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但见下面一左一右分别站着两名身穿黄袍的僧人,两个人手中都握着一杆粗大禅杖,其中一人身后还负着一柄钢刀。
“出家人怎的出手那么狠毒?”卢小鱼喝道。
左边那僧人将禅杖在地上一顿,“当”的一声巨响,说道:“卢小鱼,想你也是江湖上成名之人,怎的出手这般狠辣…”卢小鱼心道自己肯定猜对,这些秃驴都认为是自己屠杀了这一宅子的人。只是没想到之前那四个秃驴这么快就找到帮手来了,而且看上去眼下这两僧人,辈分应该高些,武功应该也强上不少。
卢小鱼冷冷道:“你这秃驴不问原由,不问是非,躲在屋檐下偷偷摸摸忽施偷袭,这还是出家人的的行径吗?素闻出家人慈悲为怀,光明磊落,但今日一见才发现出家人也会做偷鸡摸狗的暗算手段…”
那背负钢刀手持禅杖的和尚,持杖横挺,跃向屋檐,人未到,杖头已然袭到。卢小鱼只觉一阵劲风点至胸口,当下向后退了几步,躲开了禅杖一击,脚下踢起瓦片砸向那人,只见他禅杖护身左右挥舞一番,那些瓦片尽皆挡在身外,可脚下黑瓦滑溜,忽听“嘁”的一声,他身形一歪竟站立不稳,只好退下屋檐,重落地上。
卢小鱼感觉来人武力不低,便学起了江湖人的习惯,说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和尚们倒也淡定,刚刚才交手一番,此刻听闻要报名号,立马摆出一副德高望重的姿态,说道:“贫僧道音,这是我师弟道业,景台寺僧人。”卢小鱼暗笑这古人太过重视自报家门的规矩,好像硬要把自己宣传一番,一点也不低调。
“景台寺在哪?”卢小鱼还以为这两和尚是少林寺的,不过想想那少林寺在嵩山,此间过去少说千里路程,这景台寺怕应该是临近的庙宇。
不管是景台寺也好少林寺也罢,之间应该都有些渊源,毕竟同宗同源。想那少林寺武学驰名天下,这景台寺估计也有些实力,且看眼前这两个大和尚,便能看出景台寺的底蕴。
卢小鱼说道:“为何袭击我?”虽说自己已经知道缘由,但卢小鱼还是想听和尚口中说出。
那道业便是刚才袭击卢小鱼之人,他瞠目环圆的看着卢小鱼叱道:“我只是想问,这陈家庄倒是怎么惹到你卢五侠了?一家上下男女数十口,还有我两个师侄都死在你手下。你为何要这样做?”他这话说的咄咄逼人。闻言卢小鱼冷笑几声,心想果然如自己所料,当下说道:“我也真好奇这宅子里的命案为何人所为,然而大师却一口咬定是我施了这毒手,可是你亲眼所见?”
道音此时道:“济风何在?你来跟卢五侠对峙。”只见黑夜之中,一道身影跑了过来,卢小鱼借着月光看去,这人正是适才那逃走的四名和尚之一。
只见他道:“启禀师伯,这陈家庄一家老小,以及两位师兄都是被这恶人所杀。”
“你可是亲眼所见?”
“的确亲眼所见,刚才若不是逃的快,怕也同样死在他手!”
道音对着他喝道:“我佛门中人不打诳语,这等事情你千万不可胡说…”听言那济风和尚双膝跪地,合十说道:“佛祖在上,弟子济风今日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所欺瞒!”
道音:“既然如此,那便把你所见一一道来!”
卢小鱼听到这里,从屋檐上落下,他倒要看看,自己是怎样屠杀了这宅子里上下数十口人家。道业见卢小鱼飘身落下,大步朝济风而去,还以为卢小鱼想要杀人灭口,此时挥着禅杖直朝他面门而去,卢小鱼矮身躲过,抢步上前,已然绕到了济风身后。道业的禅杖此时若是回转就会砸在济风身上,一惊之下,道业不得不硬生的收住攻势。道业喝道:“你莫要灭口…”
卢小鱼“哈哈”大笑几声,说道:“你们这些秃驴心思这般狭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卢某人怎么会做这等杀人灭口的事情,我不过是想让这位和尚兄台看清楚点,我是不是他眼里的那个杀人犯!
济风见卢小鱼欺身在旁,相距不过几拳距离,若是卢小鱼突然下手,他只怕九死一生,虽有两位师伯在旁,却也来不及相救,他心中愤怒,但却一动不动,显示出一副冷静。他郎声道:“道心师伯接到那陈薇庄主求救的书信,当即派了济通,济光两位师兄前去赴援,后来又传令,命弟子再领三名师弟前去支援,赶到陈家庄后又与济通,济光二位师兄汇合。两位师兄只说今晚可能会有强敌来袭,吩咐我等四人先在湖边埋伏,切勿轻举妄动。”
“后来如何,快说下去…”道业催促道。
“我等师兄弟四人领命在湖边埋伏,等到天刚入夜,就听庄里有了动静,只听有人呼叱喝骂,紧接着有人发出长声惨呼,我心想不好,立马领着师弟三人奔过去,不过当我等赶到之时,只见济通师兄被他(卢小鱼)一掌击飞撞倒墙边,立马断气身死。我心知不是他对手,于是按住师兄弟三人想要伺机而动,可这时又见他遁入后堂杀人,有人想要逃跑,也尽皆被他追上一一击毙,直到陈家庄满门被杀的干干净净,他才跃出墙去。”。
卢小鱼老实的站着,济风和尚在他面前讲的口沫横飞,许多唾液都溅到他的脸上,本想说:“兄弟别那么激动,慢慢说,你口水都喷到我脸上了。”可他哪里有机会说出口,只好按着性子边擦拭济风的口水,边听他说。待他一口气说完,此时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