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楼澈突然一怔:“你说什么?青婴晕倒了?”
“哼,你还关心她吗?你后宫的女子不是都怀有你的龙种了吗?为什么不敢去面对她?是不是因为亏欠?青婴真是不值得,怎么就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呸。”孟玉鄙夷的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软榻上的青婴沉沉的睡着,凤惊尘坐在一旁,伸手放在她的手臂上,那微弱的脉象上分明还有另外一股更加孱弱的脉象,手下不禁一顿,以为是自己弄错了,再度搭上去确认,的确是有两股,那么也就是说,此时青婴的腹中又有了身孕?
刚刚收回手,殿门便被人推开,孟玉气呼呼的走进來,坐在桌旁猛的灌下了一杯凉茶。凤惊尘看看他,起身坐在了过去,也为自己倒了一杯:“青婴有孕了,她似乎不知道。”
孟玉一愣,抬眸看着他,似是不信他的话,连忙起身冲到软榻边上,拉过她的手。他的医术虽然不及孟啸天,却也是超出了太医的水平,一搭上她的脉搏,就感受到了,久久的无法平静,紧握双拳,心中的当真不知是何滋味,酸甜苦辣各有一种。
“先不要告诉楼澈,我们暗中保护好她,总感觉除我们之外,周围的人似乎都在想着如何令她身败名裂,今日之后,你我二人轮番在暗中照顾她,为了不引起旁人的猜疑,我们也要穿上侍卫的衣袍。”凤惊尘幽幽的开口,心中却有着自己的一点点私心,他并不想告诉楼澈,青婴此时有了孩子。
是夜,青婴缓缓的睁开眼,春喜正坐在塌边打瞌睡,她嗓中一阵干涩,不禁轻咳几声。春喜闻声醒來:“娘娘,娘娘,你可有感到好受一点?奴婢给您倒点水喝。”
她缓缓的点头,嗓子眼就快冒火了。
连续喝下两杯温水,嗓子才有好转,环视殿内,除了春喜再无旁人:“孟公子和凤公子呢?他们怎么不在?”
“孟公子说,他这么一个英俊的男子,还未娶亲,不好在您的寝宫多待,早早的便和凤公子回去了。”春喜面上微红,扬起一丝笑意。
青婴看在眼中,那分明是小女子怀春的一种表现,不禁失笑:“春喜,孟公子好看吗?”
“啊?好,好看,奴婢从來沒有看到过那么好看的人,比国师还要好看呢。”春喜一边面上红润,一边想着孟玉。她的话却引來了青婴的一阵心酸,花无念明明说靖儿会是无极未來的国君,难道,他也沒有猜测到靖儿会突然夭折吗?如此一想,心中的愤怒与悲伤一同涌出,再无心情调笑。
最近几日总感觉身体十分的乏力,凤惊尘时不时的便会提醒她将暖玉带在身上,青婴不明原因,却也因为带上暖玉之后,整个人都好似比不带时有了精神,才会听他的话带上。
楼澈始终沒有來,青婴并未因此而感到疑惑,倒是觉得他可能是因为淑妃的事无法面对她才选择了逃避。
身子好转之后,她便带着春喜再次前往淑妃那里,在那里,意外的再次看到了沈云夕,相对无言的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淑妃整个人都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之中,看到青婴,眼角的泪水都未來得及擦拭,便要起身行礼,青婴忙出言劝阻。
“你既然想要本宫帮你查明,就要告诉本宫,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青婴坐在椅子上,挑眉看着她,心中冰冷无比。
似是想到了那逝去的孩子,淑妃面上带着巨大的悲伤,眼泪又顺着脸颊流下:“那一日妾身本和宫中的一位妹妹越好一同散步,可是等了又等,却始终不见她來,便带着身边的一个侍女朝着御花园走去,途中遇到了德妃,寒暄了几句,转身离开时,身后却被人推了一下,脚下一空,掉进了身旁的湖中,孩子就这样沒有了。”
淑妃捂着脸失声痛哭,青婴像是被感染了一般,亦是想起了楼靖,面上划过一丝悲伤,刚好落在了沈云夕的眼中,自从进门,她始终无言。
“别哭了,想我儿都已经诞下,还不是早早的夭折,那份伤心,本宫比你來的更加的深刻。当日,你掉下湖中时,可看清楚了是谁将你推下?”青婴疑惑,德妃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上将她推下,一定某一人趁乱伸手。
“妾身掉下去时,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德妃和她身边的宫女都是刚刚转头,一脸的惊恐。”淑妃仔细回想着当日,千真万确不会是德妃,且不说他掉下去时德妃也是刚好转身,而是他们之间根本还有一段距离。
这就奇怪了,在场的就那么几个人而已,不是肖如玉,不是她身旁的宫女,又会是谁?
“肖如玉的身边还有什么人?”沈云夕突然开口,面无表情的看着淑妃。
“还有两个宫女,一个蒙着面纱,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也不曾听过她说话。”淑妃想了想,回答道。
沈云夕知道了自己所要知道的事,起身离开,再沒有说一句话。青婴心中疑惑,也在怀疑那个宫女,蒙着面纱,不就是那个会武功的,可是当时他们站在一起,又会是谁推了淑妃?
从淑妃那里出來,青婴一路朝着坤宁宫走去,外面骄阳似火,却压制不住她内心的冰冷。这未免太过可怕,那个人难道已经束手遮天到这种程度?
迎面撞到一人,身子险些倒下,幸而被春喜扶住,抬眸看去,竟是德妃身旁的那个蒙着面纱的宫女,青婴面上一凛:“好大的胆子,在宫中如此的横冲直闯,成何体统?你的主子就是这样管教你的吗?”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