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秦项起身。
“你别忘了,那日在静渊可是我救了你。”李文出声。
雅间内气氛有些凝固,黑暗中有一把寒刀闪烁着光芒。
秦项凝眉,还是坐回了椅子上。
李文笑着道:“哎,这就对了嘛,今晚有花魁的表演,一般人可看不到,当哥的惦记你,才叫你来的。”
秦项不语,随即释然,虽然不知道李文为何要交好于自己,但目前还看不出这对自己有何不利,既然如此那还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况且秦项虽然未与大皇子有过接触,但他能感受到大皇子并不喜自己,至于云雪瑶那边,他自会有办法处理。
随着悠扬的曲声响起,整个舞袖庭陷入一片寂静,紧接着淮柔徐徐从空中飘落。
这一刻的淮柔就像是万千花簇中那朵最娇艳的玫瑰,舞姿动人,身姿曼妙。
今晚,李文除了和秦项闲谈之外,并没有聊任何关于朝局之事,最后仍是以李文喝醉而收场,好像每一次李文见秦项时,都是以真心相待,让秦项甚至有种错觉,他就是只想和秦项成为朋友而已。
离开雅间,秦项寻一处地方解手,走在长廊里,他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上一次就是这样,走着走着……然后自己就挨揍了。
路过一处粉灯迤逦的雅间,似有轻缓的喘.息声传来,出于男人的本能,秦项毅然决然的走了过去,透过窗户,他再次看到了似曾相识的一幕。
柔软的大床上,一名男子迫不及待的将淮柔压在身下,当他再想做些什那名男子显然是昏睡过去了,嘴角挂着笑意,仿佛美梦中他正在和淮柔发生些什么。
门口传来推门声,淮柔脸上再次挂起妩媚的笑容。
走进来的男子身着华贵,只是还未等上床,便已昏倒。
淮柔的脸上恢复冷漠,将那名男子仍在床上后,未再闻问。
我靠,3p啊!
秦项咧了咧嘴,不由暗暗对淮柔竖起了大拇指,在长安有很多人为了能得到淮柔一晚上不惜花费重金,甚至是倾家荡产。
“好看吗?”
“谁家的丫鬟,一边去。”
身后传来声音,秦项起初没在意,不过越听这声音越熟悉。
反应过来的秦项冒着冷汗,理智告诉他这一刻不能回头,拼了命的跑就完事了。
只是秦项始终境界太低,才一个晃神的功夫,就陷入淮柔编织的美梦中,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满身是伤。
“怎么又是你。”淮柔抱着双手。
秦项肿着脸,口齿不清的道:“我说我又迷路了,你会信吗?”
雅间旁边的屋子里传来轻咳声,淮柔露出妩媚的笑意,玉手划过秦项的脸颊,道:“下次馋姐姐的身子不用偷偷摸摸的,出够银子就行,姐姐不给你制造梦境哦。”
我靠,不制造梦境,难道还真枪实弹的来一发啊!
秦项脸上尬笑,连声应下,心里却想着如何将淮柔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屋子里,是并未真正喝醉的李文和那位神秘老师。
“老师为何如此看待此子?”李文凝眉,不解问道。
神秘老师不语,只是气息上发生了些变化,李文一惊,赶忙拱手,未再多言。
淮柔来到屋子躬身。
神秘老师道:“日后舞袖庭会在暗中支持你。”
李文看着微微欠身的淮柔,露出满意之色。
自古温柔乡,英雄冢,而女人就是当今最好的毒药同时也是最好的关系网,只要有淮柔,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便会主动找上门来。
“云兴。”李文开口,站直身子,双手叉于袖间,露出一副看戏的神情。
窗外无声飞来一把寒刀,带着光芒。
李文的侍卫连云兴手握寒刀而来,直指淮柔。
淮柔含笑,手中大火升起。
既然要为自己做事,那终归是要试探试探其能力的。
舞袖庭后院的马棚里,秦项揉着肿起的侧脸,嘴里骂骂咧咧。
“你又挨揍了?”藤虎丢给秦项一坛酒,那是他晚上在客桌上偷来的。
秦项翻着白眼,嫌弃道:“你就住这啊。”
藤虎眼中闪过一抹阴霾,自小他就不受待见,生活也一直很苦。
“等以后哥发达了,送你王权富贵。”秦项干咳两声,拍了拍藤虎的肩膀。
喝着美酒,赏着月色,秦项本打算今晚就在这睡下了,却忽然眉头一凝。
皎洁的月光下,有丝丝缕缕的黑雾飘荡。
“是魔气!”
秦项起身,有魔气出现,就代表这附近必有邪魔的踪迹。
转头看了一眼此刻已经睡下的藤虎,秦项悄无声息的跃出后院,消失在寂静的长街中。
宵禁已过,街上所有店铺早已打烊,只余数盏灯笼在夜风下飘摇。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巡夜人敲着锣,穿街而行。
安静的夜空下忽有火炭掉落,沉在地面,发出黑烟。
巡夜人大惊,仰首望去,瞳孔猛然大睁。
那是因为恐惧而做出的本能反应!
夜空下飘落一只邪魔,没有五官,脸上仿佛有岩浆在流淌,散发着光和热。
岩浆落在巡夜人的身上,巡夜人甚至没来得及呼喊,便已化为灰烬,
店铺旁的灯笼下,一只老鼠浑身颤抖,鼠毛颤栗。
“魔匣在哪?”
邪魔开口,脸上岩浆滚动更为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