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端木睿是随便一买,还是心里真有这些意头,就没伸手接,笑看着他:“王爷最近总是送东西给妾身,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端木睿把梳子放回盒子,也笑意盈盈的,“王妃难道不明白?”
苏婉言用眼尾撩了他一下,“妾身不明白,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妾身什么都没做,受不得王爷这么多礼数。”
“那王妃自己就没想一想是什么原因?”端木睿往前跨了两步,近近地看着她。
苏婉言突然把手放在端木睿心脏的位置,抬眸看着他,“王爷这里在想什么我怎么知道。”
端木睿只觉得胸口那块地方一片烫热,心脏跳动得快速起来,他伸手去抓那只细白的手,苏婉言却突然收了回去,从他手里拿了盒子旋身就走,还回头朝他眨了眨眼,“梳子代表着牵挂和思念,王爷可不要随便乱送东西。”
端木睿看着她窈窕轻快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他还呆站在那里,心想自己这是被调戏了?梳子代表牵挂和思念,他虽然不知道,但冥冥中却契合了他的心意。
再仔细回味,才明白苏婉言刚才是想让自己说出这些话来,他心里顿时豁然开朗,笑着走回了院子里,脚步也变得轻快。
隔天,端木睿来到苏婉言的院子里,逗了一会儿鹦鹉,就走进屋里,喝了茶之后,对苏婉言说:“你不是说自己无功不受禄,本王今天给你一个还礼的机会。”
“什么机会?”苏婉言拿着小剪子修剪盆栽,回头看着他。
“我记得上次鹤鸣生辰的时候,你亲自为他做了一个点心,你说叫蛋糕,至今我还对那美妙的味道记忆犹新,不然你也亲手为我做一个。”端木睿走到她跟前,站在盆栽的另一边。
苏婉言见他左一个亲手,右一个亲手,就笑道:“这么久的事你也能记得这么清,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记性好还是小心眼,还是说你酸了。”
“酸了?什么叫酸了?”端木睿不明吧她的话,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又顺手把她剪下的叶子捡起来放在一边的碟子里。
“就是你喝醋了,连我弟弟的醋你都吃。”苏婉言说完放下剪子往里屋走去。
端木睿连忙跟了上去,却被苏婉言拦在了门外。
“你这又是做什么?”端木睿见她竟然不让自己进屋,有点心急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我换身衣裳,门帘子放下,顺滑的布料扫过端木睿的鼻子。
端木睿伸手摸了摸,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像个得到心仪已久的礼物的孩子,跟平时稳重深沉不苟言笑的样子反差太大。
苏婉言换了身利索的衣裙走出来就看到他在外面逗鹦鹉,脸上露着灿然的笑意,好像比平时年少了好几岁似的,显得活泼生动很多。
见她出来,他笑着说:“我陪你一起,给你帮忙。”
“君子远庖厨,王爷还是算了吧。”苏婉言脸上也忍不住一直带着笑意。
“今天不当君子。”端木睿说着就脱下了外袍。
“那你当什么?”苏婉言笑着问他。
端木睿凑近她耳朵说:“当,你的夫君,或者,男人。”惹得苏婉言一阵脸红,本来想逗他一下,没想到被反撩了。
苏婉言就把打蛋液的活计交给他,以为他会很轻松,没想到他一样手酸得不行。
最后终于做出蒸的蛋糕,端木睿吃了许多才谢了她离去。
过了两天,端木睿手下知道他最近在哄苏婉言欢心,就帮他出主意去外面游玩,最近碧湖上的荷花开了,听说很美。
端木睿想着自己还没跟苏婉言一起出去游玩过,而且在碧湖发生过很多事,虽然都跟他无关,但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好的记忆,最近一次在碧湖被太子劫走,对苏婉言来说那里更不是什么留给她好印象的地方,他就想给苏婉言一次好的回忆,把之前不好的感觉都覆盖掉。
他去请苏婉言一起游湖,苏婉言也是觉得从没跟他一起出去游玩过就答应了。
到了湖边,天气晴朗,湖里的荷花开得正好,大朵大朵的,各种颜色都有,苏婉言心里就十分舒畅,心想今天有端木睿跟着肯定不会再出事,往日不好的记忆都让它退散吧。
两人在湖边漫步,虽然不怎么说话,但心情都很好。
端木睿问她:“你想下去玩吗?那边有船,咱们去赁一艘。”
苏婉言看着清凉的水面十分心动,就点了头。端木睿带着她去赁了船,这船有些简陋,但现在湖上开满了荷花,大船也行驶不便,船夫说这是常用的采莲船,就是精巧。
端木睿见苏婉言有点退缩,就伸手扶着她上去,问她是不是怕水。
苏婉言点头,她曾经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在水里差点被淹死,所以从那以后就对水有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