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惊倒瓢泉,倒流三峡词源泻。长安纸贵,流传一字,千金争舍。割肉怀归,先生自笑,又何廉也。但衔杯莫问:“人间岂有,如孺子、长贫者。”
谁识稼轩心事,似风乎舞雩之下。回头落日,苍茫万里,尘埃野马。更想隆中,卧龙千尺,高吟才罢。倩何人与问:“雷鸣瓦釜,甚黄锺哑?”
——《水龙吟·被公惊倒瓢泉》辛弃疾
蒲牢一扑犹如排山倒海!
凤九霄悍然一刀劈出!
刀气破空,一道巨大弯月形刀罡直面迎击!
半月斩!
月如半弦,弦长一丈!
月形刀气滑过地面,已将大地犁出了一道巨大深沟!
这一刀气势磅礴,有君临天下之气象!
蒲牢似乎没想到那小小人类竟然有如此神通,刀气竟如有实质,但它自恃鳞甲坚厚,岂会在乎?身形不减其势,犹如移山倒海势不可挡继续冲锋!
轰!
月形刀气正中蒲牢眉心!
眉心处不但鳞甲最硬,更是全身骨头最硬之处!
刀气轰散,未能破甲!
但蒲牢却惊出了一声闷哼!
甲虽未被斩透,但却出现了一丝裂痕!
虽然浅,但足以让蒲牢心惊胆战!只要对方能在自己鳞甲上砍出哪怕细如毛发一般的细痕,就足以说明对方有攻破自己防御的机会!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死生大事,不可不察,尤其对于这些历经千年岁月风霜的上古神兽来说,任何的风险都不得认真对待!
更关键的是,这一刀凝聚的力量完全超出了它的预期!
根本不是蝼蚁撼树那么微不足道,而是重逾千钧!劈得自己脑瓜有些生疼!
虽然吃痛,但庞大身躯的扑杀之势丝毫未减!
它誓杀白衣!
眼见巨爪堪堪又要触及对方,它表情越发狰狞!
只要被自己抓住,就算是铁石也要被自己撕碎!
可惜——
眼前一花,白衣也然不见!
它前冲之势过猛,直接冲撞地面,轰地一声巨响犹如天雷地火瞬间将地面炸出一个大坑,尘土瞬间漫天飞起,遮天蔽日!
声势之猛,惊世骇俗!
它霍然转身,身子再次沉下,双睛暴突,杀气冲天!
凤九霄道:“在广州有巴蛇偷袭,到了韶州又遇到蒲牢,天下有这么昂的事吗?”
琵琶女左右看一下,不知道凤九霄在和谁说话,难道是自言自语?
雷老虎却看向她,“他在问你!”
琵琶女不解,“你怎么知道……”突然,她灵光一现,立刻道:“回公子,这事和虎薇没关系!”她总算明白凤九霄为何发问了!
凤九霄眼睛盯着蒲牢,淡淡地道:“你确定?”
琵琶女道:“我确定!”
凤九霄道:“那就剩下魔教有嫌疑了!”对他来说,连城,朱五,都已经和魔教等同一体,就算是他们的力作也可以划入魔教的“功劳薄”上!老账新账一起算,不麻烦!…蒲牢再次扑出!
风雷激荡,气势更胜第一击!
凤九霄目光闪动,悍然又是一刀劈出!
刀气幻化,三丈刀芒,正是血刀七式之纵扫千古!
蒲牢身半空瞳孔蓦然收缩,它敏感地察觉到这一刀又锁定了它眉心那道细痕!筆趣庫
它有预感,这一刀再劈中那处位置,刀痕必更进一步,会深达半分!
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岂能遂他愿?
蒲牢的头颅向旁边稍微偏了一分,果然,身在半空,那道刀罡砍在了旧痕一侧!
只差半分,第二刀便砍中第一刀的刀痕!
果不其然,蒲牢这第二扑击再次落空,又将大地撞出一个更大的深坑!
漫天尘土飞扬,纷纷坠落,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蒲牢身上的尘土越积越多,本就青乌的身子更显狼狈,而少年白衣如雪依然纤尘不染!
蒲牢眼睁睁地看着尘土落到白衣少年身周时都如同遇到无形阻碍纷纷滑落,没有一粒尘埃落在白衣肩头!
它两击不中便有了不安!
虽然在水底它的速度和力量比不过水下霸主蓝鲸,但陆地上它还未遇到速度如此迅捷的猎物!
凤九霄道:“老雷,你可以先回去通知十五,如果有人赴约,他可以先行解决,来一个解决一个,注意不要走漏风声。”
雷啸天疑惑地道:“不等人齐了再动手?”
凤九霄道:“我现在不一定能及时赶回去,一旦人齐了你们却不展开行动很容易露出马脚!第二个,他们真要是聚齐了,就算咱们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同时将他们消灭,到时候难免有漏网之鱼,不如分而蚕食来得安全!”
雷啸天目光闪动,心中波澜起伏,刚刚还觉得凤九霄为了救人奋不顾身,充满正义感,怎么竟也能使处出这种伎俩?
凤九霄依然全神贯注地与蒲牢对视,但似乎已洞悉雷啸天的心理,他依旧淡淡地道:“你应该知道兵不厌诈吧?对付魔教和朱五这些人难道还要讲什么光明手段?凤某向来不以大侠自居,当然也不会像魔教一样不择手段,但成大事不拘小节,有些事因人而异!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难道只许他们暗杀、偷袭、下毒残害武林同道,就不许别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筆趣庫
雷啸天立刻垂首道:“公子说的是,是率了!”他脸上已经冒汗了!其实他害怕的并不是凤九霄对他的“不满”,而是凤九霄居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难道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