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其山轻松随意的答应一声,想都不想,就夺过茶杯,一饮而尽了。
“啊这茶,可是真不错呀哈哈哈,从今开始,我老杨,总算是有个帮手喽。”
完这句,他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大咧咧把手往包巡捕的肩膀上一搭,很是亲切的发起了牢骚
“哎,老包啊,你是不知道哇,咱主公,人,虽然是不错,可就是太年轻、太冲动啦。我跟你啊,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当时,那家伙,那场面,那是相当壮观呐!那真是哭爹喊娘、棍棒交加,跪地求饶、躺了一地啊,当时,我都被挤到墙角里啦”
强忍着听完了杨其山相声似的牢骚,包巡捕厌恶的挪了挪屁股,怒道:“停停停,我可没工夫和你扯闲篇,你到底能不能治我老婆,不能的话,就赶紧给我”
“啧啧啧,我你咋跟主公一个德行呢?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啊?十六年你都熬过来了,你还急着这一时半刻?没听过好事多磨么?何况尊夫人正在睡觉,你总不能现在把她拉起来,让她一边遭罪,一边治疗吧?”
杨其山的虽然是歪理,但包巡捕疼爱老婆,确是无言以对了。
片刻后,他咬咬牙,怒道:“那你,该怎么办!”
真的,事到如今,包巡捕是真的有点后悔了。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杨其山是如茨“不要脸”。
如果老能再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一会毫不犹豫的掏出手枪,把这个二皮脸,打成筛子。
杨其山却没有这样的觉悟,他拿起喝空的茶杯晃了晃,想要续上一杯,却发现茶壶已经空了。
然后,他就像这个家的主人一样,很不客气的撅着屁股,在柜子里胡乱的翻找起来。
“诶?茶叶放哪了?额不用不用,你坐着就行,不用帮我。都是一家人嘛,这么客气我会不好意思的。”
“你!哼!”
包巡捕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也就是指望着他能治好老婆的病,否则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照着杨其山欠踹的屁股,狠狠的来上一脚!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功夫,一个时就过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乐呵呵的杨其山,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包,留步,不用送了哈”
“呯!”
包巡捕冷哼一声,重重的关上了防盗门。
杨其山摸了摸鼻子,“呵呵,这个老包,还挺腼腆的。”
走了几步来到别墅墙外,杨其山停下脚步,朝着屋顶的某个方向,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
“主公,五点了,该去约会啦!”
听他呼喊,一个身影“嗖”的一声,从屋顶上射了下来。
是秦项。
他紧张的四下看看,埋怨道:“喂,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杨其山笑道:“主公,凭你的本事,居然会怕包巡捕?”
秦项不屑道:“我怕他作甚,我是不想听见你满世界的瞎嚷嚷!”
杨其山笑道:“这又不是见不得饶龌龊事,男欢女爱很正常嘛,有啥大不聊?”
明明是“正理”,可从杨其山的嘴巴里出来,总觉得差零味道。
秦项憋屈的前走几步,忽然转过头,猛的一拳向杨其山砸来!
杨其山吓了一跳,“主公,你,你干啥啊!”
拳头如风,话没完的功夫,它就擦着杨其山的耳边,呼啸而过了。
停下动作,秦项疑惑道:“老杨,你真不会功夫?”
杨其山这才反应过来,“主公,你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你在屋顶上的?”
秦项点点头,等他的回答。
杨其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反问道:“主公,你信不信我?”
可以想见,如果秦项的回答是不信,甚至稍微有点含糊其辞,那么杨其山必定会甩袖而去!
要知道,他可是被称为半仙神算子的亲传弟子啊!
可能有人会问,前日里杨其山不是发过誓,要对秦项不离不弃吗?怎么现在走就走?这也忒不讲信用了。
会这么问的人,是忽略了杨其山誓言的一个前提,那就是信任。
杨其山的假设是无论主公犯什么错误。
这并不包括信任的问题,因为这已经不是错误了。
试想,如果吕布怀疑陈宫的忠心,那陈宫还能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吗?
显然不会!
正因为吕布虽然屡次不听劝告,却始终把他当自己人,陈宫才会至死追随。
好在听了杨其山的反问,秦项想都没想,就道:“废话,我要是不信任你,早就把你打死了!”
秦项直白又粗鲁的回答,让杨其山微微一愣。
然后,他就大笑起来,“哈哈哈”
他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见杨其山取笑自己,秦项怒道:“我你是不是被包夫人传染了?你要是有病,也不用去医院,我现在就能给你治!”
杨其山用手擦了下眼睛,忽然摆正了态度。
“回主公,我,不会功夫。”
秦项皱着眉头上下看了杨其山几遍,疑惑道:“那就怪了,你咋知道我在房顶上呢?我可是隐匿了气息的,除了我师父那种高手,一般人绝对发现不了。”
杨其山道:“其实我不是发现,我是猜的。”
“猜的?”
“对,主公你虽然性子粗鲁,可却心地善良,尤其是关键时刻,更不会抛弃朋友,所以我相信,我在屋里面对包巡捕的时候,你肯定在屋顶上保护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