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妙凌,不愿意去参加你祖父的寿宴,姑母跟姑父正劝着呢,清浅,你跟妙凌关系好,你帮姑母劝劝。”
“姐姐,怎的都不是外人,你就去吧,我爷爷很喜欢你呢,早就想见见你!”文清浅信息道。
“想见我?”曲妙凌心里凌霄,是想跟她套近乎,或者说,是想跟皇上套近乎吧!真把她当十三岁的小丫头随便糊弄了!
“妹妹,我不想去,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文清浅口水用尽,可曲妙凌就是不松口,文氏看的直皱眉。
武德候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妙凌这般不给情面,到底是过了,这样想着,武德候张嘴,想说些什么。
曲妙凌却抢先一步道:“父亲,女儿有一件事忘了说,既然您今天也在,还请您替女儿做主。”
武德候惊了,还有什么事会让堂堂郡主请他帮忙。
“父亲,以前我住在姨母那里,我年纪也还小,不便说这样的话,但是现在,我长大了,也马上就要及笄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说了亲事就要嫁人了,可我娘亲的嫁妆却一直在母亲手里,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曲妙凌直直看着文氏,她看见文柔瞳孔紧缩,两手不自觉的揪紧帕子。
她心里冷笑一声,又道:“毕竟我姨母说过,我母亲曾说,她会把所有的嫁妆都留给我,待我出嫁时,就作为我的添妆。”
这一句句一字字,武德候无从反驳,慧灵郡主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但是——
武德候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文氏,思索自己该帮谁说话。
“母亲,我的嫁妆,到时候还给我了,我可听说监察御史的填房把前妻的嫁妆攥得死死的,现在都还有人戳她的脊梁骨说她狼心狗肺,与周扒皮无异呢。”
文氏脸色一白。
女人家最在乎的就是名声,若是——
“要是外面人知道母亲是这样的人,以后您在贵妇圈子里可怎么待啊,您说是不是,女儿也是替您难过。”
文氏狠狠的瞪着曲妙凌,像是要生吃了她。
可曲妙凌并不在乎,她只要她娘亲的嫁妆。
“父亲,您觉得呢?这嫁妆是给我呢?还是继续让母亲保管呢?”
武德候嗫嚅着,说不出来话。
慧灵郡主的嫁妆非常丰厚,这些年他上下打点也没少用。
若是真的给曲妙凌当嫁妆带走,他的心啊,都在淌血。
他看着文氏,让她说话,并且给她眼神:赶紧想办法!
文氏也急了,她能有什么办法?
武德候的眼神不善起来,文氏没办法了,她咬咬牙,一手狠狠掐上大腿,她一扭,眼泪就开始往外淌。
可怜巴巴的。
“老天爷啊,还有没有天理啊,我这些年照看着家里,我容易吗我,一家子的吃喝拉撒都要我一个人管着啊,逢年过节还要送礼,还要给府里人举办生日宴、升学宴各种宴会,还要安排好各季的衣衫,我太难了啊!”
文氏一通哭诉,眼睛通红,嘴角大大扯开,很是难堪,但是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只要能把慧灵郡主的嫁妆攥在手里,她哭一天都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