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程氏,程大贵也不会做饭,只好和牛牛俩人啃了一个硬饼子,就着冷水吃了下去。
勉强挨到天亮,程大贵难受的起床,尝试着去生火做饭,弄了半天,只有一屋子的浓烟,最后程大贵不得不跑了出来,这生火怎么这么难?
没法生火,就没法做饭,但他也不想吃生硬的饼子。
心里不由得对程氏更恼上了一分,她只要敢回来,他铁定打断她的腿不可,竟然敢乱跑,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听到屋里传来牛牛的哭声,程大贵的心情更糟了,烦心的走进屋里,
“你哭什么哭,再哭我就把你的嘴给缝住。”
程牛牛听后果然闭上了张大的嘴巴,满脸的泪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程大贵本来心情就不好,在看到脏兮兮的牛牛时,眼睛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牛牛,你娘跟人跑了,爹也不会做饭,你要想吃上热乎的饭,你现在就拿个碗去隔壁的冯叔叔家,如果他们不给你饭吃,你就坐在地上大哭一场,直到他们给你饭吃。”
牛牛怯怯的望了一眼程大贵,艰难的点了点头,然后拿了一个大碗出了门。
程大贵见牛牛走了出去,连忙挨着墙,紧听他们家的动静。
果然,不一会儿,就传来牛牛的哭声,程大贵心里有些不满,这冯小力一家也真是的,一个小孩子拿着碗去要吃的,给盛点不就行了,还非要让牛牛哭一场,真是小气吧啦的。
听了一会儿,感觉到隔壁没了动静,程大贵连忙走进了屋里,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静静的等着。
和牛牛一起回来的还有冯小力,见到程大贵坐在那里,悠闲的像个县太爷一般,他的脸瞬间变了。
“大贵哥,你也在家啊。”
“额,是小力啊,你怎么过来了?”
“大贵哥,这牛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来我们家就开始坐在地上哭,我们还以为你们不在家呢,看着他手里拿了一个碗,就给他盛了点饭,这不,我给他送回来了,就怕他一不小心洒了。”
程大贵看着牛牛碗里的饭,脸色当即沉了下来,这盛了点饭,还真是点饭。
那么一个大碗,连小半碗都没有,恐怕也只够牛牛一个人吃的。
“小力,真不瞒你说,我家那个婆娘跟人跑了,我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太会做饭。昨晚我和牛牛吃的就是冷饼子,可能牛牛有些受不了,所以就拿着碗去你们家了。”
“啊?嫂子不在家?”
冯小力吃惊的问道,这件事,他们是真的不知道。
他经常去镇上打零工,前两天回来,家里人告诉他程大贵夫妇俩的做法,让他很是气愤。
作为一个百户村的村民,从小就会被教导要爱惜自己的孩子,因为孩子是所有的希望。
即便他们穷,没钱,可是也会比别的村要注重一些。
作为邻居,平常程氏怎么对待两个孩子的,他们也是清楚的,不过又没有触及底线,所以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没想到,程氏俩人胆子倒是大的很,竟然想着卖孩子,偷鸡不成蚀把米,孩子也被狼吃了,你说,这到底造的什么孽。
“恩,她自从知道自己做错事后,就偷偷的跑走了,我也是昨天才发现。”
程大贵说出来就觉得有些丢人,不过为了以后还能继续蹭饭吃,他只有把什么都说了,说不定这冯小力一家接济他们了呢。
“那大贵哥是不是也没吃饭?要不你上我们家吃吧?!”
“那就太谢谢你了。”
冯小力回来的时候还带着程大贵,让家里人一愣,有些不太明白。
“爹,娘,媳妇,程氏跑了,大贵哥也没有吃饭,所以我就把他叫到咱家来了。”
冯小力的娘听后连忙起身去盛了一碗饭过来:
“那就先在这里吃吧。”
对于冯小力家里人的不太欢迎,程大贵权当没有看出来,添了一碗又一碗,整整四碗饭,吃的那叫一个舒服。
反观冯小力一家,脸色比之前更是不好看了,总共就做了那么多饭,转眼之间都进了程大贵一人的肚子里,他们能高兴才怪。
程大贵毫不自知的带着牛牛离开了,回到家里就是倒头大睡。
而冯小力家,冯小力的爹娘都狠狠的看着冯小力,他也不知道大贵哥这么能吃啊,在听到大贵哥的媳妇跑了以后,他一时心软就想着让他回来吃点饭,可是没想到大贵哥竟然这么不客气。
“小力,爹娘不是不让你帮忙,善良是好事,可是如果你不分人,遇到了白眼狼儿,迟早会伤到自己的。”
“爹,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吧?!”
冯小力咽了咽口水,
“只是让大贵哥上我们家吃一顿饭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
“一顿饭?你信不信到中午的时候,他还会过来吃?他的为人,到底是什么样,你又不是不清楚,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你觉得他还能有多好?”
冯有来语重心长的说道,他怎么生了这么一个蠢笨的儿子,按理说,都已经在镇上做了那么久的零工了,这怎么还是不会识人?
“我知道了,爹。”
冯小力被自家的爹教训着,程大贵在家里睡得昏天暗地,正做着美梦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吓得程大贵瞬间睡意全无。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扰老子的美梦。”
“程大贵,你口气好大啊。”
来人并没有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