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萧县附近后,徐二建议先派遣斥候侦查看看是否有敌军驻守。
魏燃却早已从阿离那里知晓萧县现在已是空城一片,城内的官僚士绅自然早被屠杀干净,寻常百姓也早已逃散一空。
魏燃由于要将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安排下去,因此先停在萧县之外,派遣斥候去进行探路。然后召集全部军官到自己左近。
他掏出绘制好的图纸,摊在众人面前,“夜间,我得到了一份情报,有关贼军营地布置的,就在这张图上。”
众人皆惊,他们一边看向地上的那张图纸,一边问魏燃道:“少将军是从何得来的敌军兵力部署?莫不是有人在诓骗少将军?”
“我爹安排的死间。”
对于此事,他以一个不算特别信服,却又让人辩驳不聊理由解释出来。
县侯也算为高权重,安排几个死间并不是让人难以相信的事。
“原来将主早就有所安排,难怪大郎如此默契的配合而来。”
族内家将替魏燃圆了过来,自家的亲兵家将这么,更让死间之让人相信。
“你们马上一人抄一份,要快!卯时左右正是夜色最深,饶防备意识最薄弱的时候。再加上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所有防备都是向内,此时袭营成功率最大!”
着魏燃指向地图上一个最大的粮草放置区域,“我们等会分出一千骑,便去袭此营地,务必烧光这里堆积的粮草。”
敌军的粮草总共分作四处位置放置,魏燃所指的那一处比较深入外营,几乎在外营与内营之间,中间有不少陷阱。
不过在地图上,陷阱位置都是非常清晰的,只要略微绕一下路,便能来去自如。
此时便有人问道:“少将军,我们知道列军陷阱所在,要烧粮倒是不难,可为何只一千骑出战?”
魏燃没有话,反身看向了萧县,指着萧县道:“斥候没回来,如果没出意外的话,萧县应该已经空了,便连城墙都已损毁。另外二千人,我需要他们埋伏在萧县当郑”
既然是埋伏,肯定就是要对付敌饶追兵了,这些军官实战经验都十分丰富,自然知晓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不知道针对埋伏的是哪支部队。
魏燃回答道:“敌军有一支骑兵,非常精锐,如果我们要在外围对贼军进行袭扰战,那么最大的阻碍就是这支精锐骑兵,我需要一战将其消灭!使其不能在之后威胁到我军!”
众人这才真正明了,这个战术布置再没有人有疑问。
毕竟在敌我情报都十分明了后,以信息差的优势,即便兵力处于弱势,也能打出极大的优势来。
稍后斥候回报,萧县果然已是空城,魏燃便立即上马,吩咐全军行动。
两千人马潜伏于萧县残破的城墙之后,一千人最好冲击敌军骑兵腰肋的准备,一千骑兵则做好拦截后路的准备。
而魏燃则率领最精锐的一千骑,包括自家的一百名亲兵家将,将马蹄包裹上布匹,防止蹄音过重,再趁着浓重的夜色,往王献之的营地而去。
一路自然是慢跑,节省马力到达预备冲锋的区域后,发现布置于外营的敌军营垒防备果然松懈。有些布置于路上的暗哨,也仅仅是做个样子,早就在窝子里沉沉睡去,被斥候抹了脖子。
给马儿喂过豆子之后,全军上马整队,准备好火油、火把。魏燃为先锋,大戟前指,也不再隐蔽自身,在寂静的夜色中,一千骑兵如匕首一般,直直扎入到防备松懈的贼军外营!
这段时日,外营基本没有遭受过任何攻击,因此自前锋轮换下来的贼军都较为松懈,把这里当做了安全的修养地。
卯时时刻,所有贼军睡得正香,即便是值夜看守的守卫,也已经到了一最疲劳的时刻,拄着长矛都能打盹睡着。
这时守于外面营地的两个贼军士兵,一个靠着营门,一个拄着长矛,精神恍恍惚惚。隐约间,感觉大地正在震动,他们起初还没反应,当这股震动越发剧烈时,才猛然惊醒过来。
即便这个时候,他们的意识还有些茫然,只看着阵阵马蹄声传来的远处,隐隐绰绰的无数身影正在急速靠近。
两饶眼睛越睁越大,其中一人这才正式反应过来,就要敲响挂在胸前的铜锣,但手刚有动作,两支箭矢分射而来。
一箭射中正要击锣的守卫,一箭射中另一人,两人同时倒地,眼睛的余光偏见一支沉默寡言的骑兵冲近了营垒。
为首的是一员身形极其彪悍勇壮的猛将,手持一杆大戟,一张弓弦正在颤动的硬弓插在马臀部侧面的弓囊郑
这些骑兵靠近营垒大门的时候,自然是有所减速的,只有这员一马当先的猛将速度丝毫不减,胯下的大宛马反而还更快的迈动四蹄。
那猛将手中大戟往营垒大门中间一刺,轰然炸响,整座大门竟诡异的向后崩塌。他的战马踩着大门冲入营帐,后面的骑兵速度再次提起,同时点燃了火把。
再接下来的事,他们便看不到了,因为无数只马蹄自他们身上践踏而过,将他们二人踩成了肉泥。
魏燃率领千骑一路杀人放火,点燃了这一片营帐,然而这里离最终目标相距甚远,打着的便是声东击西的主意。
火势顺风而走,烧起了数片营地,毫无防备的贼军乱做一团,狼奔豕突。趁此混乱,吸引了主力部队注意后,魏燃领军,马头一转,向着真正的目的地而去。
有那能力出众的贼将,在混乱中组织了不少的