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州发电厂是地方电厂,五年前因为经营不善,被上级主管部门勒令资产重组。接盘的就是飞天鹅电器股份有限公司。
只可惜,飞天鹅电器股份有限公司因为资金不足,五年来,并没有对庆州发电厂投入资金进行改扩建。庆州发电厂虽然能够正常的生产经营,可也是步履维艰,勉勉强强能够糊口度日。
因此,对飞天鹅电器股份有限公司来说,庆州发电厂就是个包袱,一个想甩却甩不脱的大包袱。再有几个月就要进入冬季了,飞天鹅电器股份有限公司又得拿出大量的资金为庆州发电厂购买燃料。这对飞天鹅电器股份有限公司来说又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什么是机会,这就是机会。
李子丞已经看到,庆州发电厂的股份正在向他招手。尽管八千三百六十万欠款无法换得飞天鹅电器股份有限公司拥有的庆州发电厂百分之八十九的股份,但至少可以换得庆州发电厂百分之四十九点八的股份。
到时候,李子丞再拿出两百零八万现金,就可以从飞天鹅电器股份有限公司置换得到庆州发电厂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拥有庆州发电厂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也就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庆州发电厂燃料部不是想囤煤吗,没问题,只要有足够的场地,想囤多少就囤多少。
李子丞手里不缺的就是煤。顺河国有控股煤业有限公司,长鸿露天煤业有限公司,这是山南省两个产煤大户。这两个大户目前欠古州装备制造集团七亿五千四百万的欠款,以目前商品沫煤的价格计算,可以置换五百三十八万六千吨商品沫煤。
如此数量的商品沫煤难道还不够庆州发电厂使用,怕只怕庆州发电厂没有这么大的胃口,吃不下这么多的商品沫煤。
李子丞拔掉网线,合上笔记本电脑,起身走到窗前,点着一支黄鹤楼1916,两手环抱于胸,望着窗外阑珊的夜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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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飞天鹅电器股份有限公司孙秉权就接到秘书打来的电话,说是古州装备制造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带着一行人到公司总部追讨欠款来了。
孙秉权接到电话很不开心。三天前,庆州发电厂总经理吴珂凡就来找过他,说是能否从总部财务部划拨两百万,趁着目前商品沫煤价格便宜,囤一万吨商品沫煤。
两百万虽然不多,可总部也有总部的难处。五年前,孙秉权的前任为了自己的晋升之路,毫不顾忌飞天鹅电器股份有限公司的实际情况,力排众议兼并重组了庆州发电厂。
这个重组方案尽管没有赔钱,可严重阻碍了飞天鹅电器股份有限公司的发展。飞天鹅电器股份有限公司每年投入科研的经费是五千万,自从兼并重组了庆州发电厂以后,每年的科研经费锐减至两千万。
正是因为科研经费投入严重不足,五年来,飞天鹅电器股份有限公司开发新产品的能力降到最低点。
没有持续的新产品研发能力,飞天鹅电器股份有限公司的市场占有率年年萎缩。这都是因为庆州发电厂这个包袱拖累的。
等等,包袱。
孙秉权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
八点整,孙秉权带着所有班子成员站在总部大门口迎接李子丞一行的到来。
相互见面问候之后,孙秉权领着李子丞一行乘电梯来到六楼。
进入大会议室分宾主落座,李子丞简单说明了来意。
孙秉权听后笑了笑说道:“李总,我听说你从国富煤业集团手上置换了一座年产八十万吨的煤矿,有没有这回事?”
李子丞点了点头:“没错,煤矿的名字叫隆家庄煤矿。”
“好极了。”
孙秉权扭头示意分管财务的副总经理薄鸿骏,把早已准备好的资料递给李子丞。
“李总,这是庆州发电厂的资料。庆州发电厂总资产十二亿八千七百万,总负债十一亿一千九百万。资产负债率百分之八十七。
“在十二亿八千七百万的总资产中,飞天鹅公司占有百分之八十九的股份,庆州市经贸资产经营有限责任公司占有百分之七点五的股份,庆州发电厂职工占有百分之三点五的股份。
“庆州发电厂目前净资产为一亿六千八百万,飞天鹅公司拥有百分之八十九的股份可以折价一亿四千九百五十二万。
“李总对庆州发电厂有没有兴趣,如果有兴趣,飞天鹅公司可以把拥有的百分之八十九的股份全部转让给古州装备制造集团。”
李子丞听后笑了笑,没有回答孙秉权的问话,而是反问道:“孙总,据我了解,庆州发电厂目前的经营状况虽然不是很好,可自给自足还是没有问题的。我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企业,孙总为什么要卖掉它?”
孙秉权也不藏着掖着,回答道:“不瞒李总说,飞天鹅公司是靠电器起家的,如果不是因为特殊原因,绝对不会染指发电行业。
“换言之,对飞天鹅公司来说,庆州发电厂就是个包袱。因为它占用的资金过于庞大,已经严重影响到了飞天鹅公司未来的发展。
“为了飞天鹅公司的未来,公司上上下下都想把这个包袱甩出去。”
闻言,李子丞笑了笑:“孙总,既然庆州发电厂是个包袱,你怎么知道我会接下这个包袱。”
孙秉权直言不讳:“李总,庆州发电厂对飞天鹅公司来说是个包袱,可对古州装备制造集团来说就不是包袱。”
李子丞再问:“孙总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