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易仙扭头一瞧,才发现不客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门口不远处,好似有事的样子。
听到行悠大师的话,不客便走了过来。
易仙也站起身来,稍点头。
不客也微点头,算是回示,站定肃然地:“掌门,山门处来了几个人,自称是附近几个门派的堂主,有要事见您!”
“………附近门派的人?他们与我们有来往吗?”行悠大师似有些错愕。
不客瞧了易仙一眼,旋颇具难色:“瞧他们似是受难了………”
“这………受难了?”行悠大师越发的奇怪了。
易仙站起来:“大师,恕在下多言,兴许又是那些人所为。”
易仙嘴里的那些人指的是谁,行悠大师心下明白,觉得未尝无道理,“既如此,不客,将他们皆请到这里罢。”
不客应得一声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
不客反折回来,身后另跟着四个人。
“掌门,这几位求见。”不客站立一旁,缓声。
不客话音刚落,这四人便齐往前跨迈一步,旋像是商量好一般,由左到右依次:“水龙帮堂主张常在。”
“火凤帮首领庆真。”
“铸剑庄———庄主南复。”
“足赤帮堂主何无乡。”
“见过行悠大师!”
四人依次各介绍,旋便拱手,一揖到底。
行悠大师听得之后,眉头一皱,这几个门派他曾听过,皆是位于苏州———立陵各地的一些门派,算起来倒称得上是小有名气,像铸剑庄和足赤帮,那在立陵城周围内,也就仅次于太一门了。
“不敢不敢,各位客气了。”行悠大师站起身来,一面摆手,一面说。
四人听到行悠大师的话之后,便直起身子,行悠大师才瞧清这四人的样子,心下不由得为之一诧。
易仙也是有些奇怪,听名头皆是一派之主,不论怎样,也不至于这幅模样罢。
现在这几个人,在易仙眼里哪像是什么帮主、掌门,却同街头二混相似,各个破衫,神色憔悴,其中有一人,两颊皆发黑了………
一身量略高于旁三人的人略带哭腔:“行悠大师!求求你为我们做主啊!”
此人乃是足赤帮堂主何无乡,平日向来奉和气,与谁皆不怎闹,是立陵城境内有名的中立门派。
“何堂主,这………这是何意?”行悠大师眼睛微一眯,带着疑惑问。
何无乡:“我想闻听个事!武门中什么时候多了个天下之主!这事大师可知?”
这话一说,一切皆已了然,果不其然,是姑苏氏和仙上门所为。
行悠大师和易仙心下皆已和明镜也似。
…………
“亥,什么狗屁劳什子天下之主!全是假的!”何无乡忽咒骂几句,心绪非常大动。
不客:“何堂主,莫大动,有什么事尽可以说出来。”
何无乡也自知有些失态,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行悠大师莫怪,大概半月前罢,有个自称是天下之主旁使的人来找我,要在我足赤帮中派遣一位监察使———说什么我足赤帮以后就得听从他的调遣,我当时就不同意。”
“那人却说,若是违反了天下之主的命令,下场会很惨,当时我没拿他当回事,就将那人轰了出去,怎知没过一日,不知从哪呼啦地来了一群武者………我是在帮里几个弟兄拼了命的护送下,才得以逃出来的。”
何无乡忽一改神色,咚声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那哭声,带着几分嘶哑,少许悲哀,可谓是痛绝之兆。
或许无人发现,此时另有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眼眶也开始泛红。
易仙像是想起什么也似,微转过身,瞧悟生一眼。
其忙悄擦眼睛,恢复了神态。
“何堂主,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有话说就是!”不客忙上前一步,将何无乡拽起来。
没料想,何无乡这只不过是个开始,接下来,旁三人也开始纷诉。
各个声泪悲同,全个凄凉,和平时的一派之主,简直两人。
余下三人的境况,与何无乡差不多,皆是拒绝了所谓的“旁使”之后,才惨遭突袭的。
听罢苦楚,行悠大师总算是弄明白了,原来他们是来使自己出面,替他们讨回公道的。
行悠大师本就对这种事很是厌,讨个公道也未尝不可,但是,却不能当场就表态,否则一旦传扬出去,来几个人一哭哀就替出头,那行悠大师以后恐怕就累完了。
…………
行悠大师老故世,明白这个理儿,便:“几位朋友,你们的事山人也倍觉伤痛,不知你们来此是为了何事?”
易仙听到行悠大师发问,心下也就明白了,也不掺和一嘴,静悄悄地坐在那里。
身量稍高的火凤帮首领———庆真抱拳:“我等均是逃来立陵城避难,有缘聚在一齐,后来我们几个也商量了一下。此地乃是太一门驻地,行悠大师北斗武门。心地仁善,特来请行悠大师为我们几个讨个公道。”
“几位不必客气,不知几位想使山人怎为你们讨回公道?”行悠大师自不会被这几句虚话给迷惑。
庆真:“由行悠大师牵个头,带上我们几个去御龙山庄问个明白,瞧那姑苏氏到底想怎样!”
“………”行悠大师稍顿,心道这可是个棘手的事。
恰好门外走进来一人,易仙听到脚步声,扭头一瞧,发现竟是前番与他在山门下有过纠纷的全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