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光宝塔已建四百年,可谓先有塔,后有寺。自三年前被一场血雨污秽了塔身,塔上的舍利子又被人盗走,宝塔蒙尘,失了光辉,塔身上粘的那层血污,是洗也洗不掉,刮也刮不下来,好好的一个宝塔就这样废了。玄奘夜里扫塔,并颂以佛经不断,他在无意间竟然将金光塔开了光。
知道事情原委,玄奘并不自傲,只是将奇迹归于佛祖,将佛号颂念不止。
玄奘折腾了一夜,安抚好了众僧之后,又随手用热水擦了一把脸,用过一碗稀粥之后,就要上殿面圣,倒换文牒。
日头初升,玄奘一行牵马而出,刚走到大街上,只见街头人头窜动,大家都在奔走相告,不得了,金光宝塔又显真身了。
玄奘深藏功与名,直径带着徒弟走到东华门,对阁门大使作礼后说道:“劳烦大人转奏,贫僧是从东土大唐而来,前去西天拜佛求经的,意欲面君,倒换关文,望通报一二。”
那黄门官一听到是大唐来人,连忙跑去通报,到了御前奏道:“启禀陛下,外面有四个怪服异容的僧人,自称是从东土唐前去西方拜佛求经的,欲要倒换关文。”
国王在早朝上正是听着大臣们巴里巴拉的啰嗦个不停,早就烦透了,一听有唐人来,立马来了精神,连忙说道:“宣见。”
不一会,玄奘一行随着引路的黄衣内卫入了朝,这几人果然是怪服异容,文武官员见了都在议论纷纷,特别是看着孙悟空,有人说,这是一只猴和尚,有人说,这是个矮个子和尚,不过是长了一张雷公嘴。反正不管他们怎么说,孙悟空的脸色是越来越黑。
等上了大殿,玄奘对着祭赛国国王作了一个佛礼,说道:“贫僧乃从大唐国而来,要到西方大雷音寺拜佛求经。路经宝国,不敢擅过,有随身关文,乞倒验放行。”
祭赛国王听了玄奘的话,招了招手,内卫递上了文牒,祭赛国王颇有兴趣的拿过来,看了又看。突然,祭赛国王对着玄奘可道:“鄙唐国大,还是我祭赛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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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顿时就惊讶了,他万万没想到祭赛国国王竟然当着他可出这种可题,正当他为难之时,天蓬朗声说道:“当下,自然是唐国不如祭赛国也。”
祭赛国王听了,高兴的哈哈大笑,结果天蓬接着说道:“像你等脸皮这么厚的国君,唐国目前还没出过,自然是不如了。”
祭赛国王一听,勃然大怒,他一拍龙椅站了起来,正要发飙,惊闻外面传来急报。
“报~!陛下。今晨,金光寺的金光宝塔被人开光,重现黄金塔身,传闻是唐朝来的和尚做的。”黄衣侍卫跪在大殿上,气喘吁吁的说道。
祭赛国王一听,眉头一皱,他扫了一眼玄奘众人,大喝一声:“来人!快将这几个和尚拿下,重审!”
孙悟空一听,怒道:“你这国王好不讲道理,你要罚便罚,审我们作甚?”
祭赛国王冷笑了一下后,说道:“常言道:猛虎挂铜铃,解铃还须系铃人。我金光宝塔被人污秽,能解污秽者,自然就是施法作乱者。”
孙悟空一听,顿时大怒,它怒道:“你这昏君如此断案,可是要白害多少好人。”说完,孙悟空挽起衣袖就要抽祭赛国王,可是身旁的玄奘早有准备,将它一把拉住。
【就这种断案方式,可不知道造了多少冤假错案,让大师兄抽他一耳光,也算是解一解冤魂之气。】
天蓬站在一旁一边摇头一边出神,等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在走神中竟然真的抽了祭赛国王一耳光。
祭赛国王被天蓬一耳光抽到地上滚了几圈,满口是血,鼻中更是喷出一道血箭。没料想,祭赛国王挨了这耳光后,竟然滚地大嚎,以脚顿地,哭了一会后,又翻过身来,跪在地上以拳锤地。
“我没用啊,祖宗传下来的宝物,我竟然没守住,我还活着干什么啊!”
“我国金光寺建寺四百多年了,却是我弄丢了佛门至宝,就算是我余生里吃斋念佛赎罪,也是百死难赎啊!”
“我对不起祭赛国的国民啊,失了宝物,我国势力大减,商贸物流顿时跌了两成,穷苦国民连饭也吃不上了,我这国君有亏于他们啊!”
天蓬没料到这昏君还有这手,他气的指着祭赛国王骂道:“这个狗贼身为国君不知施政,反而在这里卖惨。可怜,可怜我这只手,被他弄脏了。”天蓬看着自己的手,难过的摇了摇头,难不成真的要剁手?突然,他抬起一只脚,对着跪地不起的祭赛国王说道:“对了,老子换用脚,一脚踹死他!”
“二师兄,息怒啊!”这时候,沙悟净冲过来把天蓬抱住,天蓬抬着一只脚怒道:“小沙,放开我。看我让祭赛国人换换手气。”
“悟能!”玄奘见闹得太过,发出一声喝,随后他走到祭赛国王身前,弯腰扶起了国王,递过一张手帕后,待与国王止了鼻血,才对着他说道:“陛下,我等从东而来,三年前更不知道身在何处,怎可能潜入你国,盗你宝物。陛下,人皆云,君无戏言,堂堂一国之君怎可无凭无据,单以一念,便指人为犯的。望陛下日后三思而少言。”
祭赛国王听了玄奘的话,连忙点头,口中称赞圣僧不止。其实话说转过来,还是天蓬那一耳光得力了,俗话说得好:将批判作为武器,哪有用武器进行批判有力量?
玄奘扶起祭赛国王,对他说道:“陛下,既然原委说明白了,还望陛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