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正是在下看见府主风风火火的从天落下。”
“府主从天而降,在下也算看习惯了,但让在下震惊的,是府主身后还有三人从天而降!”
许严眼闪烁:“三人?”
连旁边本来四处张望风景的玉微都金瞳一晃,看了过来。
蒲从令接着道:“是啊,那是一位气度非凡,彷佛天地一体的道人,和一位青铜面具的男子,以及一位黑衣少年。”
“三人没有做什么特殊的动作,毫无烟火气息,却踏足天穹,必是宗师无疑!”
蒲从令想到那几人踏空而来的画面,不由向往。
某些炼窍高手,或许也能暂时腾空,但绝对没有这种举重若轻,踏空如平地的自在。
那种姿态,可称得如仙如神。
在武道之,凝血之后是炼窍,炼窍之后是秘藏。
凝血可称高手,炼窍亦只算一流高手。
虽然臻至一流,但仍与凝血高手一样,是“高手”。
秘藏境界却已超越高手,成为了宗师。
宗师,战胜了地心引力,达到一种“反地心引力”的境界。
那是超凡的象征,真正非凡的征兆。
这是生命层次的超越。
蒲从令的向往,许严没有在意。
他只是想道:
“那位前辈,还有其他同伴吗?”
“他们与府主一同去天京了?”
他知道府主与前辈商议后,两人一同离去,但他并不知道他们去往何方。
直至此时,许严才明白他们前往东煌首都,那位陛下坐镇的天京。
而且,那位前辈并非孤身一人。
他想到蒲从令说的面具男子、黑衣少年,感叹道:
“三位宗师,多大的一股力量,恐怕都是来自圣地啊!”
在许严旁边,玉微则想到更多:
“那位“先生”还带了同伴吗,看来“诸天”的活动是以一群人为单位的啊。”
许严沉思了一会关于道人的事情,很快回过神,继续办正事:
“我等会去拜见令,你先帮这孩子申办一个学证。”
算不满元令,但遇见疑似血魔控制之人,还是要报给武府。
许严再不情愿,也要走一趟去找元令。
蒲从令也从对宗师的向往回神,听见“学证”讶异的问道:
“诶,为这孩子办学证,但是新一批学生的武考是在三日后啊?”
许严直接道:
“这孩子情况特殊,先给他安排一个学证,以及一间学舍。”
蒲从令愣了愣:“这合理吗?”
许严摆摆手:“不用担心,这事老夫担了,你去做是了。”
“以正令的名义,授与路遥正学之位。”
一边说着,他从怀拿一一本册子,直接递给蒲从令。
许严再回头,本想对玉微吩咐什么,但直视那双纯粹的金瞳,话语又噎了回去。
许严顿了一顿,转向蒲从令,正色道:
“他便先交给你了。”
然后,他身影一闪,飞也似的离去。
堂堂武府正令,炼窍大高手,离开玉微身旁时居然有点落荒而逃的样子。
“诶?许正令?”蒲从令呆呆的看着许严离去,又看向玉微。
良久,他才叹息一声:“好吧,做做吧。”
蒲从令拿起许严给他的册子,扫了一眼,呢喃道:
“已经盖好正令印信的学册,还有详细的身分证明,这都已经一锤定音了,我还能拒绝不成。”
他思考一下,对着册子书写几笔,再拿出一个碟子模样的事物。
蒲从令伸出手指,在那碟子划过。
随着他的动作,其指尖有一缕赤色气血浮现,居然在坚硬的碟子刻出深深的痕迹。
一根血肉指头,变得像锉刀一样,在碟子刻“路遥”、“正学”四字。
蒲从令刻好字,低下身,将碟子递给玉微。
玉微伸手接过,听蒲从令道:
“好好收好,这是武府的学证,证明你是有学册记录的学生,在府享有、听课的权利,若弄丢了可是十分麻烦。”
“明白。”玉微点了下头当作回应。
蒲从令又从桌拿起一个铃铛,晃了几下。
“叮叮!”
清脆的响动后,一名身穿简朴服饰的少年从后方走出。
他对着蒲从令一躬身,面却有些无奈:
“蒲从令,我还在挑水呢,您这把我唤来了。”
玉微目光一转,看见少年手还拿着一个大水桶,虽然有盖子,看不见内部,却能感受到其沉重。
蒲从令看了他一眼,耸耸肩膀道:
“没办法,现在有正令安排下来的事情要办。”
少年晃了晃手水桶,对里面清澈的水道:
“但这水我也放不开啊,今天学舍的饮用都靠这几缸呢。”
蒲从令道:“你放在这吧,我再找人来代你搬水。”
他拿起一串钥匙,对少年吩咐:
“带这位路小友去天甲学舍一一四房。”
少年闻言只能放下水桶,拿过钥匙。
蒲从令又转头对玉微道:
“跟着小五,他会带你去学舍,那里之后便是你的住处了。”
玉微点了下脑袋,在少年的引导下,很快离开大厅。
待所有人都离去,蒲从令回到自己的位子,本要拿起书册继续书写。
但刚拿起笔,他又顿住了,眼睛眯起的沉思良久。
数息后,蒲从令拿出玉微刚才的学册,对照面的资讯,写了几张纸。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