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青婴的话,姚薇缓缓的站直身子,腰身传來一阵阵的刺痛感,换做是平日里,谁敢给她这样的待遇,就连楼然,亦是沒有这样对过她,即便她再无理取闹,都不曾让她难堪,可今日,这个自持地位崇高的女子竟给了她如此之大的耻辱,她又怎麽能够咽下这口气。
深吸一口气,正欲发作,却被身旁的淑妃一下拉住,冲着她摇摇头。
青婴见状,当做沒有在意他们的眼神交流,抱着楼靖就往外走。姚薇见此,一下甩开淑妃的手,抬手就要去推青婴,却被一下出现的楼澈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一时间痛的直叫。楼然走上前,朝着她的脸上就是狠狠的一下:“你撒野在王府也就罢了,却偏偏跑到宫中來,本王一直看在你父亲的面上忍让着你,却不曾想,你非但不去改变,却反而变本加厉。”
姚薇也是一时心急,哪里想到楼然会出现,在一回眸,看到的便是愤怒的楼澈,这一下,三魂七魄生生的被吓走了六破,整个人都僵硬在那。楼澈一下甩开她的手,走到青婴的身旁:“可有伤到?”
“你们再不出來,只怕我和靖儿都会有事了。”虽是虚惊一场,青婴细想來还是后怕,她根本就不会想到,姚薇会在宫中如此大胆的向她出手,好在楼澈他们及时赶到。
受了一点小惊吓,青婴再无兴致流连于此,抱着楼靖先行离开,其他的事便交给楼澈他们解决。
将楼靖哄睡着,她也微微的有些乏力,靠在软榻上,正欲楔一会,一个宫女走进來,一下跪在了地上:“娘娘,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吧。”
略显无奈的坐起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有什么事起來说,你们家主子是谁?”
“哼,娘娘,他们家主子可是有名的难缠,便是那长春宫的于美人,跋扈惯了,今日倒是一改常态,跑來求您了。”春喜在一旁冷眼看着那个宫女,她这么一说,青婴倒是纳闷了,这后宫的明争暗斗还真是出乎意料。
宫女眼看着春喜如此说,眼泪都急得掉了下來:“娘娘,我家主子这一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她,她有了身孕,被同一宫的纯贵人知道了,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纯贵人,这会正被罚跪在院中,主子身子本就孱弱,若是不及时相救,只怕,只怕腹中皇子不保。”
青婴的心还是因为此生生的纠痛,面上硬是挤出一丝笑意:“你家主子腹中有了身孕为何不告知皇上?已经有孕几个月?”
宫女闻言,支支吾吾的不肯说,青婴冷笑数声:“春喜,送她回去吧,本宫无能为力。”
春喜走上去就要去扶宫女,谁知那宫女却好像是死了心一样,跪在地上就是不起來:“娘娘,奴婢说就是了。那一日,皇上路过长春宫,主子亲手为皇上准备了羹汤,之后,皇上便留宿在了宫中,与,与主子一同就寝,到了第二日,不知怎么的,皇上就忘记了赐药,谁知主子便是这样有了身孕,主子有了私心,说什么也不敢告之皇上。”
“多久的事了?”
“小,惺子出生的前一日。”
忘记了,只因为那一日是除夕,她的封后大典,却又在那一日,赫连清崎赶來,迫使她意外早产,当楼澈看到了楼靖时,却将于美人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如此,这个于美人才会有了身孕却不敢通知楼澈,是害怕楼澈会亲手打掉这个孩子,而纯贵人知晓了此事,欲出手将这个暂时不得露面的孩子打掉,万般无奈之下,于美人只好派人來找她,至于找到她,会不会留下这个孩子,就要看她这个皇后到底是不是仁慈。
嘴角渐起一丝冷笑:“春喜,将本宫的衣衫拿來,我们这就去长春宫看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还真是不能安安静静的在这个后宫之中活着。跟随着宫女朝着长春宫走去,途中却意外碰到了楼澈,青婴本不想将此事对他说,可一旁的春喜嘴一快,还是将事情抖落了出來,那个宫女惊恐的跪在地上,替自家的主子连连哭求,却被愤怒之下的楼澈一脚踢到胸口,当场晕死过去。
青婴心有余悸,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楼澈将她手一拉:“随朕一起去看看,看看沒有朕的允许,是谁在扰乱这个后宫的安宁。”
其实青婴心中虽有一股难受之意,可想到那个尚未成型的孩子有可能会因此被楼澈打掉,心中还是软了下來,被他拉住的手沁出了丝丝的汗水:“楼澈,可否留下那个无辜的孩子?”
“不可,朕的孩子,只需你夜青婴可以有,哪怕今生只有靖儿一人。”楼澈毅然决然的拒绝了她的请求,面上阴冷的可怕,她从不认为楼澈会是一个沉迷于酒色之中的帝王,他的理智是与生俱來的,他的谨慎和多疑,又是这个皇宫给他加注的,所以,他百般的不愿意靖儿重蹈覆辙,对她亦是百般的迁就,只为能给楼靖一个温暖的家。
长春宫的位置颇远,不比其他宫繁华,楼澈也是偶然路过,想到那一日被于美人算计,心中的气更是不打一出來,本想着事后再來收拾残局,不曾想又遇到了青婴早产,这一耽误,竟已经快两月,若非今天出事,只怕那个孩子生下來,他会真的不忍心下手。
院内一个孤零零的身影跪在阳光下摇摇欲坠,纯贵人坐在殿内品着茶,一个太监焦急的跑上來,满头大汗:“娘娘,不好了,皇上來了。”
纯贵人一听,连忙起身,面上却极为冷静:“慌什么?”款款的走出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