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玄生气地挣扎着。
玉节抱紧了玉玄,死活也不肯松手。
她悲声嚎啕,说:“你不原谅妈妈,妈妈就不活了。”
玉玄也哭了,说:“妈,你知道我和哥哥,有多想念妈妈吗?可是妈妈你……。”
玉节泪流满面地说:“玉玄,都是妈妈不好,你就原谅妈妈好吗?你和玉皇别怪妈妈了,行吗?”
玉玄的心软了,伸手擦拭玉节脸上的泪水,说:“我原谅你,你别哭了。”
玉节连连点头,仍然搂着女儿不放。
玉玄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说:“妈,这里太冷,你受不了的,你快离开吧。”
玉节笑着说:“妈妈身上冷,心里却暖和。我陪着你,冻死也不怕。”
玉玄暗运火神之术,红光弥漫开来。
冰牢里登时温暖如春,母女两人头发上和衣服上的冰霜随即融化。
阴神和关利来到冰牢里,正好看见了这奇异的一幕。
玉节正觉得舒适,突见玉玄的鼻子和耳朵都流出鲜血来。
她急忙阻止玉玄发功,慌张地问:“女儿,玉玄,你怎么了?”
玉玄虚弱地一笑,说:“我不要紧。”
关利对阴神说:“阴神大人,她这是中了我的心毒。不然,她这火神之术在地狱里,还真没有对手。”
那阴神打量着玉节,面露喜色地说:“玉节,你就是我的女儿玉节吧?”
玉节奇怪地看着阴神。
阴神笑着说:“我是敖志飞啊。你别看我很小,我可是你的爸爸敖志飞啊。”
玉节知道自己的爸爸死于第一次神州大战,不想他已经做了阴神。
她忙说:“你先救我女儿再说。”
敖志飞命令关利:“快把解药给我外孙女。”
关利躬身说:“阴神明鉴,这两个女子,一个是盘古玄的老婆,一个是盘古玄的女儿。关住她们,我们地府大局在握。”
玉节冷笑说:“我是你们关住的吗?我要离开,现在就可以走。”
关利微笑,说:“这里是地府,是我关九爷的地界。走不走,也许在你。但是救不救她,可就全然在我啦。就算是阴神大人发了话,我也有不听的时候。”
敖志飞知道心毒除了解药之外,极难医治。
他说:“关九爷,在地府论资历,论能力,你都是一等人才。不久之后,我会把阴神之位传给你。”
关利闻言大喜,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小瓶,倒出一粒殷红的药丸来。
他突然问敖志飞:“请问阴神大人,不久之后是为多久?”
敖志飞淡然地说:“不会很久。”
关利用手把药丸捏分成两半,口中说:“以防万一,这解药还是服下一半为好。”
他觉得两半解药捏的有些不均,于是又将多的一半捏回些才递进牢房给玉玄。
玉节想去接药,玉玄拉住玉节的手,说:“这么恶心的东西啊,我才不吃。”
关利立即收回,说:“你不吃啊,那可不怪我了。”
敖志飞突然跳起,一拳猛击在关利的脸上。
关利还没缓过神来,偌大身形已被敖志飞扑倒。
敖志飞大叫:“我现在就把阴神之位传给你。”
他拳打如风,砰砰落在关利的脸上,胸前。
关利连叫都来不及,顷刻间被打得四肢瘫软,上气不接下气。
敖志飞扯开关利的衣服,拿出红瓶,一脚把牢门踢开。
他选出一粒完整圆润的解药递给玉玄,温声说:“好孩子,这是好的,你吃吧。”
玉玄见他暴跳如雷之际,转瞬间又和熙如风,心中颇觉有趣。
她口中却仍然说:“什么好的坏的?我说了不吃就是不吃。”
敖志飞吃惊地说:“你这孩子,可能还不知道心毒的厉害。你越运功,伤损得越厉害。除了解药,无法可医。”
玉节也劝女儿:“玉玄,你听话,吃了这解药吧。”
玉玄只是微笑摇头。
这时,冰牢里一阵震动。
上方传来阵阵激烈的响动,紧接着一声悲愤的怒吼声隐隐传来。
玉玄眼神一亮,说:“是小白的声音。”
但听得冰层破碎之声,一头高大的怪物闯了进来。
他面目狰狞,全身浮肿。
他的头探进牢里,瞪目看着玉玄,口中大叫:“是谁伤了你?”
关利本已挣扎着要起来,见此情景当即倒下装死。
玉玄眼中流出泪水,伸手欲摸他对脸。
她问:“小白呀,你这是怎么了?”
这比原来高大了一倍有余的怪物正是敖天白。
天白的头向后一缩,躲开了玉玄的手。
他眼神伤感地看着玉玄,说:“玉玄,我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你受了伤吗?要不要紧?告诉我,是谁伤害了你?”
他看向玉节,说:“玉节,你也在啊。”
敖志飞一拍天白的后腰,说:“小白,你怎么落得这个德行啊?”
天白回头看着敖志飞,说:“姐夫,我姐姐在上面。”
敖志飞惊喜地说:“是吗?他来地狱里了吗?”
这时,敖竹枝持剑而入。
敖志飞迎上问候她:“竹枝,你来啦。”
敖竹枝斗然见到他,身心俱是一震。
她颤声问:“你在阴间还好吗?你又练返童术了?怎么连个神仙也没混上?”
敖志飞笑了一下,说:“我现在可是阴神啊。我的返童术和金身元神术都有了很大进步。”
竹枝说:“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