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想到了耶律戎之前跟他说的,温琰这一行人里,有一些人身上带了毒药,如今他们的对象是谁,不言而喻。
听到温琰的话,南宫珏就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她绞尽脑汁,费尽力气,把火药研制出来,最后却得了这么一个要被暗杀的结果,还真是讽刺啊!
“那他是什么意思?”慕卫策严肃的问道。
“兵马大将军跟朴将军都让末将听殿下的。”温琰的话说完,却是又重新跪了下来。
这让慕卫策的眉头不禁紧紧皱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心底里已经有了决断,是吗?”
“回殿下的话,他们此行,不会放过余成双的。”
那让南宫珏脸上的笑不禁更深了些,眼中的冷意也染上了几分嗜血的猩红,“那就让他们试试看,看最后到底是谁不放过谁啊!”
“余成双!两国对战阵前,最忌内斗!”慕卫策闻言便忍不住呵斥道。
而南宫珏闻言却不屑的撇了撇嘴,“呵!你这话是不是应该跟那些人说啊?”
她自问对北武朝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已仁至义尽,可回报她的却是徐冠青等人的奉命暗杀,这让她如何能不心灰意冷,又如何能不怒火中烧?
“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
慕卫策厉声说道,虽说他很清楚这次北武朝跟西戎族的战役与以往不同,而就算边城军营里分为几大派别也不会影响到他的计划,但余成双这事也提醒了他,北武朝的内忧比他所知道、所想象的更为严重!
“敢问殿下,打算如何做?”温琰闻言便抬头冷声问道。
“等我们回到边城,将这件事调查个水落石出,到那时,一切不都有个定论了吗?”
“那要是在此期间,他们对余成双下了毒手,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后果,又该怎么办?”
“那你打算做什么?”慕卫策见状便沉声开口问道。
他看得出,温琰心底里已经有了全盘计划,且下定了决心,那让他心底里不禁有种不安的感觉……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既然他们想杀了南宫珏,那就让他们自食恶果!
温琰的话让慕卫策不禁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厉声喝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可是谋害同僚!论罪当诛!
温克初,莫不是你以为自己孑然一身便能毫无顾忌的行事了吧?”
“末将不敢!”温琰大声喊道,但他看向慕卫策的眼中却多了一抹决绝跟坚定,那让一旁的南宫珏一颗心不禁觉得暖暖的,原本还对他有所恼怒的火气也消了一些。
“王爷,如果可以,末将也不愿意走这一步,可他们明知道余成双对朝廷与天下子民的意义却仍要下此毒手,所以就算大不逆,末将也只能如此行事!”
“你这话说的倒是很大义凛然啊!”慕卫策冷声讽笑道,而南宫珏在一旁见状便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安王殿下这话是又是何义啊?”
“他们意图谋害无辜之人,只要掌握证据,不管有无成事,任凭对方权势滔天,本王都会为你们讨一个公道。
更别说他们要杀的还是对朝廷与社稷有重大贡献,有功劳之人!
可如今,温副尉你身为朝廷官员却不循正道,反而打算以暴制暴,你这样的行为,跟他们又有何不同?”慕卫策没好气的说道。
“证据?公道?那敢问安王殿下,什么才是证据?是我被他们杀了?还是在他们下毒的时候,来一个人赃并获啊?
那我是不是得终日都惶惶不安啊?
这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呵!若是我没理解错的话,安王殿下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们明知道对方意图不轨,还得乖乖的等对方动手,直到搜集了足够的证据才能反击?而要是对方得手了,不幸死了就得认栽,是吗?”
南宫珏闻言就忍不住冷笑反问着,这让她不禁想到了南宫家全族被灭一事,难不成南宫雄跟南宫夫人会不知道慕沅被人掳走一事是别人对南宫家的设计跟陷害吗?
再加上她们四姐妹这些年在外调查出来的事,无一不证实南宫家太过耀眼,挡了别人的路,成了别人的肉中刺、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可偏偏碍于所谓的大义,想着以身入狱,可以让那些人放松露出马脚,等搜集到了足够的证据,再趁机一网打尽,可结果呢?
结果却是南宫家全族都冤死在一场大火之中!
“本王并非此意!”慕卫策看着余成双那有些激动的模样便有些不解,至于他能说出下毒一事也让他有些诧异,但一想到他跟岳姑娘之间的关系,心底里顿时便释然了。
只是这也能证明余成双与岳姑娘之间的关系远比他所想的要更好一些,慕卫策心底里不禁又有些不舒服。
而温琰则有些紧张的拉住了南宫珏的衣袖,用眼神示意她冷静一些,但后者却怒气上涌,当即甩开了他的手,气冲冲的瞪着慕卫策。
“余公子,本王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若是连朝廷官员都视律法于无物,放纵自己任意妄为,这世道会变成如何?”
看着他那愤怒的模样,慕卫策却是越发的冷静,甚至好言劝道。
而他的话声音虽轻却如同当头棒喝般,让温琰顿时就反应过来,想到自己以往在南宫家所受到的教导,心底里不禁戚戚然,脸上也浮现了几分愧疚。
随后,他便对慕卫策行了个大礼,“王爷,末将知罪。”
一旁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