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制服男脸上一阵难堪,他已经预料到情况的复杂性,没想到这个当事人居然还是如此的嚣张,正在发愁怎么推进的时候,只见代政武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优盘:“这是?”
代政武笑道:“我可不打没有把握的仗的,你们来了正好,今天一次性解决,我代表企业感谢你们的服务和付出,我想今天你们就可以带一些人走了,另外我这里还有一份文件……”他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一叠a4纸,“这是一个清单,这些人做了什么,证据在哪里,都已经找到了,你们只要去核实。如果还有哪里需要我协助的,都可以来找我或者我的秘书,我们会全力配合你们的工作。”
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已经走了,代政武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他匆匆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叫来了自己的秘书,吩咐对方关闭了手机之类的东西之后,开口道:“施总那边有没有别的特别的交代?”
秘书苦笑道:“没有,施总只是把优盘和资料通过我转交给了您,想必您也已经看过了,我没有权限查看,也没法给您提供有用的建议。”
代政武焦急的用手指敲击着桌面,突然脑子里面想到了一个人,他毫不犹豫的拿起桌上的电话机,拨打了出去:“赵总吗,我是铭基的代政武。”
赵铭压根没有想到,铭基那边居然就这么找上了自己,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点数的,这个代政武肯定是为了那件事情,于是他回答道:“代总你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是关于华音和铭基的合作方面,贵公司是否和鸿基集团有暗中的协议,比如消息共享之类的。”代政武沉声道。
赵铭摇了摇头:“代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应该知道,我已经离开了华音了……”
“赵总,这样的话,对外面说说可以,我们彼此之间就不要用这个幌子了,这些天铭基的乱象想必你也清楚……”
“不好意思代总,我也是今天下午才了解了部分情况,所以对于你今天的疑问,我其实并没有告知你的权利,这是职业道德也是做人的底线。”赵铭的话语非常干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代政武心头翻起了滔天巨浪,赵铭的话毫无疑问直接堵死了自己探寻事情真相的路。要知道身边的这个秘书可不是普通人,是跟着自己一起到岗的,区别就是他是外边招聘,或者说被铭基的母公司鸿基给挖过来的,而这个叫小唐的秘书则是从鸿基下来的,不用看就知道是铭基的母公司鸿基集团的人。起码也是施正棠信得过的人。
他当着秘书的面打这个电话有两层意思:第一不回避集团总部那边自己和铭基私底下接触的情况,第二表明自己的意思,对于他上任之前公司和集团跟华音的合作存在一定的疑虑,他作为一个职业经理人,必须而且需要双方公司的密切配合。
显然赵铭的否认让他觉得没有任何可以下手的地方,赵铭不承认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关,那么施总怎么拿到那么多资料,怎么就能够对华音州那边的情况一清二楚呢?
代政武陷入了一阵焦虑之中,把秘书支开之后,他紧张的思考了起来,很显然,施正棠是不愿意经手这件事情的,那么自己来做这件事情,毫无疑问是替施正棠先生挡了枪,可现在最严重的问题是,是谁在开枪?施正棠把自己推出前台,他没有意见,他们职业经理人做的就是这个,做的好是老板的功劳,慧眼识人,做错了,他就是替罪羊,没有二话,公司如果到了某些紧要关头,还会假惺惺的发一条感谢他代某人的公告,感谢这些年的付出,我们之间是友好分手……这是职场规则。
可代政武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在做这个挡箭牌的同时,他有自己的想法,他需要一个契机,即使他因为这件事情闹到最后问题太大下了台,也不能因此而影响他接下来的职业生涯。刚刚用一个电话,就让施正棠那边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他代政武做这个职业经理人可也不是吃素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筹码。很明显,华音在配合铭基的动作,自己清楚了,那么把一个马道园为首的蛀虫挖出来,有必要这么遮遮掩掩吗?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自己不了解的事情?
代政武瞬间联想到了那一年华音在关州开设电子厂的事情,当时有人在背后作祟,一场人为的火灾,牵扯到方方面面,甚至引起了舆论的误解,害的华音公司差点陷入了公关危机,当时他作为富士康集团在关州代工厂的负责人,可是刻意回避这件事情的,毕竟从某个角度来说,富士康分公司和华音公司可是竞争者,他作为富士康分公司的负责人,没有必要为对方格外付出什么,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相信大家都懂。
可是代政武知道当初自己是怎么想的,毕竟事情发生之后他一直是观望态度,在华音公司迅速安排公司总经理级别的人物前来的时候,他还觉得有点意思,毕竟一家新兴企业,并不是他们这种经营已久的上市企业,能够有这么敏锐的意识,还是很有远见的。只不过当时当他听说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前来的时候,他愣住了,见到那个人的姓氏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怀疑这个叫赵铭的人是不是华音公司董事长的子侄,所以对于这种可能是镀金的人物或者替罪羊的人物,他一向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毕竟身份上面不对等,所以他安排了卢伟民替自己接待对方,给卢伟民的要求就是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