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柔公主话里的意思,已十分明显。
只要他投奔公主名下,且加入南卫,三年内必将高升。
北虞的南北二卫与南朝凰卫作用相同,都是为帝王服务,只不过南朝的凰卫由一人管辖,直接听命于皇帝,而北虞的南卫北卫分开,听命于各自的指挥使,不过也是直接听命于皇帝。
不过南北二卫现在归林皇后管。
这不重要。
北卫动刀子,主负责京城安危和抓人,南卫动笔杆子,主收集情报监察百官。
南北二卫最高的职位的指挥使,正二品,其次是副指挥使,正三品,就算是各营统领也有正四品的官职。
一个才考出科举的书生,三年内爬上正二品的官位,想想还是很诱人的。
沈君珏没管吴克用怎么想,扔下他出了湖苑,顾亦珏和沈缘在门后候着她,见她出来,赶紧焦急地迎上去。
他们不是很放心沈君珏一个人待在湖苑里。
沈君珏扶着顾亦珏的手臂踩上马车,钻进去坐好,顾亦珏跟着进来:“殿下,卢统领来回复说,一营的人并未找到刺客的踪影,不过找到了他们上岸的痕迹,应是混入京城了,兵马司和京兆尹的人现正全力搜捕。”
沈君珏“嗯”一声,表示知道了,说实话她没抱太大期望立即抓到刺客,就算抓到,也不一定能从刺客嘴里听到什么。
这群刺客费尽心思想到从湖里上岸刺杀她,又怎会轻易留下破绽。
她靠着车壁,眼神中读不出任何情绪:“叫卢照海撤回来吧,我要进宫。”
这回,她可不是哼哼唧唧地进宫哭诉,她是去谢恩,谢早前那只金凤风筝。
公主仪仗浩浩荡荡穿过京城最繁华的大街,才散去不久的宾客还在街头各处公主的茶会,摊前茶馆后院,议论之人一拨又一拨,他们见公主仪仗直直往皇宫走去,又是一番激烈讨论。
沈君珏进了皇后,直奔景华殿而去,她快步走进延紫阁,门下侍中正从里面出来,他见着沈君珏,抬手行了礼,便匆匆离去。
林皇后见到沈君珏,皱起的眉头舒展了些,朝着她招收:“玉柔快过来,湖苑的事万公公都跟母后说了,你没事吧。”
沈君珏行了礼,随着林皇后一同坐下:“玉柔无事,刺客虽然凶险,但有玄玉在,并未伤及玉柔分毫,兵马司和京兆尹的人已经去搜捕刺客了,希望能早日抓到刺客,否认放纵他们在京城中流窜,太危险。”
她刻意多看了林皇后一眼,想看看她的神色是否有异,这拨刺客是否又是她派出来的。
但沈君珏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无事就好,听万公公说刺客很是凶险,可把母后吓坏了。”林皇后轻抚胸口,似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顾亦珏,“多亏了顾少将军在,你保护公主有功,赏。”
顾亦珏拱手谢过,十分客套地应下:“我是殿下的侍卫,保护殿下是我的职责。”
“也就只有你能护得了玉柔。”林皇后的话别有深意,“对了玉柔,你对这拨刺客的来历有何看法。”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沈君珏觉得林皇后话里有话,手腕骤然一紧扣住桌沿,勾起的嘴角僵了僵,说不出话。
林皇后瞥一眼沈君珏的手,很是淡然:“怎么了玉柔?你知道刺客的来历?”
沈君珏赶紧摇头,好不容易缓上一口气:“不知,只是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依然有些后怕,哪些刺客,比之前的任何一拨刺客,都要狠。”
说完,沈君珏重新露出温婉的笑,端庄道:“娘娘,永安侯求见。”
林皇后很是诧异:“永安侯?他可曾说进宫所为何事,怎么突然进宫,着实奇怪。”
看起来,林皇后还不知道湖苑里发生了什么。
沈君珏捏紧衣袖,转眸望向万公公,他是一脸懵,再看向对面的林皇后,也很是迷茫:“估计是冲我来的,在湖苑里发生一些事,我把永安侯府给收拾了。”
皇后不动声色地挑眉,万公公伸长了脖子打算听听沈君珏要说什么。
沈君珏笑得神神秘秘,却是站起身:“永安侯家的人做得着实过分,母后也别拂了玉柔的面子,既然永安侯来找母后哭诉,玉柔不想见他,先行告退。”
沈君珏说得果断走得干脆,林皇后拦不住她,索性放她离去,过一会才将永安侯放进来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皇后很好奇,永安侯做了什么大恶之事惹得玉柔如此生气,想听他说个明白,谁知永安侯一进来直接跪在林皇后脚边哭诉喊冤,叫也不听,也说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君珏刻意在景华殿内等了一会,亲眼,才从景华殿内出来,她的车架就停在景华殿前,永安侯若是不瞎,肯定看得见。
不过永安侯就算看见了又如何,他进宫是找母后的,要烦也是烦母后去,干她何事。
沈君珏昂起下巴,飞快钻进马车出宫,她不敢保证母后被永安侯烦得不行然后把他赶出来,她还有要事要办,可不能被永安侯缠上。
一回到公主府,沈君珏赶紧叫来卢照海:“你派人好好守住公主府,任何人上门都推说不见,之后的一个月我可能都不在府上,任何人问起我的去向,你就推说不知,只是守着公主府而已。”
卢照海垂首称是:“殿下要出门?若是有要紧事,属下该如何通知殿下?”
沈君珏光想着快点走,这个问题倒没考虑过:“应是不会有大事发生……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