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
这时候元倾帝开口了,“你娘…她的灵魂来自异世。-..-所以,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才能够召唤异世的灵魂。”他手上青筋突起,显然在隐忍着刻骨的疼痛。“如果可以,我宁愿代替她承受所有痛苦。可是我不能…不能…”他一拳打在身边的大树上,鲜血飞溅而出,刺进萧霆轩的眼中。他忽而目光紧缩,疼痛从心底开始蔓延。
“娘…她经常晕倒…也是因为如此?”他不知道是怎样开口的,他只觉得置身在冰窖,又如同被烈火煎熬,冰火两重天在他体内燃烧冻结,痛得他全身每个细胞几乎碎裂。
元倾帝凄然的闭上眼睛,“对”他嘴角扯出苦涩的笑容,“所以,我才会将你赶出皇宫。”
除了痛,萧霆轩不知道自己现在还有什么样的情绪。十九年,他活了十九年。在他心目中,父皇一直都不喜欢他,甚至是憎恨他的。因为他的出生,差点害死了他的母亲。所以,从懈皇就对他格外的苛刻残酷。才会将幼年的他丢进狼牙山,会将他赶出皇宫。
可是现在却告诉他这样的真相,一个令他痛苦多过欣慰的真相。
“谁都不知道天劫的期限是多久,可能是十年,可能是二十年。也可能是一年,可能是两年…”元倾帝面容隐在暗沉夜幕皎洁的月‘色’下,声音几近麻木。“所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活多久,她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长乐灵魂苏醒那一天。所以,她在十年前就为你安排好一切。她想尽自己所能的,为你扫清一切障碍,她希望你幸福。”
他闭了闭眼,“所以才会有那封信,才会有那么多的未卜先知。若非你娘这些年频频病重,我无暇顾及无忧城,又可何至于到了如今的地步?”
萧霆轩怔在当场,忘记了所有反应,全身的血液凝固了。他觉得好冷,好痛,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父皇…”他眼中布满了痛苦和哀伤,竟有些无助的看着元倾帝。就如同小时候,他因为体弱,连骑‘射’时从马背上摔下来。经营透亮的凤目熠熠闪闪的看着他,含着丝丝的期盼,想得到父皇的宽慰一般。
元倾帝蓦然瞳孔微缩,竟是痛悔不已。他深深吸气,却发现连呼吸都是痛的。
“轩儿…我…我不能让你成为我第二个弱点。”他说完就转身,有些急切的离开。不想让儿子看见自己眼眶中的泪水。
萧霆轩看见,向来沉稳睿智的父皇。刹那间如同白发苍苍的老者,步履蹒跚踉跄,似乎垂暮老矣。虽然他仍旧年轻,可是心,早已苍老斑斑。
萧绮兰已经止住了泪水,慢慢的走上来,从怀中掏出一个洁白的小瓷瓶。
“这是避孕‘药’,记得到时候给她服下。在你体内蛊毒未解之前,不能让涵姐姐怀孕。”她也不管萧霆轩的态度,直接将那个小瓷瓶塞到萧霆轩手上。一向有洁癖,从来不让‘女’人靠近的萧霆轩,这一次却破天荒的没有躲开萧绮兰,而是看着那个小瓷瓶发呆。
萧绮兰看了眼因为重伤躺在地上的月影和‘花’影,对着空中做了个动作。立刻降落两个黑衣人,将月影和‘花’影带走了。
“嗯”昏‘迷’的凌汐涵眼睫颤动,似要醒过来了。
萧霆轩身体一颤,抱着她迅速飞到了房间内。他将怀中的‘女’子安放在镶‘玉’牙‘床’上,站在‘床’边看着她,眼神复杂而挣扎。
“热…”‘药’物发作。凌汐涵脸‘色’‘潮’红似血,‘迷’‘蒙’的睁开眼睛,潋滟的水眸如同染上了薄雾,魅‘惑’又纯真。月‘色’透着窗户纸照进来,给她红霞的容颜染上了一层光辉,神圣而高洁。
萧霆轩想走过去,却终究忍住了。
“好热…”凌汐涵只觉得头脑晕眩,什么也想不起来,体内燃烧着一团火焰,急需扑灭,否者她肯定会爆炸的。
萧霆轩再也忍不住的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涵儿,你认得我吗?”
“唔…”凌汐涵‘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放大的绝美容颜,如墨的眉,清丽妖娆的凤目,好熟悉,好熟悉。
“轩…”她眼神‘迷’离的看着萧霆轩,鼻息间传来熟悉的‘玉’兰‘花’香似冰凉的湖水,可以浇灭她心中燃烧的火焰。她不由自主的靠近,紧紧的保住眼前的男子,用力在他身上磨蹭。
“嗯,好舒服。”
萧霆轩僵住了,伸出双手,不知道是该抱住她,还是推开她。
“好热…”怀中的‘女’子却已经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萧霆轩吓了一跳,赶紧止住她。
“涵儿,你清醒一点。”
“嗯?”凌汐涵疑‘惑’的抬头,窗外突然一阵风袭来,窗扉啪啦作响,震得她浑身一颤,‘迷’离的眼神终于清明了些许。身体异样的灼热已经让她明白了什么,她努力保持着清醒,却没有推开萧霆轩。
“轩,我…我难受…”泄之中排山倒海的责接踵而来,她脸‘色’红如朝霞,美丽动人。
萧霆轩本来想推开她,却在见到她绯红的脸‘色’,‘迷’离的眼神时愣住了。平日的她都是冷漠而疏离的,很少有这般动情之态。拒知道她是因为中了媚‘药’的缘故才会如此,可是他却仍旧贪恋她此刻的依赖与纠缠。
就在他怔愣的时候,忽而觉得‘唇’上一软,怀中的‘女’子已经贴上了自己柔软丰润的‘唇’瓣。
那样熟悉的甜蜜芬芳流泻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