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上,李陌一实在睡不着了,揉着眼镜从床上爬起来。
他思考良久,还是打开了床头柜紧关着的门,他觉得这些怪事,或许在古书中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李陌一翻开了古书,看到“北山县李元丰篇章”,那幅古画已经印在他的右臂之上,继续向后翻看。
“嗯?这篇怎么好像以前没见过?”李陌一惊疑出声。
“没了?篇章的题目怎么没有了…”李陌一往下看去,脸上的惊疑之色愈来愈深。
故事中讲到。
……
……
……
冬天,夜晚像水一样冷。
四周都是浓雾,一个女子绝望地倚靠在炕头上,想要呼救,但是砰的一声巨响。她低头一看,只见一只长满白毛的手从炕底下冲了出来。
接下来,女子就像落入冰窖,整个人似乎掉进了水里,一个白色的东西迅速缠绕住了女子的身子,柔软的毛发,在女子肩上摩擦,女子的手不自觉地想要开始挣脱,但冷的根本举不起来。
“不要害怕!”那东西低声说,声音低沉,给女子的身体带来一种刺痛的感觉,女子的身体很快就被疼痛包裹住了。
……
“汪,汪,汪,汪……”
“月儿”
一声深沉的呼唤,将女子从噩梦中拉了回来。
女子眯着眼睛,环顾四周,终于看见端着药坐在面前的人是谁。
“大老爷?”女子看着疲惫的脸,满是血丝的大老爷低的叫了一声。
“月儿,来,吃药,然后躺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大老爷说着,举起手去扶月儿,给月儿喂药。
喝了药后,他拿着蜜饯让月儿含着,一解口苦。
大老爷前几天出门串亲去了,今天才刚刚回到家里。他一直觉得这个小丫头心好,想收她做自己的干女儿。
月儿摇了摇头,眯起眼睛,回忆起这五天如同噩梦一般的生活。
……
五天前,公子突然消失不见,月儿既伤心又疑惑,不知怎么,从那天夜里开始,她就每天每夜都做同一个噩梦。
噩梦持续了五天五夜,月儿在炕上躺了五天五夜,除了那条白狗,谁也没见过月儿。
白狗也像哑巴一样,不会回答她的任何问题。
……
“月儿,你脖子上的伤疤,是害伤,是那种会留下伤疤的。”大老爷看了月儿很长时间。
大老爷举起手,他摸了摸月儿脖子上的伤痕,对月儿来说,留下伤疤已经不重要了。
“你在这里就放心了。”大老爷说着、他就拉了拉月儿的被子、让月儿躺好。
而且,还从们外面叫了一个小女孩,她叫安之,这个小女孩是为月儿买的,在饥荒贫瘠年代,人命如同杂草一样,买个丫鬟算是平常事,不金贵。
安之比月儿小两岁,雪白的额头,红红的嘴唇,名字起的文雅柔和,在月儿昏睡的这五天里,都是安之在照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