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晨,盘古玄登上瀛台岛的时候,云门关外的天气全然不同。
天色刚刚发亮的时候,天空就飘来了乌云。
常岩下令祭旗。
兵士们押过于岸及黄宫一家人跪在旗下。
这时,凉风四起,雷声阵阵。
于岸眼见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地打落而下,忍不住哈哈大笑。
兵士扬起大刀,心想:我让你笑。
大刀狠狠砍下,于岸的人头落地。
可是,人头落地了,断项中却没有血液喷溅出来。
众人正自骇异,于岸的尸身突然化作一条黑壮的大鱼,扑楞楞地挣脱了捆绑,在泥水中游走。
众兵士动手捕捉,大鱼钻入泥水之下,再无踪影。
忽有兵士喊痒,脱下衣甲,只见身上不知被什么咬得红肿。
一时人人喊痒,整个先锋营在雨中乱成一片。
正在这时,喊杀声四起。
无数龙族弟子挥舞兵器杀出。
常岩传令后退,一时败得惨不忍睹。
胡敬臣督军增援,但肿痒之症传播极快,兵士们的战力急剧下降。
而龙族弟子在风雨中作战如鱼得水,勇猛百倍。
胡敬臣不得不下令后退,当日傍晚在野外下寨。
不料,龙族弟子追击不懈,猛攻营寨。
胡敬臣只好连夜退回云门关。
盘古玄来到云门关的时候,兵士们正在烧水蒸煮衣甲。
原来,衣甲里肆虐的是一种极小的怪鱼。
有在海边生活过的人,认出那是衣鱼。
这种鱼本在海水中生活,但可以在干燥的环境中存活很久。
它们寄生到人身上的时候,还算乖巧,一遇雨水湿润便即凶性大发,啃咬人的皮肤。
虽然衣鱼的啃咬不算伤,也不致命,可是人身被啃咬后肿痛麻痒,良久不能消退。
战场上的兵士一旦被咬,那便无心作战,肯定会落败了。
想那于岸定是身藏大量衣鱼,散播开去,致令泰皇将士惨遭败北。
云门关的新任守将是胡敬臣的儿子胡安。
此人相貌俊美,武功不凡。虽说是胡敬臣的幼子,但极具帅才。
胡敬臣讨伐华帝,有大半的功劳都属于胡安。
胡敬臣战败回关,立即调养兵士,以利再战。
盘古玄本想寻到黄赢一家人,看看他们是否安好。但他接到玄鸟传讯,石夷请他立即赶往泰山关。
石夷和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将军在泰山关头迎接盘古玄的到来。
石夷将老将军引见给师父,说:“师父,这位黄英将军是神州第一名将。黄赢是他的儿子。”
盘古玄说:“哦,黄赢,黄宫,黄花儿,我都认识。”
黄英向盘古玄抱拳施礼,恭敬地说:“老朽拜见盘古神师。神州安危全赖神师了。”
盘古玄看了石夷一眼,暗想这个徒弟一定把他说得神乎其神了。
他说:“我没什么用的。想抓敖天也没抓来。”
黄英说:“敖天神出鬼没,本就难以捉摸。我们有神师和雷神,石神帮忙,神州就不至于覆灭了。”
盘古玄说:“现在石门关破了,云门关只怕也守不住,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黄英说:“敖天生并没有攻打云门关,而是直奔松峰寨。他们是想和敖天青两路会合。我们的常山大元帅已经去往松峰寨。局时常山,胡敬臣和我这里共计百余万人马向龙族数万人马合围,胜算应该还是很高的。”
石夷说:“现在有一个非常大的问题没有解决。华帝的百余万人马已经到了神山下寨,泰皇和泰山娘娘就在我们九天教。可是,华帝拒绝见我。她好像在静观变化。一旦我们与龙族决战,凤族偏向谁至关重要。”
盘古玄笑了,问石夷:“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石夷说:“师父如果可以出面,问题自然可以轻易解决。”
盘古玄心想:你和雷恩何尝不能解决,只是想让我立些功劳,树立威信罢了。
他问:“我现在就去见华帝吗?”
石夷说:“师父可以先到九天教玄天宫中见泰皇,取得使节,出使凤族。”
盘古玄微笑说:“我一天东奔西跑的,有点儿像你的小跟班呢。”
石夷忙说:“弟子焉敢指使师父,实是此事非师父出马不能功成。”
黄英也施礼说:“事关神州千百万生灵,有劳神师出马了。”
已是中午,天色晦暗。
盘古玄飞到神山九天教的玄天宫。
九天教从山下到山上依次修造九座教馆,俗称九天宫。
玄天宫是最后一座,正在神山的顶峰。
数十名武士拦住从天而降的盘古玄,如临大敌。
盘古玄说:“请报之泰皇,我是盘古玄,要出使凤族。”
宫内闪出一个剑眉森森,星目凛凛的玄衣少年。
他冷声问:“你说你是谁?”
盘古玄又说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少年拔剑便刺向盘古玄的面门。
盘古玄侧身一避。
少年剑发连环,招招致命。
盘古玄袍袖一振,荡开少年的宝剑,口中说:“难得你把玄天九式练到五层火候了,是石夷亲自教你的吧?”
少年忽地拜倒,口称:“玄天宫主常壁拜见师祖,请恕徒孙无礼。”
盘古玄说:“嗬,你小小年纪就当上玄天宫主。看来,石夷是想让你接他的位置呢。你快起来吧。”
常壁起身说:“师父已经告诉我师祖的名讳和相貌了。徒孙只想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