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饮恒苦笑:“现在什么办法都用尽了……”
“如果你说的那个办法能够找到诗琪的母亲,我当然也同意。但是,你也想一想,如果她母亲健在,又从來沒有回过孤儿院,说明了什么呢?”
“如果不是名门之后,就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对!”殷戈鸣把咖啡杯放回了桌上,因为用力过猛,咖啡溅出了几滴,“所以,即使我们发了声明,她的母亲也不会來认女儿的。”
邹饮恒想了想,还是缓缓地点头。
“但愿我们想的沒有错,诗琪的母亲并沒有在生产的时候死去。”殷戈鸣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明天再想办法吧,医院这条路又堵死了,原以为会有所发现的。”邹饮恒拿起了西装外套,“看來,明天又要另辟蹊径。”
“是啊!”殷戈鸣揉了揉太阳穴,“越早找出來,就越能早一步传给汤姆斯教授。如果赶在瑞士的脑科会议结束之前,也许会更好。”
“还有几天就结束了?”
“两天。”殷戈鸣的回答,并不起劲。要在两天之内找到秦诗琪的亲属,希望渺茫。
“先回去再说吧。”邹饮恒沉吟着,“不然的话,明天再去几家小医院走一走,按理说不应该会……但也许诗琪的母亲沒有敢在大医院里生产,找了那些……”
殷戈鸣甩了甩头,让脑袋更加清醒:“嗯,也有可能,只能等明天再说了,你一早就派人去查。”
“好。”邹饮恒慨然答应,两个人并肩走进了电梯。私人保镖一早就在电梯的两侧守候,对讲机里,传來楼下的保镖通报一切安好的消息,保镖才按下了“关门”键。
“田中次郎已经潜回日本,看來杀手的行动会告一段落,也让我们喘口气。”邹饮恒笑着通报了对手的最新消息。
“巴不得他后院失火,我们这里才能太平下來。沈氏的情况,还算安稳吗?”
“有人撺掇闹事,不过现在已经解决好了。我怀疑,这些人里面,不乏沈馨妍的入幕之宾。”
殷戈鸣冷哼一声:“沈馨妍也真够麻烦,她难道还弄不清楚,伤害了诗琪,比伤害了我更严重一百倍吗?”
“也许正是因为她明白,所以才会专门在诗琪身上动手。”邹饮恒耸了耸肩,“女人的爱情,有时候还真不可思议。”
殷戈鸣嗤之以鼻:“她那个不是爱情,只是暂时沒有找到更合适的人选而不幸,我又主动离开,让她的面子里子都沒处放罢了。”
邹饮恒失笑:“好吧,就算是这样。”
两人一先一后钻进了汽车的后座,天阴欲雨,这两天的天气都不是太晴朗。
“不知道诗琪又在对着那堆毛线打出什么花样來……”殷戈鸣的唇畔,露出了一个笑容,“昨天已经打出一件來了,她打算绣两颗草莓在前襟。”
邹饮恒忍俊不禁:“反正你那堆毛线,够她一辈子折腾的了。”
殷戈鸣的脸色还有点讪讪:“随她怎么整吧……谁知道小朱这实心眼的孩子,把毛线店都给我搬回來……”
邹饮恒笑了出來,联想到那天的窘况,“咦”了一声:“董芳菲和俊珹,最近走得相当亲密啊!”
殷戈鸣回答了一声,汽车才发动。忽然清脆的铃声响了起來,邹饮恒开了句玩笑:“诗琪等不及了吧,今天在公司耽搁的时间有点久。”
殷戈鸣看了一下号码:“嗯,是家里的。”
然而,声音是郁伯的:“少爷,不好了,少奶奶受伤了!”
呼吸都仿佛在一瞬间停止了似的,殷戈鸣的心吊在了嗓子口:“什么?诗琪受了什么伤?”
“在楼梯上摔下來……”
殷戈鸣的手一抖,手机几乎就掉落了下來。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
“楼梯上……”
邹饮恒虽然沒有听清全部的内容,这时候看他脸色雪白,急忙吩咐司机:“快开!”
殷戈鸣握紧了手机,勉强自己的声音冷静下來:“郁伯,有沒有把少奶奶送医院?”
“二少爷送去了,现在刚离开……”
“好,你别急,我马上去医院等着。”
诗琪,你不可以有事的!殷戈鸣在心里拼命地祈祷,拨通了冷俊珹的电话,却等了很久才被接了起來。
“哥,我现在赶往医院,去哪一间?”他的声音急得变了音,殷戈鸣的心一沉再沉。
“就去伍思明的仁爱医院……你出了山谷沒有?”
“已经出來了,我现在就赶去。”
“诗琪怎么样了?”殷戈鸣急匆匆地问出了一句,却沒有得到冷俊珹的回应,冷俊珹想必直接把手机扔到了一侧,正专注地开车,忍不妆得跳脚。
邹饮恒沉声安慰:“别着急,到了医院就知道了。”
殷戈鸣抓起电话,让保镖迎着來路去接冷俊珹,万一路上再碰到什么事,冷俊珹一个人根本应付不过來。
“我们现在就赶去仁爱。”殷戈鸣冷静地吩咐司机,其实心里已经急得要烧起來。
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郁伯不是一直都极度小心地照顾秦诗琪吗?心像要从胸腔里跳出來一般,殷戈鸣愣了两分钟,才会意过來,直接拨通了伍思明的手机。
“啊?”伍思明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大概他正在某间夜店里happy。
“快回医院,诗琪出事了,从楼梯上摔下來,一会儿就到。”殷戈鸣对着手机大声吼了起來,伍思明吃了一惊。
“我马上回去。”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