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忽然间那群盐匪们停了下来,好生突兀,何南三人不由钻进了林子,再摸近些。
只见盐匪之前站着一白袍之人,这夜黑风高的看不清脸面,只能大概瞧个轮廓,只听他“嘿嘿”两声。
盐帮之中一人道:“哪里的朋友?”
那人道:“玄火宝鉴的事情,我劝你们盐帮就别插手了…”
盐帮领头之人听闻一惊,心想:“消息传的这么快?这就有别的帮派来抢了?”
“尊驾难道也是为玄火宝鉴而来?”
白袍人在黑夜中并未答话,不过在盐帮领头之人看来,定如他所想,此时道:“玄火宝鉴本就是无主之物,谁抢到是谁的…快些让开,可知好狗不挡路?”
那白袍人又是“嘿嘿嘿”三声笑。
“你是不是找死?”那领头之人话未说完,身体却徒然后倒,众人一惊,却见白袍之人白袍一飘,便消失踪影。
见这幕,崆峒派三人同时直呼见鬼,那人怎的不见了身影?
盐帮众人见首领倒下,身体蜷缩,早已气绝,各人又惊又怒,放下担子想要去追,可却哪里见那拦路白袍人的身影?
崆峒三人见识广博,先前虽是一惊,但其中有人反应过来道:“这白袍人的身法奇特,这一招似是忍宗的潜行术…”虽是这样说,不过他不敢确定,于是接着道:“这只是我的猜测…”
论天下身法遁术,唯有忍宗的最为飘忽不定,此刻刘秋明这般猜测也不是没有几分道理。再听刚才那人的腔调,显然来自东南海外…
三人缩在丛林内一动不动,生怕惹起盐帮之人发现,打草惊蛇。只听盐帮之人道:“先把首领尸体放一边,回头再来收拾,任务最重要…”众人应声道“好”。挑起担子继续前行。
见他们走远,三人凑近那尸体,发现此人脖颈处一根铁钉贯穿,冒出黑血…
何南道:“这铁钉穿喉本就是必死的一招,何必在这钉上喂毒,未免太过歹毒了吧?”
刘秋明道:“哼,但凡使毒之人没一个好鸟…”
三人正气恼着,但见东南方向烧起一团火来,烧了四五丈高的火焰,远远都能看见。三人连忙奔去,这一奔就是十里。可忽然间前方的火光顿时不见,如凭空消失一般!
原本以为是谁在前面点起了篝火?可现在眼前空空如也…
“篝火呢?”
“这…”
三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么大的火光,怎么说消失就消失?连一点踪迹都没有?”许志军道。
刘秋明此时道:“快看…”何南和许志军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间大庄园。这荒郊野外的,蓦地里看见一间庄子,多少有些讶异。
再看那庄内烛光闪闪,想是有人在内,而外面也有人影闪动,三人摸近了些,只见那些盐帮之人用木勺将白盐洒在草地上…
刘秋明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三人都觉古怪,只见这些盐帮之人撒盐之时小心翼翼,出手极慢,深怕那盐洒在自己手上,何南道:“那盐怕是有毒…”经他这么一说,许志军道:“那庄中人怕就是这些盐匪门想要谋害之人。”
这庄园规模不小,前后五进,那些盐帮之人此时在前撒盐,三人于是绕到背后,跃过白墙进入庄中。
脚刚落地,便听到兵刃相交之声,盐帮的八九名好手早已经杀了进来,在一间屋前,只见一百须长者本欲逃遁而去,却听屋檐上一人,说道:“柳明州,这玄火宝鉴在你手中多时,也该易手了…”白须老者道:“阁下是谁?无声无息的站在我屋檐之上,我竟丝毫不觉?看来是个高手!”
这白袍人又是“嘿嘿”一笑应答。
白须老者道:“既然想得到我这玄火宝鉴,那必须留下名号吧…”
那白袍者话不多说,伸出两手便要来抢,那白须老者冷“哼”了一声,将那玄火宝鉴打开一丝,只见猛地里射出一道火光,直逼白袍人胸口…
那人大惊,连忙抽身后退,只觉两手被烧焦,好生火辣,忍着痛白袍人道:“这玄火宝鉴果然厉害,这宝物归我了…”
见这白袍人受他一击不生怯意不说,还口出狂言,不由道:“阁下当真不要命了,要抢这宝鉴?”
崆峒三人在阴暗处看得明白,适才见那宝鉴忽的射出火来,不由心想:“莫非刚才那火光,正是这宝鉴所致?”
那白袍人“嘿嘿”一笑,白袍一翻,整个人就隐匿在黑夜中。
那白须老者见状一惊,心中咯噔一声,下一刻只见白光一闪,一只单刀“呼呼”飞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白须老者其实并没有多高的功夫,这单刀猛的袭来,一下子心慌,把玄火宝鉴猛的打开,顿时盒中爆发出巨大的火光,那单刀瞬间被烧的火热,但却无用,只听“啊呀”一声,白须老者惨叫连连,那玄火鉴持续冒出火来,越烧越大,白须老者忍着剧痛将盒子关上,不然再这么烧下去,就要烧着自己。
这一刻火光消失,却见白须老者腹部插着一柄烧的火热的单刀。
白须老者一手拿着玄火宝鉴,一手握在那单刀上猛的一抽,手心忍着火热的烫,发出“滋”声,紧接着“嗤”的一声,单刀被拔了出来,由于刀子火热,扒出来时伤口两端顿时烧焦,竟不见流血。
何南此时道:“两位师弟在此掩藏不出,我去救那老者…”
此刻黑暗中再是一声“嘿嘿”,另一把单刀袭来,那老者不知白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