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料店这一次被楼澈突然降临,让青婴隐隐有了隐退之意,整日在屋内,已经很少去街中,王春花已经俨然成为了那里的老板。
一日,楼然突然前來,一脸的忧色,青婴为他倒了一杯茶,静坐在旁边,等待着他接下來要说的事。
“前几日,赫连清崎來访无极,与皇上一言不合,两人当庭争执起來,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几位亲信,皇上提出将你送回无极,可赫连清崎拒绝了,并说你和他有三年之约。敲此时皇上的暗卫赶來,当场说出你早已离开太渊,就在无极帝京之内。这才引起了皇上的猜测,细细打听下來,便知你在此。”楼然叹口气,面上已经平复。
“原來如此,对了,那个孩子你是否看到过?”青婴惦记着春芽,这么久了,依旧沒有她的消息。
“在宫中,有一日,我进宫上朝,不曾想她竟然跟着了,一进去,就说什么也不出來了,皇上就留着她在宫中。”青婴听着微微的蹙起眉,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感觉,总之那感觉很奇怪。
平静了几日,青婴决定趁现在正值夏日,应该多多储藏一些香料,做出更多的品种出來。此番去后山,由凤惊尘一路同行,青婴每每看到他那一张胜似女子的面容,都会不自觉的轻笑,这么好看,不是女子,还真是浪费了。
到了后山,正赶上皇帝的仪仗,青婴的马车停在路边,将路让开。就在此刻,十几名黑衣人突然降临,一声惊呼之后,外面已经响起了打斗之声,凤惊尘手中握剑,耳听八方,自己辨认着外面的形势。
青婴掀开车帘,那明黄的龙辇恰在此时也被掀开了车帘,四目相对,青婴微微一愣,慌忙的放下车帘,“继续走,不要停。”
“夜青婴!”外面的一声疾呼让凤惊尘蹙起了眉,挑眉看着青婴的惊慌失措。
“启程,启程,不要停,快点。”焦急的喊着,混杂着外面的打斗声,和那可以感觉到得脚步声,像是在催促着她快点离开。马车一动不动,青婴轻咬着下唇,“凤惊尘,你去赶车,别让他带我走。”
挑开车帘跳下马车,凤惊尘正看到急匆匆跑來的楼澈,几个黑衣人已经不顾死活的追到他的身边,那些暗卫随时随地的他的周围不让黑衣人有所靠近。
走到车头,那车夫早就不知去向,凤惊尘拉起缰绳,用力的抽打着马屁股,马儿吃痛,长啸一声,冲离了刚才的位置,快速的超前奔跑。身后是楼澈一声声的疾呼。
青婴长叹口气,紧握的双拳苍白的显露出青筋,愣着神,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就像是做梦一般。
后山有一片花海,青婴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这里,就算是冬天,也能有盛开的花,一朵朵的,常年如此。置身于花海之中,还能听到那隐约的溪流之声,山中那鸟儿的啼叫,只是这样的美好,在青婴的眼中,便是黑暗前的最后一刻黎明罢。
几个篮子里装着满满的花,满载而归的两人却各怀心事。
回到小院,大门紧锁着,青婴微蹙起眉,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凤惊尘眼眸在四周查看,周围竟如此的安静,伸手拉住青婴的身子,抽出手中的剑,“这里不对劲。”
话刚落,院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人,青婴看了,踉跄的脚步直往后退,凤惊尘一看此人,恰是后山所见之人,料想这便是无极的当今圣上楼澈,此刻他的身边正站着几位绝顶高手,在暗处还有十几名高手,只要他一出手,势必会有一番恶斗。
楼澈的目光锁定在青婴身上,紧抿的薄唇说明此刻他十分的气愤,青婴伸手拉拉住凤惊尘的衣袖,“把剑放下吧,我跟他走,你自己小心。”
自始至终,楼澈沒有说一句话,看着识时务的青婴走上來,伸手拉住她的手,转身离开,一辆辇车缓缓的开來,临上车时,楼澈冷声对着一个暗卫说道,“不留活口。”
“慢着,你想把他们怎样?你若是不留下他们的命,你认为我能乖乖和你走?”青婴甩开他的手,连退几步,冷凝着他,那眼里是不可忽视的倔强。
楼澈长舒一口气,抬起手,冲着她扬起一抹轻笑,“过來,朕就放过他们。”
看着那只手,纤长而又白皙,仿佛是有着一种魔力,青婴慢慢的靠近,伸出自己的手,搭在了上面。腰身一紧,那种久违的温暖迅速的传遍全身,耳畔是他柔和的低语,“看你往哪里跑?”
整个身子都被他抱在怀中,安静的像一只小猫一般,依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眼泪却不经意的流下,后宫啊,那个她躲闪不及的地方,那个让她改变的地方,将要再一次走进那万劫不复吗?
“阿澈,我并不想进宫,我厌倦了那种争夺,就像现在这样,我感觉挺好”声音越來越小,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不敢面对眼前的人。
楼澈冷哼,“无极的江山,若沒有你,我要了有何用?现在我能保护你,谁也不能将你如何,你在怕什么?”
青婴并不是这个意思,摇着头,紧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辩驳。
辇车进了宫,楼澈将青婴抱起,直接进了养心殿,随行的蝎公还以为这是皇上从外面带回來的女子,对着一旁的史官说道,“这一笔暂且不记,明日要看皇上是个什么意思。”
芙蓉暖帐,美人如玉。娇颜似是出水的芙蓉一般,带着微红和羞涩,肩头那无意间滑落的轻纱,半遮掩她白皙的肩膀,水波荡漾的双眸里蕴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