐,享受着珍贵的宁静。
“飞你拿着的是,烫手的山芋,一分钱给别人,别人都会躲着,怎么摘干净,你想过么。”旭哥双脚,不停的拍打着水花,双手揉着太阳穴,懒洋洋的问道。
“嗯,我有办法。”我停顿了一下,干脆的说道。
旭哥听着我的话,皱了皱眉头,出言再次问道:“真有办法。”
“嗯,有。”我喝的反应迟钝,舌头很硬的说了一句,其实我心里挺乱,因为这事儿,其实我并沒有考虑好,但我不想跟旭哥说,让他着急。
“要不,我带你去一趟大连,介绍你认识个朋友。”旭哥沉默了一下,明显有点不信。
“我也有个朋友,价钱还能挺高,要不,我介绍介绍给你认识。”我呲牙扭头看向旭哥问道,生硬的再次拒绝。
“行,你心里有数,我就不问了。”旭哥笑着回了一句。
“哥你说,咱能去上海南么。”我手掌遮挡着阳光,模样很天真的问道。
“那必须滴,海南必须全去,,完了买房子都买一个楼,车库清一色玛莎拉蒂,哥掏钱,一人一台,呵呵。”旭哥沉默了一下,手臂比划着,好像挺开心的说道。
“我不喜欢玛莎拉蒂,,太高调,不行家门口接个铁轨,整一列动c221挂十节车厢,停门口待命。”李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