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君听着有些悔意,又在心里抱怨了几句师傅有些小题大做,就因为发现有人偷看他使剑,就派了数名弟子千里追杀,自己也落到与他同归于尽的地步。
那四象剑法又哪是怎么好学的?光只是偷看一两眼便能学会?张丽君越想越觉得后悔,平白丢了自己的性命。
何庆之骂道:“你们昆仑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怎的还在暗器上喂毒?而且还不带解药,这真他妈的恶毒啊!”
张丽君自觉理亏,此时声音都变得柔弱些:“是我害了你,不过我此刻陪你下黄泉,也算以命换命。只是害的你那七十岁老母以后无人尽孝了,实在过意不去。”
何庆之叹了口气道:“还有我那可怜的孩子们,从今以后,他们就变成了孤儿,以后有他们的苦受了!”他的声音里透着悲凉。
张丽君低着头道:“都是我的错…”
何庆之摇了摇头,说道:“也不怪你,你只是奉命而来,所谓师命难违,你跟我其实并无愁怨。其实你让我中了毒镖,死了便死了,我还打了你一掌,让你也中了镖毒,不然我以实情先告,你好心还会帮我照顾一下老母和孩儿!”
张丽君苦笑着,说道:“明明是我害了你,你还说我心好?”
何庆之道:“我真的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张丽君让他陷入死境,若是心中没有丝毫怨恨,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现如今两人都陷入死境,心中就算有恨也自然而然的消散。
之前两人拼命恶斗,这时两人皆知自己命不久矣,留念人世,心中都生出仁善之意。
卢小鱼只觉得这两人不该死,说来说去都是误会,况且听两人说话,便知道他们不是坏人。
救还是不救?卢小鱼望向两人的方向,轻轻喃道。
在想到那何庆之家中尚有老母和妻儿,不由看向了紫嫣,心道没有爹娘的孩子,真的会很苦。
想着想着,身子不由的站了起来,向着两人走去。
大石头后走出两人来,让张丽君和何庆之都是一惊,只听卢小鱼道:“这毒镖是喂了何毒?”
张丽君见来人是一个少年和一个小女孩,很是讶异,又听卢小鱼问这话就更是讶异。
卢小鱼道:“我粗通医理,两位此时中毒未深,尚有得救!”
张丽君道:“我不知道是什么毒,只是伤口奇痒难当,师傅说了,中了此毒之后,只有半日的命活了。”
卢小鱼道:“让我瞧瞧吧…”
张丽君和何庆之见他一身褴褛,破破烂烂的,身上又有血迹和污秽,像是个叫花子似的,哪里信的了他的话?
何庆之粗声道:“我二人命在顷刻,你这小儿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在这晃来晃去的。”
卢小鱼瞧了他一眼,这一眼透着锋芒,明亮的紧,仿佛黎明的一道光。
何庆之楞住了,他从没有在哪个少年身上看到这样的眼神。
卢小鱼捡起那掉落在地的毒镖嗅了嗅。
“叮,经系统检测,毒镖上喂的是曼陀罗花的毒汁。”
这曼陀罗花生在西域,毒汁有一股恶臭味,原本无毒,就算喝上一口也无事,不过与血混合后便成了剧毒。
卢小鱼看了眼张丽君道:“曼陀罗花…”
张丽君知道师傅的花园里有不少毒花,这曼陀罗便是其中的一种,这种花只生在西域,中土向来没有,此时听卢小鱼说出,不由道:“你怎么知道?”
卢小鱼站起身来,携着紫嫣的手,说道:“这两人不让我救,我们走吧…”
何庆之见张丽君神色有异,心道莫非这小子判对了毒名?当下连忙道:“别走!小兄弟若知道解救之法,还请施手救治!救我二人一命。”
卢小鱼本是有心救助,可又想起了那时在云来客栈那几人可恶的嘴脸,自己明明救了他们,他们反要吃了自己!
这人心反复,让卢小鱼稍稍有些踌躇。
何庆之见卢小鱼犹豫,说道:“小兄弟,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救命!”
“好吧,那我试一试…”说着取出了银针。
“曼陀罗的花汁见血就变作了毒汁,要想活命,先要把毒汁吸出。”
何庆之闻言看向了张丽君,他的意思张丽君从他的眼中就能看出。
张丽君红着脸道:“只能如此了…”
若是在平时,见到这幕还以为这山野之中,一个大男人正在对一个女子进行不道德的行为。
何庆之撕开了张丽君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伤口。
见何庆之为自己吸毒,张丽君不由脸胀的血红,若是叫别人看了,还不得羞死人?
卢小鱼在两人身上施针,手法娴熟。
何庆之为张丽君吸了一阵,渗出红血后,张丽君就帮何庆之吸。
那伤口的血虽由黑转红,但余毒未清,一会后又红转黑,只好往往复复相互吸血七次,才稳定下来。
卢小鱼在山中踩了一些草药,在口中咀嚼烂了之后,抹在了两人的伤口处,说道:“这样只能稳定伤势,实际上体内的残毒仍存,需要服药解毒,须得找个市镇,配药给两位解毒。”
两人伤口本是奇痒难当,被卢小鱼用草药敷了后,顿感清凉,不由精神振奋,不住的向卢小鱼道谢。
卢小鱼和紫嫣扶着两人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寻到一个市镇,这一带没有叛乱,总算看见一个有人的小镇,在药店为两人抓药,煮好了药便让张丽君和何庆之两人服下。
如此调养三日,张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