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若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丁师弟、陆师弟、费师弟、乐师弟,你们说说我这十几年网罗黑道高手,充实嵩山门庭,是不是做错了?”左冷禅和一众嵩山派的师弟,立于黄河帮后山之上,看着大战之后的满目萧索,心有戚戚!
丁勉宽慰道:“掌门师兄雄才大略,些许挫折而已,何必自怨自艾!”
陆柏、费彬亦齐齐出言宽慰,“掌门师兄,此事是赵四海自做主张,须怪不得掌门师兄。”
大阴阳手乐厚沉思片刻方才说道:“掌门师兄,华山派大势已成,要是大举前来兴师问罪,我们如何应对?”
“他华山派要来就让他来好了,难道我嵩山还怕了他不成?”费彬愤然说道。
“费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总要想个万全之策才是,不然掌门师兄好不容易让嵩山摆脱少林的控制,才有了今天的局面,要是一个不慎,我们就都是嵩山的罪人。”乐厚据理力争。
费彬讥讽道:“莫非乐师弟是怕了?你若怕了,自去华山投诚就是。”
“费师兄你欺人太甚!”
“好了,不要再吵了!”左冷禅挥挥手制止二人,他在师兄弟之中威望甚高,他一出声,费彬和乐厚齐齐告罪。
左冷禅缓缓说道:“赵四海虽是自作主张,其实我心中也并非没有这个意思,华山派这二十年被我嵩山派压制得狠了,如果任其做大,未尝不是养虎遗患。我倒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武学秘笈能让令狐冲方泽等华山弟子,武功一日千里?”
丁勉自从上次华山之战后,为人处事低调了很多,他思索良久方才说道:“我经过多方打探,令狐冲与方泽所使的正是风清扬的独孤九剑,只是另一部功法什么来历,实在没有半点头绪,集内功心法,轻身功法,爪法,音波功于一身,此等秘笈当真是闻所未闻,只怕是“葵花宝典”亦有所不如!”
左冷禅面色凝重,说道:“是啊,当世之中除了“易筋经”,我也想不出来还有那部神功绝学能与华山派所习的功法媲美。但易筋经没有二三十年的勤奋修习,哪能有此神效?”
“诸位师弟,今日带你们来此,就是让你们看一下,一个华山二代弟子就可以轻易挑翻有三个一流高手的大帮。你们记住了,所有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通通不堪一击!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不要再去招惹华山派。”左冷禅恢复枭雄本色,严厉告诫嵩山众人。
四人齐齐拱手答道:“谨遵掌门师兄教诲!”
“费师弟、乐师弟,你二人将黄河帮余下众人全部杀了,然后亲自上华山赔罪。我这次就给岳不群一个交待!”
费彬心有不甘,但掌门师兄吩咐只能咬牙应下。乐厚到是十分赞成左冷禅的处置。
左冷禅接着又吩咐丁勉道:“丁师弟,你找些人在江湖中大肆散播追魂剑方泽、浪子剑令狐冲、玉女剑岳灵珊的威名,还多说一些华山派逼着嵩山派屠了黄河帮满门的事,这一次我就好好的替华山派扬一次名。”
费彬急道:“掌门师兄,如此一来华山派不就声威大涨,稳压我嵩山一头了吗?”
左冷禅淡淡地道:“费师弟,不必多言,你与华山派赔罪的时候带上五岳令旗,就说左某管教不严,致使令爱与高徒蒙此无妄之灾,实在无颜忝居五岳盟主之职。”
费彬如遭雷击,呆立半晌,动弹不得。他实在不理解,一向威严霸气的师兄这一次为何如此软弱?
陆柏拍了拍费彬的肩膀说道:“费师弟,掌门此举必有深意,你遵照执行就是了。”费彬长叹一声,和乐厚拱手向左冷禅告退,自去处理黄河帮首尾。
“陆师弟,你与丁师弟一起去吧,在山下物色资质好一点的苗子带上山来。”
丁勉和陆柏走了之后,左冷禅眼神阴鸷,听着下面黄河帮弟子的惨叫之声,喃喃自语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就不信诺大一个江湖,就只有我嵩山派觊觎武功绝学。我现在动不得你华山,我还动不得其他三派吗?岳不群咱们走着瞧!”
方泽、令狐冲、岳灵珊三人走在路上,因为令狐冲伤重,每日不过走得二三十里。如此非只一日,三人总算找到一个小镇,三人洗漱一新,又为令狐冲雇了一辆马车。行行走走七八日时间。忽然看见一个火箭炮冲天飞上,砰的一声响,爆上半天,幻成一把银白色的长剑,在半空中停留了好一会,这才缓缓落下,下降十余丈后,化为满天流星。这是华山掌门召集门人的信号火箭。
三人均大喜过望,方泽亲自驾着马车向信号发射之地狂奔而去。找了不过一顿饭的功夫,方泽远远望见师傅师娘领着一众华山弟子,站立在一座破庙之前迎候着他们。岳灵珊率先跳下马车,人还未到,眼泪就先流了出来,高喊一声:“娘!”就扑进了宁中则的怀里。
宁中则又恨又怜,许多抱怨的话,看着爱女这副模样也就说不出口了,只是帮着岳灵珊理了理鬓角的乱发。
方泽扶着令狐冲下了马车,与师傅师娘及众位师兄弟见礼。岳不群只是嗯了一声,以示听到了。陆猴儿却是凑到令狐冲和方泽身旁,恭维道:“大师兄、二师兄和小师妹如今在江湖上可是大大有名的人物了。九师弟,江湖上都称大师哥二师哥什么来着?”
“华山三绝!七师兄,江湖上都叫他们华山三绝!”英白罗也从一众华山弟子中钻了出来。
“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