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这钢镖上喂了毒…”丫鬟的声音响起…
陈柔只觉得头晕眼花,身体晃晃悠悠站立不稳,丫鬟扶在身边,扯着哭腔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陈情道:“那还不快请大夫…”
陈情扶着陈柔进了等候室,找了个位置座下,她一副娇弱样,玉指将衣袖拨上了些,稍稍看了眼,叹气说道:“这样的伤,怕是就算治好都会有伤疤…”
陈情埋怨着:“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性命要紧…”
丫鬟道:“除非,有内力高强者,运用真气将这毒和钢镖强行逼出,再配合上好的疗伤药,便能确保无疤。”
等她说完,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看向了卢小鱼。而他心中却是各种滋味,顿感五味杂陈。心中暗想:“怎么转了一圈,又转到陈柔中镖这一节?好像陷入了循环似的,难道说自己在执行副本任务时,打开方式存在问题?还是自己忽略了什么细节?”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楚,卢小鱼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他道:“在下虽然内力深厚,但毕竟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我为陈小姐疗毒可以,但只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快说…”陈情道。
卢小鱼干笑了声,说道:“等救下了大小姐,莫要以身相许,只需许我在贵府做一名家丁就好…”
这话一出,全场陷入一片诡异的尴尬气氛之中。
丫鬟心中暗想:“真是个自恋狂,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小姐怎会对你这样的人以身先许?”她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话却这般说道:“放心,只要你出手救下小姐,你的请求小姐定会应允的。”
卢小鱼看了眼陈情,只见她微微点头,于是深吸一口气,移步到陈柔身前,运功发力,两手握住她手臂受伤部位的两端灌注真气。
不一会儿,那钢镖被真气逼出“啵啵啵”的弹出散落在地,为了防止旧事重演,卢小鱼连忙把那三枚钢镖收进口袋。
此时陈柔脸色大有好转,对着卢小鱼一拜,感激涕零。
陈情道:“多蒙小鱼哥相救,姐姐才活的性命,请受小女子一拜。”
卢小鱼笑着道:“客气,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陈柔道:“先生高义,小女子无以回报,不知先生有何请求,只要能够满足的,我当尽力。”
卢小鱼刚想说我没什么请求,让我做个家丁就好,可话还没说出口,陈情就道:“小鱼哥,我很好奇,你刚才为什么不愿姐姐以身先许?”
陈柔脸上不着痕迹的抽搐了下,有意无意的瞪了眼陈情,心想:“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
卢小鱼“呵呵”两声,干笑道:“这个说来话长…”
陈情一副好奇的神情望了过来,只见她说:“看来小鱼哥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能说与我们听吗?”
“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你这小妮子想象力不要那么丰富好不好?”卢小鱼心中嘀咕。
卢小鱼此时转过身,仰头望向窗外,背着手,一副惆怅。
他轻轻吟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这时天已夜去,夜空中,一轮弯月似狼牙般勾起了他的回忆,曾几何时他也有过初恋,对他来说,那段羞涩的青春,难以磨灭。
卢小鱼回忆着过去种种,沉默着,思绪着,所有人看着他的背影品着他吟的诗,尤其是陈柔和陈情分别陷入了诗中无法自拔。
“这是什么样的爱情,才能吟出这样的诗句。”陈情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陈柔轻声细品,不断重复的念着。
许是想到了一些伤心事,卢小鱼不由感慨,又轻吟了一首;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吟完了诗,转过身来时,只见他满眼的泪,从一开始的‘除却巫山不是云’,到后来的‘却道故人心易变’,仿佛让在场的所有人体验了一遍爱情的滋味,而且是那种刻苦铭心的爱情。
陈情在一边含情脉脉的看着卢小鱼,她是第一次见人用两首诗讲述了一个爱情故事,而且是那样的让人共鸣和感动。
卢小鱼擦干了眼泪,他那如星辰般的眼眸看向了陈情,不知为何,两人之间好似产生了一条看不见的电流,让两人都身体一颤。
“砰,砰,砰…”陈情似乎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然而陈柔忽然道:“先生适才救我于危难,小女子无以回报,只能以身先许…”她两眼暗送秋波,芳心暗许,那模样简直就像发情似的。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陈情指着卢小鱼道:“他是我钟意的男子…”
卢小鱼差点没喷出来…
“我去…这什么情况,不带这样玩的啊…”卢小鱼连忙道:“两位小姐,我只想做一名家丁而已啊…”
只见陈家两位小姐不约而同的道:“不行…”
卢小鱼只觉耳朵“嗡嗡”作响,这两姐妹的音量加起来,估计能把玻璃杯震碎。
卢小鱼道:“可刚才在救大小姐之前,不是说好的吗?”
闻言陈柔一脚将旁边的丫鬟踹开,说道:“都怪这死丫头乱做主张,本小姐已经决定了,一定要以身先许。”
陈情此时道:“那我陪嫁…”
在场不少人,那些家丁一个个看着卢小鱼露出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