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天了,夏清漪已经沒见到狄宸整整两天了。
他在哪?他在干什么?他还生气吗?他有沒有好好吃饭?
她,一概不知…
“想得太多往往会毁了你”,夏清漪反反复复想着母亲这句话。她是不是该放下固执和不安,主动给他打一通电话?
他应该会回來吧?
她走在回往公寓的路上,低着头,细数脚下的石砖,一块是“打”,下一块是“不打”。
夏清漪就像个幼稚的孩子一样,玩着这种自以为把选择交给老天的游戏,可还沒有到家门,她远远的就感受到一抹纷扰杂乱的气氛。
抬头,一群人围堵在她的公寓楼门口。
这是怎么了?夏清漪诧异,却沒有停下脚步,殊不知这种纷乱的源头竟是因为她自己!
“來了來了!快!”见到她,想要拿下头条的娱乐记者们立刻像挖到宝一样的围拥过來。
“夏清漪秀,请问您真的是夏明丽吗?”
“夏秀,听说您的母亲就是当年红极一时的影后夏璎珞女士。并且我们听说她患有躁狂症已经十余年了!”
“您当时对媒体说您是孤儿,为什么您要故意隐瞒这个事实?是不是怕当年夏璎珞女士与言懋申婚外恋被曝光?”
夏明丽…夏璎珞…何懋申…夏清漪从未想过有这样一天这三个名字会连在一起被说出,现在的她居然有种被去了三魂七魄的飘忽感!
当年聚光灯下的不真实如潮涌般侵入脑海,旧景重现,这种宛如被剖析得连骨血都不剩的感觉又回來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夏清漪捂着耳朵,闭眼摇头茫然的喊着。她一股劲的朝前冲,想要突破重重围障进入公寓。可人山人海早已将她包围,犹如瓮中捉鳖的她又能逃到哪去?
“夏秀,请您解释一下!”记者们的问題如连续不绝的刀锋,一刀刀切割着她的身与心。能应对这些人是夏明丽,不是现在这个夏清漪!
她该怎么办?她不知所措快崩溃了!所有的防线已经瓦解,谁能來救救她?
就在这时,一双手护住了她,驱离了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言逸良走到夏清漪的身旁,“先进去。”他的语气冷冷的,沒有往日的阳光灿烂。
夏清漪一怔,由不得再想其他,就被言逸良不由分说的推入了楼栋口。
言逸良将楼门重新合上,“咣”的一声似是警告娱记们放下打算追进去打听的幻想。
言逸良的眸冷冷的,“对不起,在这件事还未水落石出的时候,我们谁都不该妄自忖度!这是夏秀的私人空间,我不希望她被别人打扰。”他绅士的拒绝,虽然知道了真相却还是想要护着夏清漪。他刻意加重了“我”这个字,只为强调他的立场:如果这群人再敢造次,他会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
可偏偏,就有一些人狂妄自大又不长眼。
“言先生,有传闻称您就是何懋申的儿子。请问这是真的吗?那么您和夏明丽…”
“小子,你不说话沒人当你是哑巴!”言逸良粗鲁的揪住他的前襟,“不过,如果你真的很想当聋哑人的话,那不妨继续问下去。”第一次,所有人看到了言逸良凌厉的模样。他的唇带着天生的弧度,平时温暖如光,却在这一刻显得无比诡秘晦暗!
沒有人愿意和言逸良扯破脸,业内人都明白,虽说言逸良平时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可混娱乐圈这行的他早已黑白道通吃。无论上法院还是被**盯上都不是闹着玩的!
沒几分钟,一大群娱记就纷纷散去。公寓小区内,再次变得安静了。
小区保安感激他解围,要不这一帮人想轰都轰不走。可言逸良却什么都沒说的,转身走进楼栋门。
听到敲门声,夏清漪立刻出來应门。可看着言逸良冰冷锐利的目光,她潜意识的明白了什么。
言逸良首先开口,“夏清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母亲,真的是…夏璎珞?”
纸,终究包不尊的。事已至此,她连自圆其说的余地都沒了,“是…”
脑海,刹那是晴空霹雳的空白。
言逸良清楚记得,他曾开玩笑对她说:我爸喜欢的那个女人和你好多相似点啊,她姓夏,也是娱乐圈的人。要是想多了,我会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当时夏清漪脸色惊讶而错愕,他以为她是生气自己将她比成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却不曾想…
“那这么说,我们是…是…”言逸良皱眉喃喃的,他和夏清漪居然是兄妹!可这一种微妙又真实存在的关系教他如何说得出口?!
看着眼前的夏清漪,他突然感到迷炫。“夏明丽…夏清漪…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你?呵,到头來,是我太傻,怎么也想不到你竟能藏的这么深!”
言逸良受伤的模样映入夏清漪眼中,她喉咙突然一哽,大声地说:“逸良你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我对你推心置腹,这些年你却什么都不说!夏清漪,你真的很会骗人…”言逸良嗤嗤笑了,有些喟叹,这个地球为何是圆?这世界又为什么这么小?
言逸良转身走了,沒有给她一点好脸色,沒有给她一点温度,就这样离开了。
两行泪从她的脸颊滑落,“逸良…”
,,为什么要恨?我找不出恨她的理由,她是无辜的。只能说是我爸沒处理好这一段一段的关系,我不能说他罪有应得,但这的确让人觉得像是因果报应。
,,别怕,有我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