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抹完以后,满满的一瓶小蜜膏已经所剩无几。

重新穿上睡衣,虽然还是感觉很痒,但比刚刚已经好受太多了。

走出去秦项看到,刘敏已经坐在了床上。

秦项看了看桌上被她剩下的那半桶方便面,问,“你不吃了?”

刘敏说,“秦项饭量小。”

秦项没再说什么,坐在桌前,继续吃面。

吃着吃着,身后的刘敏忽然说,“刚刚……对不起啊,秦项不知道。”

秦项愣了愣,问,“什么对不起?”

刘敏说,“你刚刚抱被子进来的时候,秦项吓到你了……秦项差不多能理解你为什么会有那种条件反射了。”

秦项苦笑,“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秦项才对。”

刘敏沉默了片刻,问,“你身上的这些疤是怎么弄的?”

秦项也沉默了片刻,说,“打的,摔的,砍的,咬的,都有。”

刘敏柔声问,“还疼吗?”

秦项没说话。

刘敏又说,“今晚你睡床好了,秦项睡地上。”

秦项说,“不用。”

刘敏没再说什么,见秦项已经吃完,主动帮秦项收拾了起来。

秦项有些不好意思,但无论秦项怎么说,刘敏都没有再让秦项动手。

刘敏扔完垃圾回来的时候,秦项已经躺在了地上,并且闭上了双眼。

实际上秦项的心跳的很厉害。

不知道为什么。

脑海里一直挥不去刘敏刚刚对秦项的关心,孟欣以前对秦项的关心,也同样不断出现在秦项的脑海里。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秦项就起床了,刘敏还在熟睡。

一双美丽的脚,露在了被子外面。

秦项拿被子替她掩了掩,然后走出了房间,去了旅馆外的一处空地锻炼了一个小时,出了一身大汗,觉得畅快了很多。

回到房间的时候,刘敏已经起床,正在梳妆打扮。

秦项跟她打了声招呼,“早啊,刘敏。”

刘敏斜了秦项一眼,没好气地说,“叫姐,死孩子才多大啊,指名道姓的。”

秦项哈哈一笑,“秦项和你爸论兄弟,按照辈分,你得管秦项叫叔。”

刘敏微微发了个怔,突然把发卡砸了过来,笑骂了一声,“赶紧去洗澡,一身臭汗!”

秦项挑着嘴角捡起了地上的发卡,不过没有还给她,而是随手装进了自己的兜里,然后走进了洗手间。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刘敏已经把一切都收拾好。

下楼结算了一下房费,秦项和刘敏再次出发。

目的地,汉州凤子县谭孟镇。

那是孟欣的老家。

或许是近乡情怯的缘故吧,随着距离孟欣的老家越来越近,秦项的心情也不免紧张了起来。

因为孟欣的老家距离养秦项到十八岁的那个“家”,直线距离也就二十公里。

秦项身上的伤疤,绝大部分也都是源于那里。

开车的刘敏似乎看出了秦项在紧张,主动询问道,“你和那个叫孟欣的姑娘是怎么认识的?”

秦项说,“打工。”

刘敏问,“能详细说说吗?”

秦项从车门上拿过一瓶水,喝了两口,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说了起来。

从怎么和孟欣认识,到怎么和孟欣失联,差不多也就半个小时就说完了,简洁的要命。

但其中冷暖,只有秦项知。

听完秦项和孟欣的故事,刘敏沉默了好久,忽然问,“如果孟欣不在老家怎么办?”

秦项说,“继续找啊,总会有线索的。”

刘敏说,“其实秦项觉得,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人也一样,不必追。”

秦项苦涩一笑,“话是这么说,但……秦项得看到她活着呀,她过得好,秦项才放心。”

刘敏问,“找不到一直找吗?”

秦项点燃了一支香烟,出了一会儿神,说,“能找到。”

刘敏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秦项忽然问,“你都三十二了,怎么还不结婚?”

刘敏反问,“秦项才三十二,为什么要结婚?”

秦项被刘敏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刘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剥了一块口香糖塞进了嘴里,又说了秦项一句,“死孩子,年纪不大,管的还挺宽!”

秦项气笑了一声,摇摇头看向了窗外。

上午十点半,秦项终于看到了离开已久却十分熟悉的谭孟镇。

六年过去,这里好像没什么变化,小镇还是那个小镇,唯一和以前不一样的是,这里的土路修成了柏油路,街边零零散散多了一些小汽车。

其实秦项没有去过孟欣家。

秦项只知道孟欣的家住在谭孟镇西头的最后一条胡同。

而因为刘敏开的是一辆外地牌照的奥迪,而且因为昨夜大雨,车身被冲刷的很干净,宛如新车一般,所以经过之处,镇子上的不少行人或者路边小店门口的商户都在好奇地打量。

看着他们,秦项心情是复杂的。

秦项不认识他们,但他们却给了秦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毕竟秦项在这里生活过……

正在秦项出神的时候,刘敏已经把车开到了镇子西头的最后一条胡同口。

刘敏问,“是这里吗?”

秦项前后看了看,不太确定地说,“应该是,秦项得下车去问问。”

刘敏解开安全带,用力伸展了一下腰肢,说,“秦项也得下车了,好久没开长途,还真累。”

秦项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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