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吴尘打开了第一封书信,缓缓开口念道:“太奶奶,我是阿语阿,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和阿爸阿妈去了别的地方生活,不过再好的地方也没有太奶奶的家好。”
第二封:“太奶奶,昨天阿爸打我了,他说我乱花钱,因为我每次都会把钱藏在信封里,可是他不知道这钱是给你的,因为太奶奶那边的冬天好冷,所以拿着这些钱买个暖炉,照顾好自己。”
随后从信封里掉出几枚面值较大的硬币,吴尘将硬币原数放在桌子上。
第三封:“太奶奶,阿爸不见了,我找了他好久,阿妈说阿爸不会回来了,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你不要担心哦!”
第四封,第五封……第二十封。
念到最后一封时,吴尘突然停住了声音,看着信上扭扭曲曲的字体,不敢再出声了。
“信上写了什么?”阿婆打破沉默,回首看着他展露出以往的微笑,“没事,念给我听吧。”
沉吟片刻的吴尘,最终还是开口念道:“太奶奶,阿爸彻底不见了,阿妈也不见了,所有的人都不见了,我好害怕……,如果我不见了的话,就不会给太奶奶写信了,那个时候,太奶奶要照顾好自己。”
声音缓缓落下,原本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此刻全然滚落。
这是他的最后一封书信,阿婆哭了好一会儿,良久也没能缓回来。
吴尘心里明白,自己不该如实地念出来,就算念也应该是一句善良的谎言。
可是,他不想欺骗阿婆,毕竟这是她曾孙写的最后一封家信了。
时间过得很快,夕阳落下,光辉透过门窗洒在屋内。
阿婆叹息道:“原本以为是一场很久的噩梦,没想到害了这么多人。”
听这话,吴尘明白这里有很多的故事,很有可能与渊魂领域有关。
“阿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这里的人尽数失踪?”
“其实他们并没有失踪,而是被抓走了。”
“是被谁抓走的?”
“渊魂领域的人,当年我才十六岁,在山上采草药,无意中看见一个黑衣人,这个黑衣人的年纪与我相仿。”
“后来呢?”
“后来……”
阿婆深深叹了口气,仿佛时光回到七十四年前。
那年是一个冬季,雪很大,整片山野全被白雪素裹。
一个小小的身影穿梭在山野之中,手持着镰刀,寻找着草药。
“好冷。”美娜子哈着双手,四处观望,“这么冷的天,有的草药还都没发芽呢!”
若不是爹爹病了,村里的药价贵,她也不会这么样出来。
就在她抬眼时,看见一团黑色的东西从山体上滚落下来。
美娜子好奇地跑了过去想看仔细到底是什么,这一眼才发现是位少年,与自己年纪相仿,可黑袍已被血水染湿。
想必受了很严重的伤势,但想着家里还有老父亲的病都没有钱医治,又怎能救活这位少年。
她起身就想置之不理,可看着他起伏的呼吸,再看看他的脸,很是惹人眼睛。
最终,她将少年背回了家,放在暖床上为他擦拭干净了伤口,并且给他换了一套新的衣服。
第二天,少年逐渐醒来,第一眼便是见到了煮饭的美娜子,很有礼貌道:“请问你是?”
“哦,我是美娜子。”她介绍自己的名字,随后捧来一碗粥,“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受得伤?是被野兽害的吗?”
少年看见她这般追问,只觉得好笑:“咳咳,我叫轻风辰,姑娘的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
“难忘就算了,为了救你我阿爸的病都没得医治,你说怎么办?”
虽然轻风辰很有礼貌,但对于她来说父亲更重要,“如果你想报答我救命之恩,不如帮我医好阿爸吧,这样你我两清,谁也不欠谁的如何?”
轻风辰点了点头,随后下了地,他只是扫视了一眼便指出暖床上的中年男子病情。
“你阿爸是得了肺炎,连续服用几株草药也就好了。”
随后他从原来的衣服里拿出几枚钱币交给了她,嘱咐道:“去买药吧,剩下的钱买点营养的东西给你阿爸补一补。”
“谢谢你。”
“客气什么?你我现在两清了不是?”
“嗯。”
说实话,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少年,望眼整个村子找不出一个半个。
“那我先走了,对了这个交给你。”说这话,便将一枚微小的金印递给了她,“这个你好好保管着,某一天我会回来,在那之前不可被别人看见,听见了吗?”
美娜子点了点头,她不明白这微小的金印有什么用,但对于她来说当掉换成钱会更有用。
可又想人家将这么珍贵的东西交给自己保管,若是当掉的话,会不会太无情了?
“现在,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所以,以身相许如何?”
这话脱出口,愕然惊楞了美娜子,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噗嗤。”他低下了脸,展颜一笑,直接将他搂在怀里。
听着他胸膛中的心跳,美娜子的脸上展开一抹绯红之色。
“傻瓜。”从他睁开双眼见到她的那一刻,仿佛整个空气都凝住了。
或许这是一种缘分,那一夜,他们偷吃了jìn_guǒ。
后来她怀孕,而他因为使命离开了她,最后名声不保被父亲赶出了家门。
当她带着孩子独自生存时,他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