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地的么?这......这香!”郑凌瑶在一股莫名的好奇及怯意之下,顾不得每说一字都是辛苦至极,“本宫、不.....碍、想是断了、断.....了些许肋骨、罢、罢了!将养、将养便、便好!”
刘赫闻言又再一怔--她既通歧黄怎会不知李卉繁两次下手均是不遗余力,而今她非但是骨断枝离,更是伤及了五脏六腑,哪里是将养便能得好的?
“她本也是不需得将养更无需得好!因此她作何想又有何谓?!”刘赫回神似是微哼了一声终而却报以郑凌瑶莞尔一笑--她既想探个究竟,孤便给她个究竟罢!
“次香乃是依凌瑶弃之不用之方炼制而来,所出之处正是托林寺中丹房!”
“怎生、怎生......怎生会、会?”郑凌瑶剧惊之下尽失了方得的欢喜,“他们那......那几个、哪个......哪个......”
“凌瑶可知,你所到之处只是托林寺的方寸之地?”
刘赫言语和煦,指尖温雅,待他终于擦拭干净了郑凌瑶脸上的血迹、污渍,又是仔细端详了一回,像是想在那姿颜之上寻回些早已远得不可触及之迹!
“实则二娘‘诬告’之言无误!托林寺确是孤为备起事之巢,而绝非是凌瑶一向以为的--只是你我苟且之地!”
刘赫像是不曾看见郑凌瑶正蠕动着唇瓣、讪讪语滞,也未曾留意她此刻有冷汗涔涔自发际而坠,又替郑凌瑶梳理起了云鬓--他将她发髻上已然散乱不堪的宝钗、华胜一样一样摘落了,又再洒下了那青丝三丈,兀自带着微笑款款而道,“既然二娘妄说无误,那凌瑶之猜便也是无差!”
“只可惜凌瑶终还是想欠了些!只可惜凌瑶不知孤那巢穴本不止于“托林寺”,而该是“托林山”才对!”
“因此孤座下奇人异士多不胜枚举,亦然可惜凌瑶终不能识得其中一人。但若以凌瑶于歧黄之技他们相较--顶多也便只能得个中上之姿罢!”
此刻的郑凌瑶看着刘赫的温笑不寒而栗,而他那正捋自己头发的手指像是化作了猫爪在她心间不断撕挠,让她又慌、又惴、又酸、又痛、又骇、又悔.......
“是本宫、以为你断不会......能逃得过此劫,故以才孤注一掷找二娘供出了托林寺!”
郑凌瑶语出心寒!不!岂止是心寒!她险些就要被自己出口之言骇得又晕厥过去--“阴阴!阴阴想说的是二娘洞破了阿七之事、以此相挟本宫才.......为何却说了实情?”
“不!非是如此!本宫......本宫不想认的!”郑凌瑶急迫着想摇头否了方才之言,然出口前半句是按她所需而出,后半句则却仍是道她真想实心!!
“凌瑶!”刘赫笑得甚是好看,“你可是忘记了那弃方所载的是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